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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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與摸摸衣服的繡樣,合上了箱子。 “我穿過了?!?/br> 他去拿短衫睡褲,跟謝星珩說:“和族親們吃酒那天穿的,很顯氣勢。我過后幾天越想越不對,感覺我像只紙老虎。外表張狂內里虛,不然哪里需要這般盛妝?” 謝星珩一聽就明白了,出來一趟,小魚心境有了變化,可底氣沒跟上。 獨自一人撐著這么大的場子,知道父兄的期望,自己也想把事情辦好,對誰都不敢露怯,又把握不好分寸,寧愿用力過猛,都不要勢頭太弱,讓人覺得他軟弱可欺。 真猛了,又會反思,這樣是不是更讓人小看。 謝星珩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后走,“我家小魚漂亮,穿什么都好看。管他紙老虎鐵老虎,我喜歡,你穿給我看看?” 江知與打開門,讓人送水來。 夏季熱,有些男人會在院里沖澡,卻沒哪家夫郎會在院子里洗的。 他回頭跟謝星珩說:“你之前還說我穿裋褐好看?!?/br> 謝星珩好話張口就來:“你穿什么我都喜歡?!?/br> 江知與說他油嘴滑舌。 謝星珩“嘖”了聲,俯身過去,低聲道:“不穿我也喜歡?!?/br> 江知與害羞起來就想跑,鞋尖都挪方向了,人卻沒動,踩了幾腳地磚,眼睛水潤,下巴微抬道:“你喜歡,我不給你看?!?/br> 很好。 一句話就讓謝星珩舉手投降。 “還是要看看的?!?/br> 江知與說不給就不給,抱著衣服去洗澡。 室內隔一扇屏風,后面放著浴桶。 農莊的環境不如家里好,屏風是細密的豎木條排列,縫隙小,足以透風不可窺視。上面素素的,沒什么花樣。 謝星珩想了想,小魚今晚肯定會洗頭發,他就不急了,到外邊,給汪汪找了個窩。 天熱,小狗睡院子里更涼快。沿著窩邊掛幾只香袋驅蚊,就能放它睡覺了。 他在江知與后邊洗澡,給足晾頭發的時間。 氣溫高,長頭發半個時辰,就能干得透透的。 謝星珩性格外放,在現代去過海邊,會游泳,也玩潛水,沒有一般書生的薄臉皮,不想剛洗澡就悶出一身汗,提著水,在院子里沖澡。 回屋里,他穿上棉布中衣,上身不系帶,敞著胸懷,看江知與乖乖坐炕邊等著他,他側身吹滅油燈,踏著淡淡月光,去抱他的小夫郎。 江知與泡澡加了幾滴香露,身上有淺淡花香。 古代香露有雜質,味道不如現代的精純,因添加物少,謝星珩這個相對“直男”的人,都分得清是牡丹香。 江知與頭發都晾干了,香味入體,更加馥郁,像甜荔,淡雅里帶一絲清甜。 他赤腳,沒穿襪子,寬松褲腿略微蓋過腳背,只足尖來回蜷縮,和他下意識捏著被單揉搓的雙手呼應,直白的表現緊張。 葷話儲備量過分豐富,經驗又實在不足,讓他提早腦補了很多,越是想停止,越是停不下來。 他亂糟糟找話題,可兩人見面開始,已經聊得足夠多。 家里的、莊上的,甚至跟堂哥一起,把科舉的事兒也聊了。 還能說什么呢? 他辦正事不扭捏,話說兩句,就放下包袱,頂著紅彤彤的臉,仗著夜色黑,謝星珩看不清,朝他伸手,落在大敞的上衣領口。 親密的稱呼,說過一次,就突破了桎梏。 江知與說:“夫君,我幫你寬衣?!?/br> 謝星珩體諒他最近辛苦,反握住他手,低頭在他手背繾綣親吻。 “我專門為你學了好技術,給個實習機會啊,江老板?” 很正經的稱呼,從他嘴里說出來,都變得不正經。 江知與偏偏喜歡聽,什么江公子、江老板、江小魚,他都喜歡。 “實習”這個詞有點怪,他能聽懂。 他說:“做得不好,沒有工錢?!?/br> 謝星珩差點笑場。 “想白嫖???” “白嫖”這個詞,江知與聽不懂。 他拆字,他知道“嫖”,單獨理解“白”,臉色更紅。 可他理直氣壯。 “那又怎樣?我都沒有扣你工錢?!?/br> 一個稱呼,解鎖一個角色扮演。 謝星珩很有勁兒。 該親親,該摸摸,礙事的衣服脫了,不讓看的也都看了。 謝星珩十指測量,很是心疼:“你瘦了很多?!?/br> 時下對夫郎的審美,偏向微胖。 像書生,就以清瘦俊朗為美,現在吃喝不足,葷腥又少,小夫郎再瘦點,就跟男人沒兩樣,會想要他們胖一些,作為區分。也是固有觀點的“好生養”。 江知與骨架小,體重消減,掉的全是難養的rou。 他情緒敏感,沒從謝星珩的態度里感覺到厭惡,就對他撒嬌。 “你再養養我,我就胖了?!?/br> 謝星珩情難自禁,心間軟軟暖暖,細密吻他許久,因克制,嗓音發啞,呼吸帶喘。 “你喜歡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江知與眼尾都泛紅,他反問:“你喜歡什么樣?” 他體貼,謝星珩不領情。 “我先問的,你先說?!?/br> 江知與真心把他當夫君,依然沒正面回答。 “我想你舒服?!?/br> 謝星珩喜歡哪樣,就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