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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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好了,圣上開心了,下邊縱有貪墨,不是太過分,都能含糊著放過。往后若不作死,這件事就揭過。若作死,就秋后算賬,多罪并罰。 □□著接濟難民,知會縣官,不壓過縣官,就和布施是一個性質,事件大小、成分,根據結果定。 事情辦得妥當,辦得漂亮,百姓安居,民心安定,還給朝廷揚名,傳揚圣上仁慈,半點差錯沒出,只等朝廷的人來交接,是非功過,自有上官評斷。 壞在朝廷的人久等不來。 有句話叫事緩則圓。 也有句話叫夜長夢多。 這段時日發生太多事了,江家一家撐場子,需要朝廷的人快點來。他們不來,縣衙就得出資。 商戶聯合捐款,資金壓力緩解??伤麖闹心昧税饲?。 這點錢商戶們愿意出,他們都把“破財消災”當至理名言。 問題在于,此次賑災,是江家領頭。其他人出錢沒有討著半分好。 小商戶也罷了,他們只謀求平安。 李家和黃家,哪會甘心給江家送聲名? 黃家空有錢財,不足為懼。 李家…… 李家定是做了什么,才讓江家這個時候跟他們硬碰硬。 常知縣起身踱步,阮師爺來后,兩人密談半個時辰,決意把拿走的八千兩,暫時放到縣衙公賬上。 過了這陣,他想拿有的是名頭。 “李家那個,把他腰帶卸了,叫他畫押,暫不論罪,把人放了?!?/br> 這年頭,狀告商戶,說起罪名都是“官商勾結”,必然要拉個官下水。 常知縣要看看李家的膽子,單跟江家、跟江家背后的江老三叫板,還是連他也恨上了。 臨近中午,大雨滂沱落下。 江知與送走農莊管事陳大河,今日暫無他事,陡然清閑下來,他怔怔站屋檐下,望著雨幕發呆。 徐誠披著蓑衣,抱著個油布包,彎著腰踩在泥濘水洼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了宅院,才有了石子路。 門房舀水給他沖腳,他脫了鞋,光腳往里跑,連喊了幾聲“小魚”,把江知與的思緒打斷。 江知與過來迎他,給他把蓑衣取下,叫人拿雙干凈布鞋來,又給他上姜茶。 徐誠擦腳穿鞋,又洗手喝茶,眼睛四處瞄,沒見著謝星珩。 “你夫君呢?在讀書?” 江知與搖頭:“在榨油廠,昨天才試產,出油率很低,他要看看怎么改?!?/br> 也問徐誠:“怎么冒雨過來了?家里有事?” 徐誠嫌丟人,不愿意說又遇上山匪了,簡要說了銷贓金腰帶的事。 重點是在李家兄妹的聊天內容,因為李玉陽完好無損的出縣衙,沒受什么處罰。 江知與叨叨他:“膽子真大,院里有護衛,李玉陽也帶人,萬一五姑娘那邊也有官爺留的護衛呢?你來莊上也好,我把你盯嚴實點,鏢局里是沒人能管著你,由著你野?!?/br> 徐誠訕訕笑。 他帶來了姜楚英的口信。 “二夫人定下了日子,七月初十就上京,讓姑爺準備著,上午的船,入夜前到府城,在府城歇息兩天,大少爺有同窗要見面,過后再轉陸路?!?/br> 七月下旬出發都來得及,二嬸這是怕家里出事,影響到江致微。 正好,跟江知與的想法不謀而合。他也想謝星珩早日上京。 下雨天,屋里悶,兩人坐外邊賞雨,喝茶聊天。 徐誠講了宋明暉的病情,“還是讓他歇歇,好好養養身體。你看有什么我能幫忙的,我倆把事兒辦了,實在弄不了的,再去問問?!?/br> 事情也都差不多了,現在就是日?,嵥槭?。 他們家人少,族親不來添亂,各處還算悠閑。 不像別人家,屋里人多,吃頓飯都有閑話,一碗水端不平,成天吵吵嚷嚷的。 “我記得府城有個郎中,是以前太醫院退下來的,讓堂哥或者小謝去問問,看愿不愿意來豐州出診,把脈案帶著,不行就開個方子?!苯c說。 午間謝星珩回來,他試用過木榨,非常累人,進屋滿頭大汗。 洗了臉,又換了身干爽裋褐,踩著草鞋,過來吃飯。 聽說這事,一并應下。 “脈案和吃過什么藥都記下,我帶去吧,堂哥有事,就不勞煩他了?!?/br> 今天午飯加了菜,又照顧徐誠口味,做了醬鴨。 謝星珩早想問了,“小魚,你喜歡吃什么?” 每回吃飯,不是就著這個的口味,就是依著那個的口味,他還沒見過江知與點自個兒喜歡的菜。 江知與愣了下:“我都行啊,我不挑?!?/br> 謝星珩挑眉,這還叫不挑? 包子不吃餡兒,餃子湯圓都不沾,有骨頭、難吃難啃的,他能不吃就不吃。另外對一些大葉子的青菜、湯汁渾濁的食物,都不喜歡。 當然,他能忍。 一家人吃飯,他能面不改色吞下去。 江知與一時想不出來。 徐誠都替他急。 “他喜歡吃大肘子,喜歡啃雞腿,還愛吃排骨,帶刺的魚不愛吃,給他弄成魚丸他就吃,還挑蘿卜,青的不吃吃白的,紅的不能炒,要燉。真要說個家常菜,我覺得還得是排骨。不過豐州這邊,大骨頭燉湯多,炒著吃少,就一品莊的廚子做得好吃,別家的沒滋沒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