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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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洲心里自然清楚,但他只問蕭總管:“他——公主離開的時候,是什么狀態?” “自然是怕的,臉色都白了,一看到老奴就連聲喊蕭總管、蕭總管……”蕭總管瞥了一眼烏力罕,悶聲說:“老奴早就想去找您了?!?/br> 赫連洲轉身要走,烏力罕抓住他:“王爺,您真的要去?” 赫連洲沉默不語。 “明日就要大婚,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太子無非就是想用這件事試探您的態度,就算您不去,公主也不會有任何事?!?/br> 烏力罕無法理解,他攔在赫連洲身前,大聲說:“王爺,以前學兵法的時候您就教我,兵者唯利而動,不利而止。您現在去宮里,除了給太子送去攻擊您的把柄,沒有任何意義,我不明白您為什么要去?那公主又不是三歲孩童,在宮里待一晚上又不會死!” 赫連洲問:“你只看到把柄,看不到這件事背后的挑釁?” 烏力罕愣住。 “明日就要成婚,太子今日從我的府上帶走公主,你覺得這種事只會發生一次?” 烏力罕啞然失語。 “兵法記得不錯,”赫連洲拍了拍烏力罕的肩膀,沉聲說:“但利之一字包含甚多,人心向背于我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br> 他快步走到門口,躍身跨上銀鬃馬,向皇庭奔去。 烏力罕在院子里僵了許久,他不明白赫連洲話里的意思,蕭總管告訴他:“你只想拿公主泄氣,有沒有考慮過王爺的顏面?王爺之前已經因為太子的威脅吃過一次虧了,以他的性格,怎么還會任其擺布,任其試探?” 赫連洲直奔皇庭,到宮門口下馬。中常侍拾階而下,迎了上來,但赫連洲并不向他詢問情況,只是說:“我有要事向皇兄稟報?!?/br> 中常侍剛準備告訴赫連洲“公主在御帳”,話還沒說出口,赫連洲已經徑直去了明光殿。 如今德顯帝病重,朝廷全由太子把持,赫連洲剛跨進明光殿,就聽見太子的聲音:“二弟,匆匆忙忙地,來尋什么?” 他坐在高位,遙遙望向赫連洲。 話里含笑,像是勝券在握。 可赫連洲俯身行禮,平靜道:“臣弟想稟報一起邊關貪墨案。數日前,臣弟發現有祁國人在沒有通關令牌的前提下擅自進入北境,以此為引線,牽出了邊關防守的貪墨重案?!?/br> 太子赫連錫臉上的笑意陡減。 “其中蒼門郡郡守呼延穆,已被查實任期內貪墨朝廷撥款千兩。據呼延穆交代,去年朝廷為鞏固邊防,向蒼門郡撥款四千兩,可到呼延穆手里,卻只有一千兩,”赫連洲抬頭看向太子,冷聲道:“不知皇兄有何看法?” 太子當即回道:“定是官員層層貪墨?!?/br> 赫連洲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語。 太子站起身來,胸口起伏明顯,他故作鎮定地問:“呼延穆人在何處?” “在西帳營的大牢里?!?/br> “怎么會在西帳營?應當把他押到刑部,讓樞密院派人審他?!?/br> 赫連洲趁勢逼問:“皇兄,此案要往上查嗎?” 他眼神凌厲,太子一時之間亂了神,只說:“自、自然是要查的,交由刑部處理?!?/br> 赫連洲早有預料,拱手道:“是,不過此案牽扯太多,呼延穆簽字畫押的文書和證詞都不能經他人之手,臣弟想——” 太子打斷他:“呼延穆一事由樞密院侍衛司派專人負責?!?/br> 太子能聽出來赫連洲在威脅他。 北境皇庭的貪墨風氣自德顯帝病重后漸漲,赫連洲平日只管軍務,不理朝中之事,所以太子黨無所顧忌,可如果赫連洲追究—— 太子強壓著怒意,咬牙道:“明日大婚,二弟還是專心婚事為好,時辰不早了,父皇應該也和公主聊完通使之事了,二弟還是盡早將公主帶回去,準備明日的婚禮?!?/br> 赫連洲俯身行禮,“是,臣弟領旨?!?/br> 太子背過身去,臉色晦暗。 赫連洲離開了明光殿,走向御帳。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離林羨玉被帶走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時辰。那個膽小的哭啼鬼,怕血怕死狐貍怕一個人睡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孤立無援地待上三個時辰,會怕成什么樣子?赫連洲能想象到他此刻哭得有多可憐。 他的眼淚是流不完的,撇一撇嘴角,眼淚就像斷線珍珠一樣掉下來。 赫連洲最煩他哭。 烏力罕說得沒錯,其實來不來接他是無所謂的,反正明日大婚,太子還是要原封不動地把公主送回來,可是赫連洲不想看他哭。 在這里待上一夜,能要了哭啼鬼的小命。 赫連洲加快了腳步。 御帳就在明光殿的后面。 赫連洲走過去,還沒靠近,就看見中常侍急急忙忙跑過來,說:“王爺,公主不見了!” 第11章 林羨玉先是被御輦送進宮里,緊接著又被一個身材肥碩的中常侍送到繡著金邊的白色氈帳里,阿南想跟著進去,卻被攔在外面。 林羨玉請求中常侍放阿南進來,中常侍并不理會,只說:“王妃,請您在這稍坐片刻?!?/br> 很快,阿南被中常侍帶走了,留下四個侍衛看守御帳。林羨玉陷入巨大的恐慌,環顧四周,才發現氈帳里只有他一個人。 起初他想等赫連洲來,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動靜。天光將盡時,他的最后一絲希望終于隨之,看來烏力罕根本沒幫他通知赫連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