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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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徐誠把事兒串起來罵,他察覺到了異樣。 三叔毫無預兆的對他家下手,不顧后果; 族親從前欺負他,都會避開父親?,F在父親還沒倒下呢,他們就當眾給難堪。 李家挑釁,柳家院的香姐兒頂缸領罰,他未動怒的主要原因是,謝星珩的態度鮮明。 若是謝星珩提早知道瓜子的含義,這就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李家應該沒有想過能成事。 那天最怪的不是香姐兒送瓜子,是酒宴座次安排。 李家要刁難他,又怎會把向著他的人安排在他周邊坐著? 他們結盟了? 因為接管難民的事? 江知與眉頭緊鎖。 酒宴同一天,常知縣去的農莊。 堂哥給他回信了,其他商戶合計捐款一萬一千兩。 不是小數目,可十幾家合伙,不至于讓他家成為眾矢之的??? 三叔發難,是京都出了事? 李家緊跟著就巴結上了“北方官爺”,這位官爺,會是三叔的對頭嗎? 這么一想,江知與有了四面受敵的感覺。 不是一路的,又恰好湊到了一處。 他思索的時間太長,徐誠忍不住擔憂,“你待會兒跟你夫君說說,讓他幫你想?” 徐誠想法簡單,貴人府上都會養幕僚。 幕僚就是讀過書的聰明人,他們有現成的讀書人問。 以他幾次接觸而言,謝星珩是頂頂聰明的人了。 江知與搖頭:“不行,他們要考試了?!?/br> 他一并把堂哥排除出去。 堂哥太久沒看書,小謝最近才有了讀書熱情。 江知與拳頭握緊,過了會兒松開,長舒一口氣。 至少賑災這件事,滿城皆知。他還有時間周旋打點。 農莊一定不能出事,要漂亮圓滿的交接。 寧可拿大把的銀子補缺口,也不能出一絲一毫的亂子。 徐誠把他拉住,強硬勸道:“我看你臉色,好像攤上大事了。你別憋心里藏著,家都沒了,還考什么試?” 江知與憂心的就是這個。 商戶家的錦繡富貴都是水面浮冰,見不得光,也受不住力。 可他跟謝星珩成親時日尚淺,先是三叔那頭刁難,再是對外結仇,事情一件件的趕著來,他怕惹人厭煩。 他最怕原本很親近的人,突然對他發火。 徐誠和他有著默契,幫他利索下決定。 “靠得住的男人不會因為你兩句話,就耽誤考試了?!?/br> 江知與記下了,事情說起來,卻是謝星珩先問的。 中午回大哥大嫂家吃飯,江知與向來能藏事,各處都周到,偏在謝星珩眼里像個假人。 是一種對外端著禮儀體面的衣架子、人模子,沒半點活潑樣。 謝星珩也能藏事,飯后他們在家里待了會兒,寫了數個寓意好的詞給大嫂做參考,回來聽風軒,還跟江知與聊了招順。 給足了時間,江知與愣是急著給他找闈墨,兩地派人送信,得了許可,去堂哥書房拿了書,又轉交給謝星珩,也沒提起心事。 他有好多機會說,信息太散,他無從說起。 謝星珩一問,他嚇得一激靈,坐凳子上都抖著彈起,眼睛睜得圓圓的。 謝星珩:? “你朋友說我壞話了?”他也沒得罪徐誠吧。 江知與搖頭擺手:“不是,沒有,他還夸你的?!?/br> 謝星珩拿捏他,一拿一個準。 “你完了,你讓我惦記上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在想什么,愁得我不想看書?!?/br> 江知與一聽他不看書就急,哄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說:“李家怪怪的?!?/br> 謝星珩對古代許多規則不清楚,原身受限于家世,也沒點見識。 他跟李家接觸不多,想來就是酒宴鬧得不好看,再有鹽引的事。 他問:“李家捐贈了多少銀子?” 江知與說:“五千兩?!?/br> 謝星珩確認:“五千兩?” 江知與點頭,“對,常知縣親自送去農莊的,堂哥信里寫了?!?/br> 謝星珩肯定道:“李家出了一萬兩?!?/br> 江知與瞪大眼睛。 謝星珩給他解釋:“五千兩賑災,五千兩鹽引。賑災銀子送到農莊,鹽引銀子……” 進常知縣荷包。 他給江知與一個眼神,江知與不想懂,又被迫懂了。 一萬兩銀子,難怪恨得厲害。 那黃家…… 謝星珩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黃家曾是豐州首富,現在又式微,想少給也頂不住壓力。我們家不用給,他只能比著李家來。常知縣能把五千兩透露給我們,就能說給黃家聽。黃家只能比李家略高一籌才能堵住上官的嘴?!?/br> 他家最少六千兩。 江知與小心看著謝星珩神色,見他頗為冷靜,沒有生氣不耐,心神放松,說著他感覺怪異的地方。 他前幾年管家,都有爹爹帶著。 頭一回主事,長輩都不在,他經驗尚淺,本就心軟,長這么大,被動防御的次數多,主動攻擊的次數少。 怕自己想多了,也怕真的有危機潛伏而來。 李家送了個姑娘給北方官爺。 李家家仆還穿戴錦緞。 “鹽引有沒有可能是北方官爺給的?”江知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