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四爺:“…………” 他氣血上涌,勾出一個冷笑:“給就給,再加一個‘借’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嬌嬌:我超大方。 第34章 那抹冷笑能讓人渾身發抖,年嬌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老板非但沒有被她安慰到,反而更生氣了幾分。 年嬌頓時急了,爺怎么每每都會抓錯重點? 又有些心虛,之所以是借不是給,那是因為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有額娘和兩個哥哥存下的,有二嫂幫額娘打理的,算上嫁妝銀子那就更多了,雖然年嬌不會賺,但她會珍惜。 ——年家當年起底,有她阿瑪年遐齡的一半功勞,也有外祖的一半功勞。阿瑪做官那么勞累,就不用說了;她外祖家乃江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一家皇商,掙錢恐怕也不容易。 即便年家如今的富貴程度,能叫老牌勛貴都覺得眼熱,年嬌仍是一只憶苦思甜的小花妖。她覺得她愿意借,已經很大方了,王爺怎么還不滿意呢? 年側福晉絕不承認自己是舍不得銀兩,她小小聲地道:“我也是為了爺好,萬一給錢的事傳出去了,指不定又有流言編排我敗家,還說爺靠女人?!?/br> 她越說越是理直氣壯,翻了個身,埋頭在他頸窩,沒看見四爺臉又黑了一層。 半晌,似笑非笑道:“我還要謝謝年側福晉替我著想?!?/br> 他的語調帶著笑意,年嬌眼前一片黑暗,如何聽得出來。她“嗯嗯”兩聲,思維逐漸發散,霎時眼皮一動,心道老板未來是天下之主,要什么沒有? 年嬌仰起頭,連安慰都含了底氣:“窮只是一時的……” 四爺:“……” 年嬌的安慰沒有繼續下去,很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轉而變得四爺在安慰自己,為人要心平氣和,不和她計較。 只是心平氣和之前,他冷冷在她耳邊問:“是誰同你說雍親王很窮?” 年嬌拼命搖頭:“沒有?!?/br> 這個時候,她還是顧及兄妹情的,畢竟二哥說的是節儉不是貧窮,不該扣的鍋不能扣到二哥頭上。 下一秒,她后悔了,因為四爺平靜地道:“那就是嬌嬌自作主張了?!?/br> 年嬌辯解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里,半點發不出聲音,等到意識變得迷糊,四爺傾過身來,在她耳旁吐出一個數字。 百,千,萬,十萬…… 年嬌再迷糊也清醒了,漂亮的眼睛睜得滾圓,她所猜測的兩萬,還不到老板存款的零頭! 不是,是誰和她說王爺沒錢的?? 先前的記憶緩慢注入腦海,無一不在告訴年嬌,沒有誰,是她自己。 年嬌鼻頭紅紅地哭了,氣得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四爺霎時吃痛,嘶了一聲。 他眼眸很沉:“你是百福?” 年嬌:“我是萬福!” 四爺:“……” 最后,以四爺的肩膀留下兩道對稱的咬痕而告終,年嬌這才滿足地睡了過去。 . 翌日春光明媚,小花妖的心情也是萬里無云。 尤其聽秋嬤嬤說,王爺出門之時,不知怎的揉了揉肩膀,年嬌心情就更好了。 她看著梳妝臺上多出來的一個小匣子,“咦”了一聲:“這是什么?” 問春笑吟吟地答:“這是蘇總管送來的頭面,王爺從私庫里拿的,讓格格先戴著?!?/br> 定制需要耗費時間,故而四爺叫人又開了一次私庫,挑挑揀揀選了一些,即便材質為玉,也是符合年嬌審美的紅玉,清潤中透著艷麗的水光。 只是還不夠閃。 年嬌湊近了瞧,原本挑剔的心思漸漸消散得無影無蹤,雖然不閃,但不知怎么,她越看越覺得好看。 實在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歡,她抿了抿唇,糾結地想,昨晚上是不是太過分了? 問夏挑出與之相配的杏白纏金紋旗裝,正要服侍主子穿上,忽見格格翻箱倒柜起來,片刻起身,塞給她一小罐藥膏。 年嬌糾結半天,還是做出了選擇,她用氣音告訴問夏:“等會送到前院,把這個塞給蘇總管,讓王爺好好上藥?!?/br> 她哥哥親手制的,涂一次就好了,連疤都不會留! 上、上藥? 問春手一抖,差點梳錯了發髻,問夏恍惚接過,仿佛神魂出竅一般,實在不敢往深了想。 “……是?!?/br> . 年嬌穿戴完畢,帶上秋嬤嬤出了門。 問春自去做自己的事了,問夏左右看了看,一咬牙,鬼鬼祟祟地往前院走。 一路上,不論是管事還是婆子都認得她,一聲聲的“問夏姑娘好”,讓問夏逐漸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光明正大替年側福晉辦事的,不是去做賊的。 問夏沉默一瞬,挺直了脊背,只是藥膏依舊攏在衣袖里。 幸運的是蘇總管正在前院轉悠,離書房不過幾步路,遠遠地便注意到了她。 蘇培盛見到問夏眼神一凜,想起了被桃花箋支配的恐懼,給自己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設,最終熱情地朝她走來:“問夏姑娘怎么來了?可是年側福晉有什么吩咐?” 本要上前攔住她的侍衛,聞言立馬退了開。 問夏張了張嘴,同樣給自己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設,她低下頭,飛快地從袖口掏出一個小陶罐,又飛快地塞給了蘇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