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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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許行之不在場,其他書生默契甩鍋,全說是許行之的錯。 其他方面,他是聽陳管事說的,說許行之話少,也不常在給他們讀書的小院待著,但辦事認真,交代給書生們的記賬、對賬工作,就許行之完成得最好,從未出錯。 江知與抬頭看上面。 好巧不巧,他看見趙銘在二樓欄桿處往下看,四目相對,他跟活見鬼了一樣,腳下臺階踩空,差點兒摔著了。 難怪不讓他們上去! 謝星珩撈了他一把,也看上面。 謝星珩:“……” 好家伙。 錯怪許行之了。 許行之果然有當背鍋俠的潛質。 他們夫夫倆抬頭看了以后,都變了臉色。樓梯上的人,不論看不看得見二樓欄桿,有沒有視角盲區,都從眾抬頭。 顧慎行也是個伶俐人,他當即順著許行之的想法,從最高一級臺階轉向,面對謝星珩夫夫倆,笑瞇瞇說道:“許兄既然跟你們有話說,那我也不好從中作梗,你們同鄉敘敘舊吧?!?/br> “從中作?!钡挠梅?,讓謝星珩很懷疑他的學歷。 不過這不重要。 謝星珩要上去看看。 顧慎行顧不上禮節,連著給江知與使眼色。 江知與不看他。 江知與也想上樓看看。 他只是在家里見過趙銘一面,話都沒有挑明說,兩人剛碰面,趙銘就問了汪汪吃什么,緊接著就是“人狗論”,把他罵哭了。 父兄過來,趙銘都沒告辭,是被堂哥拉著,落荒而逃。 當時堂哥下帖子,是約他來豐州玩,那之后也沒聯絡過,哪來的誤會? 只能是趙銘過后聽說了他們家招婿的消息,會過意了,對那天的行為感到懊悔,又無法補救。 年歲見長,空有秀才的名頭,回家連口熱乎飯都沒有,事事都得自己親力親為,自然越想越惆悵。 江知與條件也不差。年少色美,家底豐厚,京中還有當官的親戚,不論那個方面來說,入贅都不虧。 趙銘膽氣只有那么一點,清醒時,他是比較慫的人,他沒有承擔事件后果的能力。 怪就怪在今天多喝了兩杯。他對謝星珩有嫉妒,也對此次科舉沒有信心。 這就碰上了。 中秋熱鬧,燈塔附近更是人聲鼎沸,周邊的酒樓都爆滿,一桌酒擺開,半途里就添人,酒樓里進進出出者眾多。 他們在樓梯上僵持一陣,就有人催。 謝星珩拍拍顧慎行肩膀,也給許行之說:“放心,我是個講理的人?!?/br> 一行人上了樓。 包間大,里邊擺了三桌酒,中間的屏風撤了,人再聚進來,顧慎行闊氣加酒加菜,把謝星珩跟江知與安排在東邊那桌,都是俞平府人,跟趙銘隔得遠遠的。 他舉目四望,沒見著江致微,側身找他書童,低聲詢問:“你家公子呢?” 硯南說:“還沒回來?!?/br> 江致微也接了帖子,考完就過來了,吃酒吃一半,碰見江萬川帶著幾個弟弟meimei出來看花燈,人跟他打招呼,他只好過去聊一陣。 不知被什么拖住了,這時還沒見人。 顧慎行無奈,只好拉著許行之,一左一右把趙銘架在中間,把他看著。 越是這樣,謝星珩越是好奇。 江知與在桌下戳戳他腰側,給他使眼色。 這些書生都是新認識的,交情尚淺,能這樣維護著,他們也該順著臺階下,不能把場子鬧太難看。 謝星珩知道的。 只要趙銘不騎臉惹他,他能“秋后算賬”。 科舉場上,把同一年參與科舉的書生叫“同年”。 同年相聚,尤其是考完以后相聚,從考題作為切入點是最合適的。 這時的聚會,大家心照不宣的積攢人脈,除非背景硬到一定程度,或者原本就有私交,通常不會照顧個人情緒。 提到考題,一下變臉,也不會是他們想要結識的人。 這回考試重時務,也是以各地遭災情況列的題目。 這個話題對謝星珩很友好,要是真的討論經史,他前陣子積累的聲名都得臭掉。 朝廷以工賑災的經驗只有短短六十年,六十年看起來長,單獨論賑災次數,又少得可憐。 地區不同,災情不同,工種波動大。目前常見的以工賑災形式,是就地找災民,朝廷出資調物,讓他們自己把安置房蓋好。 安置房蓋完,會再進行災后清理。 這步做完,就是走流程,劃地、免稅。 話題友好,場合不友好。 江知與不好插嘴,場內也沒別的夫郎、婦人,他沒人能說說話。 謝星珩便把話題往江知與身上引,說起豐州賑災的事。 這也是他想傳揚出來的事,有功就得說。他們不貪賞賜,只為了博一個名聲。行走在外,多一層保障。 以豐州賑災舉例,再延伸到以工賑災上,這個工種就能長久發展,讓百姓快速的積攢財富,用最短的時間,養回最好的精神面貌。 “工種”難尋,所以要因地制宜,根據當地實際情況,比如商行儉的家鄉,發展紡織業。比如農莊的豆制品。 農產品需要賣出去,才能換回銀錢,可以跟商業結合,大興農商。 錢糧有了,再去搞水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