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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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本身就是個笑話,給人找樂子,也是本職。 他看向徐誠,目光變得很柔和。 他渴望的自由與野性,在徐誠身上都能找到。 徐誠膽大,也有魄力。 礙于環境,他見識有限,性情急躁了些,但做什么事都沉得下心。 初時的一點點吸引,在南地的偶遇里變得驚心動魄。 越是相處,越是能從他身上汲取力量。 像個太陽。 徐誠被他看得毛毛的:“你正經點,別用著這種讓我不舒服的眼神看著我?!?/br> 林庚的柔情瞬時被打破,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笑不停。 晚間亮著燭火,爐子里還有一圈紅光照著。 這個角度的光亮,從下到上,很死亡視角。 林庚的臉扛得住角度,徐誠瞥了眼,恰好看見光亮泯滅在他的眼眸里,晦暗莫測。 莫名的,徐誠的心一緊。 他不知道是心動,還是心疼。 有一陣沉默。 天色已晚,林庚告辭。 徐誠沒留,拍拍手,拿油紙,把剝好的花生瓜子給他裝上。 “你沒提前打招呼,我也太忙了,沒準備年禮,你將就著收下吧?” 林庚抬眉,驚訝之余,心里暖暖的。 他有個富貴命,爹娘也疼他,但不敢靠近。 身邊兄弟都糙,大家混著過日子。 這種細微的體貼,少有人能顧及。 說起來,只是些花生瓜子罷了。 因是心上人送的,他心中漣漪難平。 林庚接瓜子的手不老實,拿了油紙包,還要抓徐誠的手。 兩人無聲較量里,徐誠的手被他抓到嘴邊,親吻了手背。 徐誠臉色漲紅,低罵他:“你瘋啦?這是我家里!” 林庚笑他膽?。骸拔乙詾槲乙呀浐芸酥屏??!?/br> 他問過了,徐誠沒有小名。 小時候太皮實,父母叫他“猴孩子”。 長大了省字,叫“猴兒”。 這都多少年沒叫過了。 林庚想著,徐誠的大名有人叫,叫他誠哥兒的人更多,就給他換個專屬稱呼。 很曖昧,也是關系認定。 “未婚夫,我走了,你說的溫泉我很感興趣,等你忙完元宵節,我們同游?!?/br> 徐誠臉上溫度持續飆升,推著他往外走。 外邊下起了小雪,到了門口,徐誠讓他等一等,進屋拿了把傘。 拿傘出來時,門口已經不見人影。 徐誠四下看了看,只聽見幾聲鳥鳴從遠處傳來,聲音漸行漸遠。 走得真快。 他再回堂屋,他爹娘就都出來了。 徐誠撓撓臉,還是燒得慌。 “我說過了,他沒怎么我,你們怎么偷聽呢?” 穆彩鳳跟徐天智夫妻倆都是:“你這孩子說話怎么這么難聽?自家里走走轉轉,能叫偷聽嗎?” 徐誠知道他們是擔憂,無奈搖搖頭。 穆彩鳳問:“你那廠子不好嗎?生意有問題?” 徐誠從家里拿了兩千兩。他爹是鏢局二當家,押鏢的銀子之外,還有分紅。 家里還開了個鋪面維系日常開支,穆彩鳳會過日子,徐天智掙的銀子,都攢下了。 他們一家人多,眼看著大哥的三個孩子都在長個頭,要早早為他們做打算,家里住不開,媳婦夫郎都難討。 穆彩鳳提前劃出一筆銀子,給徐誠添置了嫁妝鋪子,又留了五百兩嫁妝。 徐誠用了嫁妝鋪子,穆彩鳳沒意見,這就是給他做買賣的。 徐誠要提前動嫁妝銀子,穆彩鳳是萬萬不肯給。 娘倆說了體己話,穆彩鳳讓他為以后想想。 他跟林庚的親事不一定能成,這頭散了,他就不過日子了? 嫁妝銀子,是他新生活的起點。 穆彩鳳也不知他倆要拖多久,熬幾年,這銀子她幫徐誠捏著,以后總有個盼頭。 這回糖廠做冰窖,就算爹娘支持他的事業。 徐天智有些心疼錢,到底還是給了。 老江都能給江知與,他就不能給徐誠了? 沒想到,兩千兩砸下去,還沒個水花。 徐誠就怕他們多想。 “生意還好,你看小魚都沒有回家要錢,我們今天出去談了一單生意,我以為能有大幾千兩銀子,結果只有五百兩的生意,還給我分三次付款,我心里不爽?!?/br> 徐天智押鏢掙得多,五百兩銀子也要跑幾趟,稍一想想,皺眉訓道:“五百兩還嫌少???你爹要賣幾次命的!” 穆彩鳳也無語了。 她守著鋪面,一個月有一百兩銀子,她在被窩里都要偷笑。 糖廠不愧是糖廠。 真能搞錢。 徐誠挨了訓,反而笑起來,心里別提多暢快。 沒錯。 糖廠大有可為! 第83章 天宮送福,人人有份?。ㄐ蓿?/br> 另一邊,江知與跟謝星珩踩著夜色回到家中。 兩個爹帶著兩個崽,玩得可好。 夫夫倆回來,兩個崽就“啊啊嗚嗚”的要自己的兩個爹。 他們洗過手,一人接一個,晚飯開席。 江知與說了今天的單子,江承海跟宋明暉都覺著挺好的。 “剛開業就是一萬斤的大單子,不錯,很好!” 這個角度就更讓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