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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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們說:“我們攔了,沒攔??!” 書生們說:“他們站旁邊看著,根本沒過來!” 江知與目光巡視一圈:“你們都聽見了嗎?” 農莊出再大的事,也只有少數人成了老鼠屎,多數人還是踏實勤勞的。 他們知道東家是誰,也在江知與跟謝星珩的帶領下,讓生活發生了實質改變。 聽見問話,兩頭不沾的人,都立馬回答:“聽見了!” 江知與問:“這里四個秀才相公,確實給炕里添柴了,你們聽見了吧?” 管事們繼續答話:“聽見了!” 江知與又問:“雞場的孵化屋管事都只是站著旁觀,所謂的‘攔了’,只是口頭喊話‘你們燒一個試試看’,這都聽見了嗎?” 管事們也都點頭:“聽見了!” 聽見了,那就無異議。 江知與問謝根:“大哥,依著雞場的孵化管理條例,故意損壞種蛋,應該怎么處理?” 管理條例是謝星珩制定的,謝根跟陳冬天天讀記,早就滾瓜爛熟。 雞蛋是易碎品,孵化的溫度純靠人工來感受,損耗是正常的。 一般有孵化率區間,上下浮動百分之十,都叫過去問問實際情況,下次改正就好。 若數量過多,一下數百枚的雞蛋砸壞了、燒壞了,也考慮到容錯率,根據實際情況來,通常是員工個人跟廠里平攤,各擔一半的責任。 而惡意損壞,故意損壞,不計數量,一律開除。 這是思想問題。 思想可以改造,但謝星珩兼顧不了這里,大哥大嫂也沒這個能力,只能一刀切。 在雞場務工的人,都是窮苦百姓,誰不知道雞蛋的精貴? 也就是江府出來的舊仆,不知百姓疾苦的書生們,才能故意搞出這種事。 謝根說是開除。 他說得堅定,也有幾分咬牙切齒。 一屋子的雞蛋! 這些人是得換掉! 這話一出,管事們的臉色各異。 多數人是神色欣喜——東家秉公處理,他們才感到公平! 而書生們跟元老們都傻眼了。 怎么就開除了? 書生們還要臉面,反應過來以后,認為這是當眾羞辱,氣得臉色鐵青,呼吸都變急了,還拿喬,不想跟江知與說話,要找謝星珩這個書生說。 他們讓謝星珩說話。 謝星珩放下紙筆,抬頭看他們,眼神涼涼的。 “你們想聽我說什么?” 書生們看他這態度,明白這事沒得商量,硬撐著體面道:“當初若不是顧念同鄉之情,我們壓根兒不會來雞場干活!我們是讀書人,是有功名的秀才,來這里養雞是屈才了,你們瞧不上我們,看著我們在廠子里被幾個奴才欺負,現在還要開除我們。我們倒要問問,這就是你們對待人才的態度?” 江家需要人才的事,縣里百姓都清楚。各項培養計劃落實下來,百姓家跟著受益,都以能到江家干活為目標。 他們這是明著威脅。 今天要是開除他們,他們就要出去說江家人排外,連秀才都欺負,普通百姓來了,那不得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下? 謝星珩聽笑了。 “是非黑白,我不跟你們在這里辯,公道自在人心。瞧不上雞場的活,那便走吧。再說一句,我就當你們口是心非,愛死雞場了?!?/br> 處理有功名的秀才,非得謝星珩發話不可。 拿抄家、共患難說事的元老們,江知與就能全權做主。 江知與沒想到早前的善舉,反養出禍患。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家總能遇見這種白眼狼。 拿了恩惠,不求他們記恩,也不求他們報答,就這么安安靜靜過日子都辦不到嗎? 他們要算賬,江知與就跟他們算。 “你們以前是賣了身的家仆,你們生死都在江家,理應跟主家榮辱一體,福禍同當。 “我們家給你們自由身,給你們安排職務、相看親事,已盡了情分。你們不識好歹,有好日子不過,我家也容不下你們?!?/br> 他話得絕,那三個元老立馬坐不住,眼淚說來就來,一路從下面哭嚎著過來,求江知與饒他們這一回。 又是念在往日情分,又是念在主仆一場,又說自個兒鬼迷了心竅,做這糊涂事,又要說妻小難養,求一條活路。 江知與低聲嗤笑:“饒你們?你們一日日欺負王管家的時候,可想過饒了他?你們挑釁謝家大哥大嫂的時候,可想過饒了他們?正事不干,四處生事,不拿東家當回事,哄到臉上半分面子不給,養得你們越發狂了,一屋子的雞蛋說燒就燒了,你一年的工錢夠買幾屋子的雞蛋!還有臉說妻小難養,你們這般鬧事時,可有想過妻??!” 他越說,語氣越凌厲。分明是怒意滿滿的話,又不見怒吼。 一句句話砸下來,滿場子都在經風雨般,好似那些話都變成了風刃,一下下刮著他們的身體。 江知與連農莊里最苦最累的堆肥差事都不給他們。 就連皮料需要的糞池,都不安排他們去。 成大業者,心不能慈。 這些人的根子壞了,留不得了。 江知與回頭跟陳管事說:“陳叔,你帶人把他們趕出農莊。他們妻小一并送出去?!?/br> 隨他們以后做什么營生,跟他們農莊都沒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