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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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是小院所在街道的別稱,要再細致些,就加上某某小院。 比如柳家院子,也能叫柳巷。 哪家官爺能明目張膽住花街?只能是紋銀上有官銀印子,再從平日習氣里,做個推斷。 柳mama拿著手帕,捂嘴遮面,低頭垂睫,表情眼神一并藏起,只聲音帶著怪勁兒:“我道是個正經人兒,結果李家不聲不響送了個姑娘來??薜脜柡?,好像是李家五姑娘?!?/br> 江知與心驚,“人呢?” 柳mama笑:“還在花街住著呢,想來也搬不走了?!?/br> 送嫡親女兒去花街,即使只接一位客,也夠讓人惡心膽寒的。 江知與還認識她,兩人年歲相近,五姑娘是女孩兒,更好說親。模樣不如他,卻也是個靈秀美人。 這幾年媒婆去了李家,也會來江家使勁兒。想著兩家較勁,或許也會在親事上攀比。 結果兩家都等著“好親事”,誰家也不許。 江知與招婿了。 五姑娘去小院了。 江知與怔忪,確認性問:“是叫李燕白的?” 柳mama點了頭,“現在改名兒了,叫白燕。住白家院里?!?/br> 這份禮是非收不可了。 江知與看向王管家:“這兩抬禮收了,另備一份回禮。我記著家里有布?拿兩匹銀紅綢、兩匹柳綠杭絹,兩罐春季新茶……再把那套金絲牡丹頭面給柳mama?!?/br> 院里人不敢在外穿綢緞,做成衣裳,等著熟客來,也是別樣風情。 柳mama眉眼間笑容愈發真誠,不跟江知與客氣:“正趕著好時候,我拿回去給孩子們做兩件衣裳穿,都打扮打扮。哪天府上有酒宴,只管遞話,您要誰,我保管讓她來?!?/br> 江知與跟她眼神碰上,柳mama眨了眼睛。 這是暗示? 要李家姑娘也行? 他記下了。 “等我爹爹回府,家里還要再辦一場席面,到時一定下帖子?!?/br> 柳mama笑呵呵應下,拉著眼睛紅紅的香姐兒走了。 外面日頭大,她們提前叫了轎子,要走過兩條街才能坐上。 路上走著,柳mama戳著香姐兒的額頭罵:“白教你幾天了,半分機靈都沒學會,杵那兒像個啞巴!” 香姐兒走路不穩當,被戳一下就哭。 “我腿疼得很,好像化膿了?!?/br> 說到這個,柳mama又罵她:“我叫你跪的時候,你怕疼,不愿意學,我早說過,小時候不疼,長大了疼死。你現在知道疼了,該!晚了!” 香姐兒回頭看看,拉著柳mama撒嬌:“那怎么辦?到時真送來???” 柳mama自有考量。 八條花街打眼過,哪家沒個有名有姓的恩客罩著? 她從前向著李家,做這行生意的,恩客不好色,難巴結。 李家連親女兒都坑,黃家又縮著腦袋不愿意出頭,她還能不要命了,去找官爺??? 家里有大官的江家就合適了。 不好色就不好色吧,她們總有點別的用處吧? 柳mama側目看香姐兒,說:“你笨也有笨的好,我記得那丫頭喜歡聽你唱曲兒?” 李家會把姑娘看嚴實了,也想把人哄好。 而各院的人都會互相走動,香姐兒身份低微,又不夠機敏,從前也認識五姑娘,正合適。 香姐兒笨得實在:“可我們才去了江家啊……李家怎么會讓我去?” 柳mama哼一聲:“回家說?!?/br> 若要人信,就兩頭賣消息。 給江家賣個大的,給李家就做做樣子。 李家不是愛聽江家笑話嗎。 她現編就是。 現如今江家贅婿的名聲夠難聽了,多一句兩句的又怎樣? 江府。 江知與在堂屋,等了來寶回信。 “李家油坊開始買鹽了,一個小角落里,堆著一缸鹽,十二文一斤。不讓宣傳,說就這么點,賣完就沒了?!?/br> 楓江百姓大量來到豐州縣后,縣內物價多有上漲。 常價鹽是十二文一斤,目前還沒跌回去,日常采購是十五文一斤。 這還是城外百姓都遷往農莊后,之前更有十八文一斤鹽的時候。 李家有族親,老李頭子嗣豐厚,真只有一點鹽,他們不用賣。 看來已經拿到鹽引了。 走不通常知縣的路子,賣了個閨女,也要達成目的。 他家賣鹽,跟以前的江家沒關系。 現在不同了,江家做醬油、曬大醬,都要用大量的鹽。 江知與皺眉。 他拿紙筆,寫了封信,送往京都宅院,那是押鏢歇腳的院子。 派兩個鏢師騎馬送,能趕上他父親的腳程,在他回豐州縣前,把消息送到。 不管是從外地買,還是跟李家緩和關系,都得聽聽他父親的意見。 矛盾暫時沒挪到臺面,江知與瞞著家里兩個書生,讓他們安心備考,照常過日子。 謝星珩進入狀態以后,讀書很是認真。 他這幾天在堂屋學習,累了先在主院廂房休息,聽風軒小樓推了填土。 江知與給他把“自閉間”做得很漂亮,占了一處小樓的原址,高于平面,仿涼亭建造,四面做門,剛好用小樓拆掉的門。 里邊僅放一桌一椅,桌上除了油燈,就是筆墨紙硯,書本隨謝星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