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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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勢,陡然變成一對二,戰爭爆發了。 賢王先拿下了上水縣,再從上水縣往豐州縣進發。 預想之中,是打個措手不及,從豐州縣往府城進攻,以江東兵士擅長的水戰,走水路,打到昌和府府城去。 結果在豐州縣遭遇了巨大的失敗。 上水縣和豐州縣的交界處,百姓早已被孫知縣以征地建設縣城為由,將他們遷移至別處。 現在住在附近的,都是衛所的士兵。前線埋著的,是大量的火藥。 這條戰線,自年后開始準備,賢王的兵馬奔踏而來,等待他們的是一聲聲轟隆如雷霆的爆炸聲。 少數越過雷區的戰馬與士兵,還有數條埋著陷阱的坑道等著他們。 走過這道陷阱,還有扎馬釘。 成功對戰時,他們十不存一,還缺失了戰力,不堪一擊。 江致微穿著厚實的鎧甲,跟他新結交的古千戶在后方觀察戰場。 他拿著千里鏡看戰況,見此情狀,唇角緊繃的弧度松泛了些。 在千里鏡內,小小的圓圈里,可以看見賢王兵馬撤退的情況。 但尾隨他們而去的,是一簇簇燃著火苗的箭矢。 更遠處的雷區被點爆了。 這片區域因埋雷深,爆炸效果不好,殺傷力很低,但驚到馬,給他們的撤退帶來麻煩,就足夠了。 衛所的士兵很快集結,首次對戰,沒有出兵去追,而是推來一架架的火炮,繼續火力覆蓋。 第一戰,就把賢王的人打得落荒而逃。 所謂出師不利,賢王氣勢洶洶的來,敗陣而逃,兵士氣勢頹靡不振。 當晚,潛藏在賢王士兵里的人,又火燒營帳,卷走糧草。 留給賢王一句話:“我們王爺說了,背信棄義之人,斷無效忠的必要。賢王爺如此作為,恕不奉陪!” 這批人,僅是賢王兵馬的五分之一。但他們的離開,讓賢王的軍營里多出逃兵無數。戰局一下僵住了。 賢王挑動戰火,廣平王與林庚父子再不能裝傻充楞,以昌和府的戰旗為信號,南地那片廣袤的土地上,也做起了戰備安排。 津口縣作為南地的入口,有著天然的屏障。 縣內百姓,在戰時號召里,不論立場如何,都對新縣城的熱情空前高漲,原來的“釘子戶”們搶著搬家,住到了新縣城,最初以族群為部落的民眾,徹底被打散。 南地是林庚的勢力核心區,將近十年的經濟發展,讓這片區域的百姓逐漸富裕起來,民心空前凝聚。 林庚與徐誠夫夫倆在南地停留多年,也將這片區域的兵權牢牢握住。 兵權與民心在手,第一場戰爭還沒等到,整個南地版圖的人就動了起來。 站在高處俯瞰,只有一股股塵土被踏起漂浮。 兵動如潮,民動如煙。 將士戎邊駐守,百姓朝內部遷徙。 兵和民同樣重要,是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 打仗的人,去前面。從事生產建設的人,在后方。 這是林庚一直以來的理念,他從來不認為花大錢養起來的兵會比百姓重要。 但戰局往前擴大,大多數城市,都把百姓當炮灰,推他們出城做先鋒。 時至今日,早前鋪墊的輿論起了作用。 各地百姓民怨沸騰,再有潛伏在百姓里的人煽動,讓他們知道哪怕是戰時,都有人以百姓為先,民情就擋不住了。 在昌和府和南地的版圖之間,相繼有城池從內開門,不戰而降。 而在昌和府到京城之間,防線逐日增加。 身處云川的林庚,時至今日,都沒能策反常如玉。 良禽擇木而棲,但忠臣不事二主。林庚佩服。 他擇日離開云川,互不為難。 此時此刻的京城,滿朝文武縞素,為太上皇送靈。 這位太上皇,見不得天下安定,死前得知賢王倒戈敗陣,又立一道詔書,要傳位給林庚。 消息封鎖之后,也傳得滿城風雨。 皇帝便說太上皇得了失心瘋。 這個病情,要一直為太上皇講經說道的國師程明來作證。 程明十九歲時做了一品國師,如今三十歲了。 他面貌沒有大的變化,臉型五官猶有少時幼態,過于圓潤柔和。 他穿著滿身繡道德經的袍服,用布條扎著道髻。并未和其他道士一樣手握拂塵,他常拿在手里的,是一支能與拂塵比大小的判官筆。 太上皇薨逝后,程明就被軟禁與皇城的問道觀里。 給他的路有兩條,同意作證,他依然是大啟朝的一品國師。否則,就給太上皇陪葬。 程明赤腳踩在巨大的宣紙之上,拿超大號判官筆蘸墨,行走之間,畫出一副卦象。 皇帝來到問道觀,在門口駐足觀看許久,程明才睜開眼,回身虛虛行禮道:“帝星明亮,臣是識時務之人,臣要活命?!?/br> 皇帝問他:“哪個帝星?” 程明答:“只有一顆帝星?!?/br> 皇帝瞇眼看著他,突地笑了。 隔天,皇陵之外起高臺,名為“星樓”。 高臺之下,是木材搭起的柴垛,往上是一塊平整木板,側面有梯子可以上來。 皇帝搭星樓,讓國師為太上皇講道引路,邀滿朝文武來看。 顧慎行跟著他爹和他叔叔同來,遠遠看見霍家父子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