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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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博學。 他再安然躺下,這條路出城,是走的野路,不過城區。 進了亂葬崗,氣氛陡然變得陰森。 他們不再留,趁著老頭架柴火垛時,悄悄摸摸下了車,順著來路跑。 最后一環,最是輕松,也最是險要。 因為那老頭子恰好回頭,看見了兩個人在跑,大喊了一聲:“詐尸了??!” 詐尸又怎樣。 這里又沒其他人。 夫夫倆跑得更快了。 江知與心還是軟,他怕給人嚇出毛病,跑一陣回頭看了眼,這老頭果真見多識廣,他竟然繼續搭起了柴火垛! 江知與心神一松,放聲大笑:“小謝,我們回家去!” 謝星珩大口喘氣。 他在尸堆上,呼吸都屏著,早有缺氧感。 這會兒靜下來,他抬手,才發現手里還捏著一把不知什么時候抓來的紙錢。 他順手撒了,也大笑起來。 算著日子,他們奔逃了一月有余。 這一個月,他們像是過街老鼠,趕路連驢子都不敢騎,腳底磨出了泡,夫夫倆累得面黃肌瘦,買的小號成衣都空空蕩蕩,四處灌風。 終于可以回家了。 豐州隸屬于昌和府,出了府城,沿路南行,水路有一個白天的路程,陸路要一天。 他們警惕著最后一程的危機,不走夜路。 在十月初七,抵達豐州。 此時的廣平王府,一群幕僚坐著,研究那封“射”到府里的密信。 信件簡單,僅有三張符文。 火漆印也簡單,非常容易仿制,僅有“日月”二字。 日月是明。 程明的印章就是日月章。 程道長寄來符文,是為了給王府解災保平安。 身在局中的人,更好理解。 解災,是他們馬上有一場災禍要來。 渡過以后,可以平安。 最后的“驅邪”,他們跟謝星珩一樣,解讀了一個“奪嫡”的意思。 把其他有競爭力的人“驅”掉,爭一個正統。 廣平王的長子林庚是當今圣上最偏愛的皇室子弟,不是皇子勝似皇子,朝內也有許多大臣心向著他。 幕僚們多數傾向于參與奪嫡。 廣平王不滿意這個解答,他兒子當了那么多年質子,突如其來的偏愛,怎么可能純粹? 為父者,愛子之心勝過權利。 他仔細盯著“驅邪”符,嗓音發緊的說出他不愿意信的解讀。 “有沒有可能,這個‘邪’是指我兒子?” 林庚不是皇帝的親兒子。 是皇室,但不是直系,血脈不純。 若這樣解讀,這三張符的意思就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滿室皆靜。 第56章 加更章節 游子返鄉,兩眼淚汪汪。 江知與負責一路上的安全問題,在夫君面前不露怯,回到家里,見了父親跟爹爹,就顧不上已經成家的包袱,撲他們懷里好一陣撒嬌。 他很奇怪,他的眼淚居然沒有了。 兩孩子,去一趟京城,回來又臟又瘦,這般模樣,看得江承海跟宋明暉心疼得厲害。 他們收到過京城的兩封信,一封是謝星珩草擬的,說京中局勢不行,他們要跟三房分家。讓他們適當提醒一下姜楚英。 一封是謝星珩跟江致微中舉的報喜信。 跟著信件前后腳來的,是京城的報喜隊,兩伙人搶著報喜,江承海高興,都給了賞銀。 農莊的許行之也考中了舉人,他也給許家送了賀禮。 大喜的事緊跟著來,豆子豐收,分批投入生產鏈,家業蒸蒸日上,孩子有出息。 哪成想,他們過好日子的時候,孩子遭這么大罪? 家里奴仆是新買的,宋明暉揮揮手叫他們退下,燒水的燒水,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備飯的備飯,一伙人全趕走了,才好說話。 江承海急性子,他問:“老三欺負你們?” 謝星珩體諒江知與一路辛苦,這部分冗長敘事,他來講。 三個部分,先是局勢,再是斷親書,然后是程明的委托。 局勢早在信上寫過。這個委托有驚無險,吃了苦頭,卻沒與人正面發生沖突,謝星珩也不想岳父們擔憂,簡要提了幾個難關怎樣渡過,重點說的斷親書。 江承海把程明罵了又罵:“這熊孩子,我看他挺和善的,怎么一來就要命!” 謝星珩不傻,他認為正因程明沒黑心肝,他跟江知與才能順當回家。 可能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另一隊人廝殺。 就像江承海那次一樣。 他送程明的路線,安然無恙。另一隊鏢師,負重前行。 確認這點,還得再給京城那邊去信,看看京都鏢局的損失。 到家里,他們心神無比放松。 江知與挨著爹爹坐,爹爹不嫌棄他身上臟,把他摟著,他聽著小謝的聲音,眼皮子打架。 謝星珩也累。 上輩子是猝死的,一路奔逃的他,非常惜命。 熱水燒好,敘話就中止,他跟小魚先回房洗漱休息。 宋明暉讓他們去,再把飯菜也送過去。 江知與很想洗頭發,這自然是不能的。 在浴桶泡著,他都能睡著。洗了濕著頭發睡,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