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自己和紀存禮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圈在腰腹的那條手臂沒有松開的跡,路遙看似淡定,后頸卻泛紅。 強壯鎮定的對紀存禮說:...放開我,師兄。 話說出口他才發現他的聲音有多微不可聞,幾乎在說出去的一瞬間就被吹風機噪音淹沒。 唯一清晰的是環繞在鼻腔中的味道,干凈清爽,像是太陽曬過的被褥。 混亂的大腦不停胡思亂想,直到不知道多久后吹風機停止。 紀存禮把他放開,態度如常,聲音卻帶著笑意:放開了。 ! 路遙猛然回頭,靜靜注視紀存禮,你聽見了。 還..那樣抱著他。 紀存禮目光在他泛紅的耳尖停留一瞬,突然別過頭輕促笑了聲,而后停不下來一樣顫動胸腔。 ? 路遙紅著耳尖問:你笑什么。 紀存禮笑了好一會才平息,唇邊仍然掛著笑:沒什么,突然覺得禮禮好可愛。 路遙看了正在幽幽盯著自己和紀存禮的一坨黑色團子,眼中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紀存禮站起來收好吹風機,對路遙說:睡覺吧,明天早上要早些去實驗室,跑的數據應該出來了。 路遙還沉浸在紀存禮怪異的審美中,盯了禮禮好一會才起身。 行,你媽說你可愛,你就是可愛。 時間已經不晚,路遙定了幾個周末狼肆直播時間的鬧鐘后在狼肆的微博下照常留言,只不過沒了老公的稱謂。 他還是抑制不住喜歡狼肆,又一遍遍在心中提醒自己那不是愛情。 留言后,路遙已經打算睡覺,卻看見紀存禮站在床前一動不動,似乎在看什么。 他問了句:怎么了? 沒等紀存禮回答,目光向紀存禮投去視線那處看過去,就已經看見了正對著他床的天花板滴答滴答落下水珠,水漬幾乎暈染了大半的天花板。 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暈透了墻面,路遙的思緒一整晚都被紀存禮牽扯,根本沒注意到這里。 紀存禮把被褥疊起來說:很晚了,沒有修理工人,我剛好改論文,明天找人來維修吧。 這樣的漏水面積他的床鋪定然已經睡不了人,路遙微微蹙眉:你要熬一晚上嗎 我還不困。小黑貓連同他的貓窩被紀存禮挪路遙床鋪旁。 一整晚不睡覺對誰來說都是一樣難熬,路遙看著在自己床邊的禮禮,偏過頭:要不你把床推過來吧。 紀存禮明顯意外,可以嗎? 路遙緊了緊手指,嗯。 紀存禮看起來還在猶豫,路遙先走到他的床前,作勢要推。 紀存禮這才動了身。 宿舍的床是一張簡單的單人床,把兩張床合并后視覺上像是一張寬敞的雙人床。 等真正躺上去的時候路遙才知道真正難熬的是誰! 他側身,身后就是紀存禮,關了燈之后紀存禮哪怕輕微的一點動作都在他的耳中被放大。 路遙縮進被里,卻依舊能夠感受到紀存禮的體溫。 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只能感受到紀存禮的存在。 路遙一動不敢動,腦海冒出了亂七八糟的畫面,一會是被學長推倒一會是各種肢體動作,無一例外全部香艷至極。 直擊靈魂。 路遙在黑暗中紅透了臉。 許久后,一動不動許久身體都要僵住,他才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 卻聽見黑暗中傳來紀存禮的聲音。 睡不著嗎? ! 路遙快要忘記怎么說話,僵硬的回:嗯... 因為我? 瞬間緊張,路遙在黑暗中迅速搖了搖頭說:沒有。 身后聲音中笑意愈發濃郁:如果睡不著說說論文和實驗怎么樣? 旖旎氣氛來得快消失的更快,應為紀存禮這一句話,本來已經要有反應的路遙啪的一下完全的痿掉。 某些人三十七度的體溫,怎么可以說得出這么冰冷的話。 - 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陽光刺眼,路遙下意識抬手想要去擋。 卻發現完全動不了。 迷茫的睜眼,適應了好一會光線視線才變清晰。 入眼是一張精致得和普通人有強烈邊界的臉。 睫毛精。 路遙沒有表情的在心中說了句。 困意緩緩散去,思緒也逐漸清明,趁著紀存禮還沒醒,路遙愈發光明正大的窺視。 他才后知后覺自己和紀存禮的距離不太對勁。 腰間搭著不重的重量,微微散發著暖意。 路遙瞬間徹底清醒。 視線一路向下,搭在他腰間的手臂白皙干凈,肌rou線條分明。 瞳孔收縮了幾下。 !!!!! 他被紀存禮抱在了懷里!! 身體僵硬的不像是自己,路遙一動不敢動,下半身卻仿佛有自己的思想。 分不清是清晨帶來的異樣感還是紀存禮帶來的,不管是哪一種已經足夠羞恥,路遙抬了下腿,企圖在紀存禮沒醒過來發現前掩蓋下。 沒想到這一動作大腿突然....碰到了什么。 溫度隔著睡褲布料也能感覺到溫度,甚至在他大腿觸碰的瞬間還微乎其微的跳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