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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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與心思敏感,某些時刻的鈍感來源于信任。 錯開今天,那不就是避開二嬸和堂哥嗎? 江知與往外看,小聲問:“爹爹,你跟二嬸有氣?” 宋明暉搖頭:“今天沒胃口?!?/br> 江知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父親情緒外露,很好懂,他看臉色就能看出很多事。 爹爹的心事不好懂,需要仔細分辨。 茶室里。 江承海敞著門,看桌案長而窄,他跟弟媳相對而坐不合適,就把墊子拉遠了點,盤膝打坐。 他昨天回來的,知道的消息有限。 還沒見過其他掌柜的,鏢局的雜務多,加上江府家變,吳術也未說起姜楚英拒收家財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姜楚英跟他說了,江承??此齼裳?,道:“沒事?!?/br> 活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 獨自在二房當家,也是個爽利女子。 出來別家,就總柔弱瑟縮。 特別是在他家,跟在阿暉身邊,愛搶著端茶遞水。 問就是無以為報。 那也不用這樣報啊。 說也不聽。 夫夫倆私下說過,宋明暉說她缺乏安全感,隨她怎樣。 江承海剛想到這個,姜楚英就因他的二字回應掉起了眼淚。 “大哥,你知道的,老二就這么一點骨血,我答應過他會把孩子養好,我那天真的太怕了,我哪能不知道你待致微視如己出?可他讀書這么多年,我不敢去賭……” 她就婦人一個,沒靠山,沒背景,才干也淺,所識人脈,都跟江家大房有關。 她做什么都改變不了事情走向,但她的選擇,會決定她兒子的前程。 江承海只能繼續說沒事。 心頭那點火氣,被心寒替代。 脾氣烈,不適合做商人。 巴結奉承完,再聽些難聽話,肺都能氣炸。 所以他也養出來一套本事——左耳進,右耳出。 該聽聽,不該聽就不聽。 差不多等姜楚英哭完,江承海直接問:“你們在京都的事,都說我聽。阿暉怎么病的?” 姜楚英拿帕子擦眼睛。 “我們到府上,他們正忙著辦壽宴,上下都忙,我們住的偏遠角房。還算清靜,因遠,三餐總有遺漏。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伺候公婆。說我們難得見一回爹娘,不能躲懶,要多盡孝?!?/br> 說來說去,就那些磋磨花樣。 兩個泥腿子,跟著小兒子升天,當起了老祖宗。 十來年的養尊處優,磨出了一副好尊榮,品性難改。 從前在鄉里會的磋磨一樣沒忘,到了京都,又學了些后宅陰私,折磨起人,真真是要命。 這回要不是江老三想要送江知與去當侍妾,讓二老收斂,宋明暉能不能全須全尾的回來都不一定。 “他裝病,用冰塊加涼水,泡了一宿。高熱幾天才退,落下了咳疾,這病也怪,老三都叫太醫來看過了,還開了丸藥,一直不見好?!?/br> 江承海問:“是哪位太醫?” 姜楚英回憶著道:“聽說是姓方,叫方太醫?!?/br> 她說這事,眼淚干得快,半滴也沒有。 江承海突然意識到,他從未了解過這個弟媳。 這些年,一直認為她不容易,處事戰戰兢兢。 在自家,要強硬著撐起門戶。 到了別家,又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人不自知。 可他二弟死了十八年了。 十八年,話都沒說利索的江致微已經是翩翩書生郎了,馬上要考舉人了。 江承海起身,走到了門口,姜楚英又叫住他。 “大哥,我是真的怕?!?/br> 江承海說了很多次沒事。 他不說了,直接走人。 回到房里,小魚還在。 父子倆對著坐,一盤香料給他倆壓出了花,兩人玩得很開心。 江承海站門口想想。 二房的尚且如此,他那些狼心狗肺的族親就不用說了。 這段時間,苦了他們了。 江知與等著他來,問問去京都的路線。 父親一身血的回來,有些路得規避。 江承海拿了地圖,給他劃線指路。 他這次沒在京城久留,感覺京城的氣氛很“緊”,壓抑著什么風暴般。 宋明暉去了京城,沒幾天就病了,期間只忙著打點一回,往家里傳信,其他消息來不及探聽。 他就知道老三把壽宴辦得很熱鬧,來了很多官員,看不出來氣氛緊張。 京都是皇城,天子腳下,瞬息萬變是常事。 誰知道天子在想什么,會因什么發怒。 江知與記下了,午前,去叫夫君跟堂哥吃飯。 還未進京,能再看看。 到了京都,若氣氛還是緊,就要讓兩位考生收著點。 哪怕過分保守,無緣舉人。也好過被捉了典型。 午飯人多,吃得熱鬧。 散場過后,江致微沒急著回家,跟謝星珩繼續“對對子”。 科舉有固定格式,書市上還有流通的對偶句子合集大全,刻苦點的書生,會自己寫。 謝星珩沒當過學渣,落在古代的時間確實太短,沾了原身的光,背什么都熟悉,省了大半時間,刷起題來依然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