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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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這情況,族里明顯也偏心老三。 說了要鎮場子,實際只有話說得漂亮,堵他們嘴,好事兒一件不辦。 既然這樣,他就少給族里分紅,族里占一股,他得三股。余下六股,他分給能向著江知與的人。 原先想著,分給頗有勢力的族親,可以省很多事。 今晚一見,他覺著勢力是可以培養的。 比如江玉昭這種門庭冷落,家境貧寒的。 她確確實實是江家人,掙錢了能給族里增產。給她了,誰也沒法說不是扶持族親。 江致微皺眉:“族里會有意見,到時可能不順……” 江知與說:“做大醬的法子給族長家,他不可能拿去給三叔,和我們同在豐州待著,往年我家貢獻不少,能有幾分情面?!?/br> 再把食品加工分給頗有勢力的族親,讓他們計算分股去。 余下小家庭,各家都能當原材料供應商,多種黃豆,收成能兌成現銀,日子也有盼頭。 算來算去,只是截下了醬油的法子。 江知與說:“給玉昭jiejie他們做?!?/br> 他看得出來,旁桌小輩里,有幾個是他父親挑出來的人。 最后,他說:“分出去的,我家就只分紅,鋪子經營不插手了?!?/br> 少些接觸,也就少些矛盾。 提供鋪面,則是拿捏了銷售命脈。 族親若是掀桌翻臉,他們就清貨趕人。 他們家暫時專心弄好豆油醬油,再把養殖場辦好就夠了。 商定好名單,他寫下來,明天去見族長,跟他把事兒定下。 子夜方結束,送走父親跟堂哥,江知與收拾洗漱,躺進帳子里。 初來農莊第一天,又忙又累。 素紗帳落下,他在小小的空間里獲得了安全感,四肢劃水般張合幾次,有種終于能獨自躺會兒的喜悅。 過一陣,他翻來覆去,又睡不著。 認床,不習慣。 短短幾天,他喜歡上夜里有人陪的感覺。 江知與捏捏喉嚨,閉上眼睛,數著黃豆催自己睡覺。 隔天,他起大早,穿著樸素,換上青布裋褐,吃了早飯,帶上兩桶時魚,去族長家拜訪。 沒讓父兄陪同,他留了信兒先走。 夏日天亮得快,晨間一陣微風過,有幾分寒涼。 半路上遇見了江家的馬車,來人是王管家。 王管家帶著謝星珩的親筆信來的。 昨天只有他在堂屋奉茶陪客,事大,不敢交給旁人轉述。 碰見江知與,他表情僵了下。 江知與見是他來,心里一緊:“家里出事了?” 王管家是見過世面的人,他聽話,先不把賀管事來家的消息告訴江知與,等著家主江承海決定。 此刻見面,他拱手笑道:“沒什么大事,昨晚上跟姑爺說,老爺這幾天要去押鏢,他想炒些辣椒醬給老爺帶著下飯,我剛好帶了信,就順路幫他載些辣椒回府?!?/br> 一串話里穿一句真實目的,江知與自然把信件跟押鏢聯系在了一起,便沒多問。 與王管家分走兩頭,他出了農莊,王管家進了宅院,熟門熟路找去了江承海的院子。 江承海一聽賀管事到了,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 老三太過分了,他都搶著日子招婿了,明擺著拒絕,裝不知道,這事兒就過去了。 可老三偏不裝,還去他家擺譜,逼小魚改嫁。 “他人走了嗎?”江承海問。 王管家如實說:“走了,姑爺起得早,去送了客。賀管事暗示沒用,直接要錢,姑爺說都用來救濟難民了,一文錢也沒有了。他走的時候,臉色可難看?!?/br> 他又斟酌道:“姑爺吩咐過,昨晚沒給他送冰盆,室內也沒熏香?!?/br> 又熱,蚊子又多。 上了一壺陳茶,早上進去,茶壺都被砸了。 江承海聽得樂呵呵,連聲說了幾句“好”,又贊了幾聲“有種”,才拆開信件。 ——先前不看,怕是和離書。 看完信件內容,老江不認慫,開口就是:“哼,敢和離試試?!?/br> 謝星珩信件內容非常簡單,言語過分理性,乍一看還有幾分生硬,字里行間的內容,又感受得到他對江家、對小魚的心意。 他簡要陳述賀管事的行為以及解決方式,再分析了一下當前局勢。 總結而言,江老三暫時不敢撕破臉。他們家能有多少安生日子,全看江老三找“錢袋”的速度快,還是他們找“大腿”的速度快。 更是明言道:聽說您馬上要跟王府合作了,趁機探聽點消息。(注:王爺家的傻兒子、不成器的兒子,受寵的那種。) 江承海:“……” 干啥。 他沒搞懂。 一般而言,走關系都是走實權。 這種迂回的關系,仗義幾次,就靠不住了。 江承海細細琢磨,決定找機會跟謝星珩面談。 書信內容涉及王府,他閱后即焚。 王管家看他沒表現出怒火,心里稍松口氣,詳細說了昨晚的吵架內容。 能做管家的人,都有過人之處。首先記性要一等一的好,記人記事都在行。 吵得精彩,他更是記憶深刻。連著說兩回,放開了比劃,一人分飾兩角,給江承海演了一出。 江致微一早起來,沒見著弟弟,過來大伯這邊,被大伯拉著看了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