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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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賑濟一事,須得明白主要目標。 現在倒下的百姓,都是餓的。鹽的影響還沒來。先讓他們填飽肚子,再去考慮鹽的事。 而鹽不是他們兩個小孩子考慮的東西,既然在糖廠,就以糖廠的東西為主。 糖可以維持人的基本生命體征,此次布施,可以是糖水粥,或者白粥和糖水,或白粥加一塊蔗糖。 兩個小寶星星眼,聽老父親說鹽和糖各自補充的東西有何不同。又聽輕重緩急,再是布施注意事項。 謝星珩摸魚出來的,過來教導一番,就該衙門里。 劉進賢跟他跑一趟,也沒見他有什么計劃。 “謝大人,您就是不放心孩子吧?” 謝星珩發現劉進賢很沒眼力勁兒,看透還得說破,哪個上官容得下他? 他心思一轉,有個主意,但保持神秘:“你別管,我有我的計劃?!?/br> 鹽不能走私,但糖可以走私。 可以給反抗民兵一批糖,讓他們在缺糧時,保存體力,能多熬一陣。對于長久作戰有大用。 第181章 觀星而知命 兩個小寶組織布施,在海城算顯眼舉動。 因為當地的官家富戶,默認有了災情、難民,才會出去搭棚子施粥,以圖善名。 但鹽戶們的苦痛生死,都是常事。既然是常事,管他們做什么? 所以粥棚搭過去,又是不合群。 他們一家要這么做,其他職官也有應對之法。要善名、要賢名,要為百姓,那就滿足他們。 一時之間,江家人的名聲傳得很遠,引來眾多百姓上門討要糧食。 名聲在外,猶如烈火烹油。 若不給,那就是見死不救。 但這個伎倆,他們早在豐州縣見識過。 而輿論引導,也是他們所擅長的。 不論來鬧事的人是誰,是被煽動的,還是來挑事的。 既然來要糧食,求個生路,江知與統一捉起來,全送到鹽場去。 鹽場的工人缺口很大,全民制鹽的計劃是美好的,推廣卻需要時間。為著不耽誤事,鹽課司的招工布告還貼著。 凡是去制鹽的人,都能領一份工錢。有錢有糧,怎么不算是救人? 若說是把他們送入虎口,那不需要江知與去處理,鹽課司的人自會收拾他們。 真正活不下去的人,會挑活干嗎? 喂到嘴里的飯,還要挑肥揀瘦,嫌咸挑淡?有這種事嗎? 江知與也不在乎少數人是怎么想他的,同僚為著捧殺,各處愈發配合,他反而高興。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為官為商者亦是如此。 他調整糧價以后,進行了招工,緊接著就是賣貨變現。 海城都這樣了,別地因鹽價造成的動蕩不會少,貨物不比和平時期,相對難賣。他走海上商人的路子,去做海上貿易。 皇商傲氣,自認與一般商戶不同。也因此,倉庫陳貨頗多。 首批貨物,江知與依照已經成熟的商業模式來cao作。給一些便宜優惠,再來一些贈品、彩頭。然后是皇商的優勢——商務便利。 以新貨帶陳貨,將舊物變現,拿到銀子,刨除成本,再做分算。 軍餉要籌備,這是他職責的一環。生意還得做,如今的攤子足夠大,無需擴大規模,但原料、工錢、經營花銷都是銀子,得留出一部分。 二期的計劃,是聯合當地商戶,做商品捆綁型售賣。 別的商戶生意好,能拉動商稅,這也是銀子。 他這里有條不紊的忙著,眼看著他連送帶壓價的做生意,旁人只當他為著短期效益犧牲了長遠利益,但越往后,他們越發現,貨品的實際價格,并沒有降太多,仔細核算以后,也就抹個零頭,虧是虧不了的。 但這時,大家的目光,已經從他身上挪開。 七月的海城,正是最熱的時節。 今年的夏天,空氣里多了些腐臭的味道。 鹽課司的人,捅出大簍子了。 他們沒能壓制住跋扈本性,在全民制鹽計劃推行越來越穩當的時候,知道鹽量穩妥保產,就對沿海鹽戶進行了一如以往的欺壓。 從前,鹽戶們尚可忍耐??山衲晔鞘裁垂饩??他們才被掏空家底,還沒緩過勁兒,就投入繁重的勞作里。 官吏們不講道理,只許他們欺壓,不許鹽戶們解釋求饒,多說兩句,就是不給他們面子,提著鞭子就亂抽。 天熱,傷口難好,百姓抓不起藥,這批被打傷的人一日日的爛臭掉,被海風吹到城區里,彌散開的,是尸體的味道,也是瘟疫的味道。 現如今,防瘟疫有一個簡單粗暴的方式,哪里有瘟疫,就把哪里燒了。 這個舉動,惹的民怒民怨比烈火還濃。 反抗民兵在今年七月,跟官府勢力展開了第一次火并?;鸩⑵陂g,加入的民眾越來越多。此消彼長,官府準備不足,被打得丟盔棄甲。 再召集人手回那里找場子,只余下空蕩的街巷,以及起火的鹽場。 這件事把能管著海城的上官們都驚動了,一時之間,大官云集,是個人都能把鹽課司的提舉叫過去罵一頓。 盛榮挨著罵,日益暴躁,把手下一批人罰了又罰。罰完不解氣,又把他們充入鹽戶灶籍,讓他們制鹽去。 這一舉動,讓鹽課司的官吏們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