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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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歌舞罷了,酒過三巡,場上氣氛融洽,眾人吟詩作對好不痛快,綏元帝一揮手,眾舞姬們有素退下,沈清漪和沈經年見此便知綏元帝接下來所言必然同他們兄妹脫不了干系,便不自覺地添了三分緊張。 果不其然,綏元帝笑呵呵地望著兄妹二人開了口—— 第139章 舌戰 “這玄武山的山匪一直未曾剿滅,這些年來在京城附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倒是未曾想,沈愛卿手下的兩個孩兒竟這般能干,僅憑只身之力便將玄武山覆滅,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朕得知此事心中不由甚慰,來,給二位小英雄倒酒!” 綏元帝表情是笑呵呵,可在座眾人卻不由變了臉色。 沈臨這太傅說著好聽,可說白了就是個沒出息的文官,倚靠著俸祿過日子,唯一能稱得上拿的出手的名聲也不過是沈老太君這明元縣主女兒的身份,可縣主在天子腳下本就已說不出口了,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縣主女兒? 也正是因為如此,沈臨為人在京中便格外謹小慎微,誰都不得罪,可如今綏元帝卻金口玉言,稱沈清漪沈經年二人為“小英雄”,豈不是在變相抬舉沈家么? 表面上這話的確是稱贊,可實際上,卻是將他二人推往風口浪尖! 沈清漪猛然握緊筷子。 沈經年的手在桌下借袖子的掩藏握緊了她的手,幅度甚微地沖她搖了搖頭,接著抬起頭來,舉杯笑道:“陛下真是折煞我們兄妹了,其實剿匪純屬無心之舉,原是那玄武山的當家人看中了我大哥仕途平坦便意圖求娶我家三妹,我沈家未曾答應,于是那賊人便生了報復之心,誰知陰差陽錯被我發覺,我兄妹二人便里應外合,使計策讓玄武山眾人自相殘殺。 “說來慚愧,我兄妹也不過是些小聰明,哪里知道便就這樣無意中將整個玄武山剿滅,陛下這一聲贊美,我二人實在愧不敢當!” 一番話進退有度,又分外真誠,綏元帝聞言不由含笑點了點頭。 然而卻忽聽一聲嗤笑,眾人循聲望去,發出笑聲的赫然是劉慕之。 他把玩著杯盞,笑容有些微妙。 沈經年一看到他這表情就煩,很有想在他臉上砸上一拳的沖動。 若是平時,他早就付諸行動了,奈何此刻當著帝后的面他自然不敢造次,也只得握著酒杯,耐心地聽他能放出什么屁。 只見劉慕之抬起頭來,一雙狹長的鳳眼便在沈清漪的臉上掃視了一圈,道:“這倒是怪了,既是曾求娶,可見那位山賊必定是貪色,沈姑娘被擄走,又毫發無損地將整個玄武山覆滅,這聽著,倒像是話本故事中會發生的,方才陛下也說,這玄武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為何這山賊卻偏偏對二位高看一眼,難不成其中另有隱情不成?” 他話音剛落,眾人不由表情各異,盯著沈清漪的眼神也變得曖昧了起來。 劉慕之的話中之意,便是沈清漪能夠讓整個玄武山覆滅,必然是付出了什么,若非不是出賣色相將玄武山的人所收買,只怕便是沈家同玄武山有所勾結。 無論哪一種,只怕這玄武山覆滅的緣由都沒有那般簡單,而在場眾人看著沈清漪的美貌,再想到平日里太傅沈臨的那幅孫子樣,自然更傾向于前者的猜測,不由抱起了看戲的心思想知道沈清漪究竟能如何自證。 沈經年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不由怒火中燒,正要發作,卻被身側的沈清漪拉住。 她落落大方地站起身來。 然而并未如眾人所料般急切自證,沈清漪卻只是發出了一聲嗤笑。 她不慌不忙掃視眾人,道:“不瞞諸位,正如劉公子所言,那玄武山賊人曾對我意圖求娶,但方才我哥哥也曾說過,山賊頭領看中的并非是我的容顏,而是我背后的沈家。 “我在被擄山上時,見當日山賊窩中有兩位首領,我便想到,既然那山賊頭領看中的人是沈家而非我,可見他們需要的是背靠官員作為靠山,那么在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前自然不會對我如何,于是我便借此事分化了兩位,果真測出兩人面和心不和,我再在其中周旋,將兩人的信任一一分化。 “而我哥哥為了救我,則早已借機混入玄武山中,并抓緊了時間利用大量的炸彈炸山,讓其中一人以為對方起了殺心,故而兩人之間的關系徹底崩裂。 “而我與哥哥,則在這場內戰之中成功脫身,這才安然無恙地折返回了京城之中?!?/br> 她這番話說得極為巧妙,既撇清了沈家同玄武山暗中勾結,更變相告知了眾人自己未曾失身之事,將整件事的真正的來龍去脈融會貫通,即便是劉慕之也是啞口無言。 眾人聞言不由暗暗稱贊于沈清漪的巧妙回答,楚崢越更是唇角微揚,無聲一笑。 聽到“炸藥”二字,劉慕之便想到了當日在楚崢陽手下吃了啞巴虧之事,不由氣惱地咬緊牙關,甩袖道:“真是一派胡言!且不說你哪來那么多的炸藥,我聽聞前幾日沈三姑娘可是曾稱自己在袁姑娘家中暫住,怎的今日又說自己那幾日被擄走?若你心中沒鬼,又為何借在袁姑娘家中來掩飾?” 他唇角的笑意甚有把握,自以為拿到了沈清漪這番話中最大的漏洞,然而他話音剛落,眾人卻反而詭異地靜了靜。 他的笑意便就這樣僵在了嘴角。 袁晚寧托腮,漫不經心道:“咦,這事奇怪了,阿瑤只是個深閨女子,外人幾日不得消息乃是常事才是,更何況我可從來沒對外說過阿瑤在我家居住之事,倒不知劉公子為何對我家和阿瑤家中之事這般上心?劉公子明知我已同沈家大公子定了親事卻私下打探,連阿瑤為了不讓沈太傅和夫人擔憂的掩飾說辭都知曉,難不成劉公子是對我和阿瑤心懷異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