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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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正忙著幫林羨玉準備暖手爐,聞言連忙說:“嬤嬤,知道了知道了!” 嬤嬤不忘說正事:“殿下,夫人讓我跟您說一聲,貴妃娘娘讓您明天去宮里一趟,她近日很想您,想見見您,您晚上可得早些回來?!?/br> 貴妃娘娘是侯爺夫人的親meimei,也是林羨玉的姨母,她許久未召林羨玉入宮了,林羨玉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好,我知道了?!?/br> 說罷,便出門上了馬車。 不久之后,馬車在梅亭邊緩緩停下。 阿南說:“殿下,我們到了?!?/br> 林羨玉剛掀開簾子就撞見一群官宦子弟,那幾人原本還笑著,轉頭看見林羨玉,笑意立即僵了,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鄙夷。 他們和林羨玉差不多年紀,出身也不凡??墒橇至w玉十四歲時因為一首琵琶曲,得到圣上的稱贊,一時滿城皆知,風光無量。而他們雖滿腹經綸,卻沒有機會得到圣上青睞。 他們想不明白,像林羨玉這樣詩書不精、四體不勤的人,成日游山玩水不思進取,怎配得到圣上的稱贊? 阿南扶著林羨玉下馬車。 林羨玉還是那副弱不禁風的矜貴模樣,下車時磕了碰了都要蹙眉抱怨,嬌氣得不行。 他對阿南抱怨:“讓人在馬車里再加兩層棉墊,硬邦邦的,我的骨頭都要坐斷了,再這樣下去,我冬天都不想出門了?!?/br> 阿南連聲答應,回頭看了一眼,小聲說:“世子爺,那幾位公子一直盯著您看呢?!?/br> “看就看吧?!绷至w玉不甚在意。 他知道,京城里有很多人嫉恨他,討厭他,那又如何?他的命就是這般好。 剛準備去梅亭賞雪,卻聽見對面傳來梆梆兩聲響,林羨玉循聲望去,只見人群中央坐著一個神采奕奕的說書人。 那說書人揚聲道:“諸位明公,且聽我細細道來,只見那懷陵王赫連洲身高八尺,魁梧如山,駕一匹金身銀鬃馬,手持一支百斤重的紅纓狼頭鏨金槍,沖鋒陷陣,直打得咱們的虎威大將軍聞風喪膽,狼狽而逃……” 這兩年,赫連洲的名字頻繁在京城里出現,祁國人將他稱為活閻羅,聞之色變。 林羨玉最厭惡聽這些,轉身要走。 “數十萬大軍就這樣被赫連洲逼退至蒼門關內,三天三夜,血流成河,圣上不忍邊關百姓,負屈議和,誰想禹州刺史剛剛送去議和書,赫連洲為了羞辱他,竟隨手將咱們將軍血淋淋的頭顱扔到他面前!真是兇殘至極!” 眾人嘩然,面面相覷。 赫連洲竟然敢砍祁國大將軍的頭?那世上還有什么能讓他忌憚? 有人問:“議和書上真寫著公主和親?” 說書人一敲木板:“作不得假!咱們這位公主要嫁的不是別人,正是懷陵王赫連洲?!?/br> “是哪位公主被選中了?” 說書人故作神秘,壓聲說:“是圣上最疼愛的嘉屏公主?!?/br> 林羨玉腳步猛頓,臉色剎的一下白了。 百姓口中的嘉屏公主不是別人,正是貴妃娘娘所生之女,是林羨玉的表妹。 雖說他和嘉屏一年只見一面,沒什么兄妹情誼,但人人都說他和嘉屏容貌相像,眉目如出一轍,聽聞此事,難免有物傷其類之悲。 阿南也震驚:“怎么會是嘉屏公主?” 林羨玉搖了搖頭。 嘉屏真是時運不濟,嬌縱任性了十七年,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場,林羨玉不勝唏噓。 雪落壓枝,梅色淺淡。 林羨玉沒了興致,只在亭子里坐了一會兒,便蹙眉道:“阿南,回府吧?!?/br> 翌日。 還沒睡醒的林羨玉被阿南扶著上了馬車。 他今天要去宮里見貴妃。 快到宮門口,他才徹底醒過來,打了個呵欠,淚眼婆娑地說:“以后便稱病不來了?!?/br> 阿南扶他下來:“是是是,不來了?!?/br> “結束時讓爹爹來接我?!?/br> “好好好?!卑⒛线B聲說。 林羨玉迎著風雪拾階而上,貴妃的侍女在門口等著他,他剛要邁過門檻,身子還沒動,一旁忽然走來兩位身著繡金紅袍的掌案太監。 “殿下且慢?!?/br> 林羨玉回過頭。 其中一位叫姚忠德的掌案太監,朝林羨玉微微躬身,笑道:“世子殿下,圣上讓您去一趟廣明殿?!?/br> “圣上?可貴妃娘娘這兒——” 林羨玉長大之后便少有機會見到皇上,也不知今天是什么喜日子,一邊被貴妃掛念,一邊又被皇上召見。還沒等他向貴妃請示,貴妃已經親自走了出來,林羨玉愣怔在原地。 貴妃竟滿臉是淚。 林羨玉一時無措,貴妃突然握住他的手,眼里是抹不開的痛楚,平日里的華貴端莊都化作兩行珠淚,直直地從眼眶里滑落。 “玉兒,玉兒,姨母對不住你……” 林羨玉心里一緊:“什么?” 貴妃央求:“玉兒,你幫嘉屏一回吧!” 林羨玉還沒反應過來,姚忠德便催促道:“殿下,莫要讓圣上等急了?!?/br> 林羨玉這邊還沒明白貴妃的話,就稀里糊涂地被帶去了廣明殿,覲見皇帝,林羨玉不敢怠慢,一路快步往前,心中如擊鼓般惴惴不安。到了碧瓦飛甍森嚴肅穆的廣明殿,林羨玉剛抬腿踏入,就聽見一個熟悉又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