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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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漪不由有些氣餒。 沈太傅在朝中雖說一向是個八面玲瓏的主兒,但對武將卻一向是敬而遠之。 畢竟高官往往是高樓起,高樓塌,更何況是手握兵權的武將。 誰也不確定誰會是下一個因為功高蓋主而死的韓信。 更何況是楚家這等受了天子賞識,甚至因功勛被封為異姓王,屢受封賞的功臣。 是實實在在的大廈將傾。 因而照理說即便是知曉了她眼疾大好之事,楚崢越也不該出現在此才對,她本以為楚崢越是為她而來,可現下楚崢越離去得這般利落,她的想法便著實自作多情了些。 沈清漪不由疑惑。 前世楚崢越分明對她頗為矚目,甚至在她及笄前日便迫不及待上門提親,她原本一直以為是因她落水楚崢越施救時對她一見鐘情,但現在看來,難不成,其實楚崢越并非是因此事而對她注目? 想到這種可能,沈清漪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了剛重生那般的雄心滿志,能夠順利將楚崢越拿下的把握。 然而雖說受了些挫敗,但沈清漪顯然不打算偃旗歇鼓。 還有半個月,打了勝仗的臨江王便會凱旋回朝,綏元帝必會如前世那般設宴招待,作為的臨江王世子的楚崢越自然沒有不前往赴宴的道理。 想到此,沈清漪便雄赳赳氣昂昂地揚起了斗志。 她倒要看看這次楚崢越還能逃到哪去! 今生與楚崢越初遇,她本想順勢同他親近一番,但人走得太急,她又因為賓客迎來送往而走不開。別說親近了,她甚至累得連大哥的八卦都來不及打聽,便在輕羅的攙扶之下回房歇息了。 然而此刻的楚崢越卻剛剛收刀入鞘。 他周身浴血,雙目猩紅,還未曾完全收攬那令人膽寒的殺氣,夜色之下隱隱約約可見他面罩之上滿臉血紅,仿佛剛剛走過從地獄之中趨步而行的修羅。 他擦去面頰血漬,拿著刀子轉身離開,卻有人對他渾身的殺氣熟視無睹,駕馬上前來,輕而易舉地攔住了他。 馬上之人輕輕巧巧地搖著折扇,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扎著一條手帕,上面曖昧的幽香沖散了血腥氣。 他脖子上還有一個曖昧的紅印,在這暗夜之中格外令人浮想聯翩。 楚崢越皺了皺眉,許是嗅到了那一縷幽香,他不由有些嫌惡,道:“你又去哪鬼混了?” 第9章 宮宴 馬上的清雋公子笑道:“你殺人,我又無事可做,自然該去睡美人——長夜漫漫,怎可辜負?” 他笑得格外輕佻。 楚崢越沒理他,自顧扯下了面上的黑色面罩。 他的一雙眼即便在夜色中也似星辰一般,閃著一縷令人膽寒的冷漠寒光,襯托得那格外俊美出眾的挺鼻薄唇都冷酷了許多,連帶著周身的血腥氣都不甚突兀。 清雋公子輕巧巧地下馬丟給他一個包袱,道:“趕快把衣裳換了,莫要被旁人瞧看出端倪來?!?/br> 他說著又不由奇怪:“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天底下究竟有何等難搞之人,竟能讓我大哥屈尊親自出馬取其項上人頭?” 楚崢越冷目一掃,淡淡道:“你的話問得有點多了?!?/br> 清雋公子笑道:“也罷!也罷!既不想說便不說,我倒不信,旁人蒙在鼓中,我還猜不出其中關竅!” 他似是知曉楚崢越不會回答他一般,合了扇子正色道:“父王傳了消息,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不過半月光景便會抵京,圣上已下旨設宴接風,這些日子你可要將善后之事處理干凈,若是你籌謀之事被父王知曉,他不打斷你的腿才怪?!?/br> 楚崢越簡短道:“知道了?!?/br> 他同清雋公子擦肩,自顧走了兩步,忽然又轉過頭來,道:“這兩日,京中可曾有哪家閨秀在私下找畫師尋過我的畫像?” 正跨馬跨了一半的清雋男子不由莫名:“你的畫像在那些貴女手中早傳得滿京都是,但這近日……倒的確沒有聽那些畫師說哪家姑娘被你所迷,以至于要尋你的畫像睹物思人的?!?/br> 他不解:“你忽然問這個做什么?” “……” 楚崢越腦中不自覺浮現出白日里的那雙望著自己,泫然欲泣的眼瞳。 他不由啞然,半晌才道:“沒什么,問問罷了?!?/br> 說罷不等對方的回答,便飛身上了屋頂,眨眼間沒了蹤影。 清雋公子不由冷笑。 “這棵老鐵樹,難不成是想要開花了?”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又似是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實在是不甚可能,便自顧地嗤笑了一句:“荒唐?!?/br> 接著便一甩馬鞭,踏著帶著腥氣的風飛奔而去。 …… 半月后,淮京中口耳相傳的談資便在不知不覺中皆有常勝將軍威名的臨江王是如何的寶刀未老,大破敵國,凱旋而歸。 綏元帝設宴,名為其滌塵,實則是一則為了安撫重臣,告知天下,自己的賞罰分明。 二則,便是有意將臨江王推向眾矢之的,以重賞之名讓他樹敵朝中,四面楚歌,臨江王便唯有緊緊依靠著他這棵身為帝王的大樹方才好乘涼。 否則,在未來的某一日,若臨江王不愿杯酒釋兵權,便唯有玉石俱焚一條路可走。 前世身處后宮多年的沈清漪如何不知帝王之心。 天下盡知的宴席一設,世人便會大贊帝王仁慈,可若臨江王稍因軍功有得意之意,那么只怕落在臨江王府頭上的,便是“功高蓋主”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