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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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誠放下絲線,捏著嗓子學他說話:“‘我夫君’、‘我夫君’,你舍不得累著他,就來欺負我???” 江知與拿線球扔他,徐誠笑得好大聲。 鬧一陣,他倆又在榻上四處摸尋,把線球都收回繡籮里。 江知與小小聲跟徐誠說了他們夫夫倆返鄉的經歷,那一路走得他提心吊膽,再不想有第二回了。 又念念叨叨的,說謝星珩以后從文當官,他要照顧好家里。 徐誠看他神色,跟之前羨慕外面的精彩廣闊截然不同,有種堅定的決絕。 好友之間,不用點透,徐誠能懂。 “你不用為了他窩在家里,你做這種決定,只是看起來懂事。難聽點說,甘愿為誰畫地為牢,守著后宅瑣事過日子,何嘗不是膽小怯懦?” 江知與沒明白:“可是小謝忙外面,家事總要人打理啊?!?/br> 他學的規矩,都教他跟后宅里的夫人、夫郎社交。要維系感情,讓夫君在外辦差順利。 徐誠以前也這樣想,現在不了。 “在內在外,都是主事人的事。你能控場,就不用守著這一畝三分地,事事親力親為。你要有所為,有所不為?!?/br> 江知與放下針線,胳膊搭在炕桌上,眼睛定定看著徐誠:“誠哥兒,你出去一趟,變化好大,你說話,我都感覺繞。 ” 徐誠戳他額頭:“你這撒嬌的功夫,我這輩子都學不會了?!?/br> 江知與認為他沒有撒嬌。 兩人聊天,無需藏著掖著。 江知與低頭想了想,跟他說:“我感覺自己沒什么用處,現在又懷孕了,也只能在家里待著。外頭的事幫不上忙,我總要顧好家務事。家里就這么點人,爹爹冬天身子不爽,我就多勞心一些?!?/br> 徐誠贊許他的想法:“對,你現在懷孕了,主要是養胎,養胎是在家里,所以你順便照看家里大小事務。但不代表你以后不能出門。 “家務事瑣碎繁雜,你能游刃有余的收拾妥當,處處順暢,這還叫沒用?” 江知與就感覺他幫不上家里忙,也幫不上小謝。 徐誠笑他傻氣:“你都要給他生孩子了,還要怎么幫?把你劈成兩半,一半生孩子做管家夫郎,一半去外頭風里來雨里去,當個不壞金剛?” 好像有道理。 徐誠拍桌,把江知與震得一激靈。 “我說的就是道理。你拿出剛才欺負我的勁兒來?” 江知與沒有欺負他。 回憶想想,又失笑。 他說誠哥兒會武功,又識得路,跟誠哥兒一起闖蕩江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享福就好了。 那他嫁給小謝,小謝又聰明又有才干,跟他一起過日子,也能什么都不用想,只享福就好了。 江知與樂得不行,三言兩語笑開,盤膝坐著像個不倒翁,前前后后的搖晃。 徐誠搖頭說了句“傻子”。 他倆也說現在的局勢。 徐誠是絕對信得過的人,江知與也擔憂他安危,怕他一言不合又跑出去了,跟他說得細致,讓他對目前形勢有深刻了解。 外面太亂了,別說他們一起走,就是整個縣城的人,在亂世里,都不夠看的。 講述時,因牽連到廣平王府,江知與也說起了林庚。 “我們見過的那位官爺,就是那個假山匪頭子,他是廣平王的長子。早年留在京都,養在皇城的?!?/br> 小謝說林庚是個倒霉蛋,自出身起,就是政治犧牲品。幼年時用來牽制親生父親,長大以后,成了眾皇子的靶子。 徐誠緩緩瞪大眼睛,嗓音像吞了刀子,一瞬間啞了。 “什么?” 徐誠跟林庚認識,在徐誠的講述里,他們見面過很多次。再多的事,江知與不知道。 他以為是偶然遇見,恰好這位官爺惡趣味,總留人打雜——也就是誠哥兒說的,被抓壯丁,當小奴隸。 看徐誠失態的樣子,江知與也漸漸失聲。 他想到徐誠剛回家那陣的沉悶疲憊,心有所感,伸手過去,放在了徐誠緊握的拳頭上。 江知與說:“你不跟我說,我也不會追著你問。要是難辦,你看我能不能幫上忙,我會幫你的?!?/br> 徐誠抽出手,兩手掌攤開,捂臉好一陣,再松開時,臉上干干的,他沒有哭,眼睛的紅意也消退。 他跟江知與說:“你別擔心,他沒怎么我,是我心高?!?/br> 是他心高,看上了不該看的人。 徐誠說:“我有點事處理,這些天就不來了,你要是憋悶……” 話說一半,徐誠記起來江知與已嫁人,不是困在后院,空守規矩的小哥兒了。 他唇角扯了個笑:“你要是憋悶,就讓你夫君陪你玩!” 徐誠說的事,是同意相看,年間走走轉轉,看看各家好漢。 他這般果決,讓聽說消息的江知與很揪心。 徐誠不覺得有什么,看江知與跑來他家找他,還頗為無奈。 “人各有命,我的命就在豐州?!?/br> 第64章 萬人萬解 人各有命,沉甸甸砸在江知與心頭。 他沒有更好的法子,也勸不住徐誠,回家來,心情也變得悶悶的。 徐家老爺徐天智看好許行之,許行之是目前相看名單里,條件最好的一個。 人悶了點,家里人員關系簡單,也愿意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