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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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茶碗來,撥去茶梗吹去熱氣,道:“流螢,去將大公子屋中的日志拿來?!?/br> 流螢脆聲道:“奴婢明白!” 沈清漪盯著某人,那人聞言,握著茶杯的手果真下意識地收緊了。 晴雅不過是個小小侍婢,自小在一方小院之中長大,自然不知其中關竅,更不知自己所言方才就暴露了,眼下只是為她定下罪證罷了,便懵懵懂懂,連告饒都忘了,怔怔地抬頭望著周圍眾人。 文氏顯然明白了沈清漪所言何意,便挑了挑眉,同身后的貼身婢女耳語了一番,那婢女聽罷點點頭后便帶了另一個侍女快步離去。 這文氏的人一走,晴雅便更是心頭沒了底,正要聲淚俱下地跟老夫人面前聲淚俱下地為自己求個情,便聽老夫人道:“罷了,先聽三丫頭一言,省了她娘在天上看著,再以為咱們冤了她女兒?!?/br> 晴雅聞言不由僵在原地,白著一張臉,淚花頓在眼眶里,一時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片刻后,流螢便帶著兩個伺候沈憶年的小廝抱著兩本卷宗進了門來。 老夫人看到那兩打厚厚的卷宗,不由皺了皺眉,道:“這是做什么?” 沈憶年起身解釋道:“回祖母的話,孫兒從煙慶府趕回來事因三妹眼疾,實屬臨時,上級規定,凡知府級官員及以上,每日需寫下日志記錄假期所發生的一切,待假期結束后需呈交上級,上級會派人照實核對,若有半句虛言,立懲不赦?!?/br> 老夫人聞言便明白了沈清漪此舉的意思。 沈經年道:“愣著做什么?還不照著晴雅姑娘方才所言的時辰,念前日大哥所寫的日志?” 小廝應下聲來,翻開宗卷道:“永昌七十二年,四月初六,申時幼友娶親,大喜,同行入宴飲酒,友敬酒之未飲。 “席間念家中宗卷未察,宴未完,匆匆離之,避婢侍,直至亥時油燈燃盡,倦而入眠?!?/br> 直言便是四月初六那日,參加婚宴時不曾飲酒,才去了一半便回了府中,且一直悶在屋中,直到燈油都燒盡了才因為困倦而入眠。 哪里有空閑時間如晴雅所言那般對她行狎玩之舉? 謊話被戳穿,晴雅不由面色慘白,卻還是刻意亮出自己丟了守宮砂的手臂來,想要最后掙扎一番,道:“可是……” “當日的日志中,并無你出入我大哥哥房中的記錄,再者說,即便你去了,可日志上頭真切切地說大哥哥驅散了眾侍婢,你又為何會在半夜無端地端茶給大哥哥飲?你此等舉措,究竟是抱著何等居心?!” 沈清漪的話說到最后已如質問一般了,一句句逼得晴雅是啞口無言,癱在地上渾身哆嗦,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了。 沈經年在旁補充道:“方才三meimei說哥哥屋中的門檻高,詢問你端的茶是否是大紅袍,你借坡下驢地承認了,先不說你所言真假,就說大哥一向是不喝大紅袍的。 “你連我大哥喜好都不知,又如何會說我大哥因茶而對你生了親近之心?” 文氏冷笑道:“老祖宗原是念在你母親的份上將你留在老大身邊伺候,卻不想,你竟不將心思放在如何侍候主子身上,反而一心誆騙!” 二公子沈經年接話道:“你若真心思慕大哥,大可求老祖宗做主,念在裘嬤嬤的份上,祖母必會遂了你的愿,你為何偏要劍走偏鋒,行誆騙之舉?險些連老祖宗都被你蒙在鼓里!咱們府中,斷沒有縱容這等謊話連篇之人的道理!” 見沈經年這樣說,晴雅便知是要趕她出府的意思,她面如金紙,忽然磕頭道:“老祖宗,奴婢的母親一輩子做牛做馬伺候老祖宗,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將奴婢驅除府,外人該如何看待老祖宗您?” 老祖宗身邊的毓秀怒斥道:“大膽!你說這話,難不成是在威脅老夫人不成?!” 她說罷,便對老夫人進言道:“老祖宗,此女子謊話連篇,甚至還攜功要挾,斷不是個安分之人,依老奴看,該立刻拖出去打死!” 老夫人顯然已被晴雅弄得心力交瘁。 她拄著拐棍,腦中想著裘嬤嬤生前的忠心,便也不明白她教出的女兒為何會是這種不甚安分之人,便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照毓秀所言去做。 “祖母等等!” 就在毓秀想要喚人來將晴雅逐出府之時,沈清漪忽然叫住了她。 “阿瑤想著,晴雅姑娘好歹是裘嬤嬤教養出來的,本該安分,這驟然生了不該生的心思,便知她背后必然有人主使?!?/br> 她說著便又看向晴雅:“你若是現在招出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誰,我還能饒你一命,若是不肯,便立刻拖出去,打到你肯說實話為止!” 第6章 欺主(求個推薦票嗚嗚嗚) 晴雅嚇得渾身是汗,道:“姑娘實在冤了奴婢,奴婢哪里敢……” 沈清漪笑著打斷她的話道:“好,既不肯說,來人,將她拖下去,賞她三十大板,將我沈家眾仆都給我叫來,眾目睽睽下照實了打!若不招供,便不見血不準停!我便要讓眾人看看,有此前車之鑒,若誰再敢生出旁的心思!” 毓秀厲聲道:“還不快拖出去!” 門外頭的小廝立刻進了門來,將晴雅拖了出去,不多時,便聽門外傳來悶響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沈清漪悄悄喚來流螢耳語了一番,流螢聽罷竊笑一聲,悄悄兒從屏風后頭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