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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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謝星珩不那么憋屈,也告訴他朝廷是重視他的。 這樣說來,向坤必死無疑了。 謝星珩笑容真誠了些,感謝的話張口就來,馬屁拍得不著痕跡,連趙忠都接了一記馬屁。 這位大官家的管家,表情有一瞬凝滯,似乎沒見過謝星珩這種性格的年輕官員。 現如今,科舉入仕的官員,才是正統職官。正統職官,有正經路子。不論他們人品如何,在外的姿態是一等一的端方。 書生嘛,儀態可以差些,言語必然帶點文氣。 謝星珩這…… 倒真像家里油嘴滑舌的晚輩了。 留客不能空手留,趙管家在廊下擺桌,叫人上菜。 客人就謝星珩一個人,都給他張羅了流水席。 數不盡珍饈美味,裝在金銀玉盤里,被俊俏的小廝、貌美的丫鬟端著,流水一般的送。 趙管家站在旁邊布菜,一樣樣的給謝星珩介紹。 每一盤菜都只一口的量,有些擺盤漂亮的,甚至只有半口的分量。 謝星珩上輩子有錢,這輩子也不窮,見過好東西,接了這桌酒,沒露怯。 酒足飯飽,沈欽言回來了。 謝星珩吃得紅光滿面,假意裝醉,先站著直直看了沈欽言一會兒,才在躬身作揖。 沈欽言今年五十三了,可能是去過南地的原因,他面貌比孟培德老很多。 頭發皆白,方闊的臉型略微下垂,帶著眼角也微微垂著,眼型顯兇。 他的個頭倒是不錯,符合選拔職官的要求,高、板正,年老不駝背,走路帶風,很有勁。 眼神清明銳利,笑意帶刀。 謝星珩看他時,他也在審視謝星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帶笑。 “走吧,去書房說話?!?/br> 謝星珩側讓半步,跟在沈欽言身后。 沈欽言問他:“你來我府上,我師兄知道嗎?” 謝星珩:“……” 你不要笑,這讓我覺得很對不起老師。 謝星珩拒而不答,溜須拍馬道:“老師說你是他見過的最會當官的人?!?/br> 沈欽言哼了聲,“還有呢?” 謝星珩便把他當官的調調說了。 沈欽言回身看他:“你照著我學?” 謝星珩搖頭:“不,我本來就這樣?!?/br> 沈欽言這一眼看了很久,突地笑起來:“是個硬骨頭,難怪要坐驕子轎?!?/br> 謝星珩不笑了,他雷區蹦迪:“您也坐過?” 現在的情況是,坐過,那沈欽言也是天之驕子,是個硬骨頭。 沒坐過,他也不過如此。 而他坐過,他怎會不進行報復? 官場沉浮,把他骨頭泡軟了? 沈欽言點點頭。 兩人進了書房,在書桌前相對而坐。 有四個書童進來,兩兩一組。 倒茶的是女性書童,女孩子做書童打扮,便是女扮男裝。臉龐秀美得很。 拿茶點的是兩個小廝,眉心孕痣都很淺,長相一般。 謝星珩看他們有點眼熟,但又肯定他以前沒來過沈家,便當這四個人長了張大眾臉。 等他們出去了,沈欽言才說:“我坐的時期跟你不同。我是升官太迅猛,被人抬到了冰窖里?!?/br>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周邊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從憤怒到冷靜,從篤定那群人不敢謀害朝廷命官,到懷疑自己。 他跟謝星珩說:“權利是沒有止境的,要想不被人欺負,就要往上爬。我師兄是圣人君子,我是卑鄙小人。這世道,小人才狂?!?/br> 謝星珩應聲:“對,我也是小人。我來告狀的?!?/br> 沈欽言不幫忙。 “你沒點本事,別想上我的船。我今天見你,就是笑話你的?!?/br> 謝星珩要是沒吃流水席,就信了他的鬼話。 沈欽言只要坐在這里,不趕他走,那他就有機會。 他將計劃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最后說:“你不插手,我也會想法子拉到同盟。搞垮向家的生意,有得是人愿意。到時你參他,助力一把就行。這是你都察院的職責?!?/br> 內憂外患,釜底抽薪。 一頂驕子轎,他要向家倒臺來解恨。 沈欽言盯著他,臉上有怒氣:“我師兄怎么收了你這么個玩意兒?” 罵完了他又笑:“你這種人,合該做我的徒弟!” 謝星珩也笑:“師叔說笑了,我們師出同門,你教我是應該的?!?/br> 沈欽言三五句不離孟培德,但謝星珩不打算拿恩師來做話題。 師出同門已經足夠他們攀交情,再多,他膈應。 這話之后,沈欽言依然沒松口幫忙,轉而去聊學問,似乎對謝星珩拜師以后的日子很感興趣。 謝星珩只說學習,什么課程,他從什么程度進步到什么程度,有關孟培德的私事,一句都不提。 期間沈欽言不滿,多次皺眉,最后更是直接問了。 問就是好,說什么都好。 吃得好住得好,家庭幸福,兒孫孝順,桃李天下。貶官是苦,那是相對的。 哪有圣人君子貪戀權勢的? 孟培德就是過得好。 這個話題繞著彎子聊,中午又續了一桌酒。謝星珩嘴巴嚴謹,在沈欽言浮現醉態,想要懷念從前時,謝星珩不想陪他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