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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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成功硬生生止步,鐵青著一張臉,眼神露臉兇相,拱手時還上翻著眼皮直直盯著謝星珩看。 “此行著急,是我唐突了?!?/br> 他三天前就到了豐州縣,來的時候,滿城都在議論江家招婿的事。 那個破命格擋煞的說法,他自是不信,立馬給京都寫了信。 等京都回信最少要半個月,而江承湖讓他六月前把江知與帶去京都。 他思慮兩天,打聽清楚了江家贅婿的消息。 難民出身,頗有才貌,沒背景,親族也寡。這才決定上門賭一賭。 一心科舉的窮書生,心里自有一番傲氣,有機會和離,那不得趕緊走? 都入贅江家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江家三老爺是京官。哪敢跟他主子作對? 賀成功心思急轉,心說:或許是我的態度刺了他心窩,好好說試試。 “確實是我家老爺給江小公子說了一門頂好的親事,我家老爺早年許諾過,最次也要給小公子找個舉人,如今他年歲到了,我家老爺履約。沒想到他先招婿了,卑職這才著急……” 卑職…… 姓賀的也有職位? 他聽出來意思了。 他才是個秀才,連最低擇婿標準都未達到。 現在趕著時間走禮,他若識趣,寫下和離書,便不跟他一般計較。 否則,就要回京稟告,看他能不能承受三老爺的怒火。 謝星珩點頭,臉上春風卷寒潮,一下笑開了。 “那三叔的親筆信有嗎?婚配誰家兒郎?可有婚書?他年歲幾何,現如今讀了什么書,有功名還是在當差?你說急著走禮過門,禮帶了嗎?禮單在哪里?接親隊又在哪里?我岳父還在京都,他為何沒跟你一起過來?” 這一串問題,問得賀成功表情再次冷下來。 五品官在京都也算個體面人,可江家只有江老三一個獨苗苗當官。 所謂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江老三已經非常努力的維系同年之宜,可著勁兒巴結恩師,也確實向上爬了。 可朝堂像一張巨大的網,他只是其中一只頗為勤奮的小蜘蛛罷了。 天有陰云他不知,天有晴雨他也不知。正月里吃了個大虧后,他就在走關系,想跟宮里搭上線。 送錢送物都如石沉大海,好不容易搭上了太后身邊得寵的老公公的線,別人送兩丫頭給截了胡。 江老三氣得不行,也動了心思。 原想當搜羅美人,聽他家五哥兒說外人不如自家人好。 自家孩子他舍不得,也都沒有江知與絕色。數月里,多翻聯絡,只差送人過府,這事兒就成了。 江家太爺、太太偏疼他,他演了個苦rou計,把自家孩兒一頓貶低,左也是為了家族,右也是為了耀祖。 還放了狠話:“我好了,家里都好了。我若不好,家里誰不被牽累?大哥家孩子少,我難道就忍心惦記他家獨哥兒?可小魚那模樣,除了他還有誰?大不了我給大哥賠禮道歉,給他送幾個好生養的侍妾,讓他有兒子養老?!?/br> 一下把本就偏心的爹娘說服了。 他們早八百年就想給老大房里塞人了。 誰還管江知與同不同意。 江承海也鬧不開——爹娘壓著,他敢鬧試試。 沉默間,謝星珩笑意漸淡,在賀成功雷區蹦迪。 “莫非你因故被趕出府,現在是蓄意報復,過來當拐子的?” 賀成功冷哼:“老太爺、太太,都是同意的?!?/br> 謝星珩喉間一聲笑:“巧了不是。算命的說小魚命中帶煞,克他倆的命,要破煞,就只能抓緊嫁了。家里已經寫信告知京都,你不知道?” 他用“看來你并非江老三府中人”的懷疑眼神,繼續激賀成功。 賀成功從懷里掏了塊牌子出來,亮了就收,還沒開口,謝星珩就說:“怕我認出來???” 賀成功黑著臉,“我要見江老爺?!?/br> 謝星珩給他一個不雅觀的白眼。 “好大的架子?!?/br> 擺臭臉給誰看呢。 “我問你,破命格擋煞的事你知道嗎?現在我岳父和我夫郎為此祈福積德,開放農莊接收難民的事,你又知道嗎?” 賀成功回避這個問題。 謝星珩心地善良,幫他說:“你承認知道,就是認下他們孝順,也就認可了我入贅的事實。帶著未完成的差事,回去復命。 “若不認,那就是否定他們的孝順,也無視他們現在的積德祈福。那你就是不把太爺和太太放在心上——你想江三老爺當孤兒嗎?” 謝星珩站起來,“你說太爺、太太同意,那他們也同意逼孫兒和離再遠嫁嗎?” 對線就得有來有回,賀成功當啞巴,就沒意思。 謝星珩眼珠一轉,給他挖坑:“這么好的親事,怎么會如此倉促?” 賀成功找到反擊機會:“你入贅更倉促!” 謝星珩笑顏逐開:“對嘛,你也知道我入贅倉促,這說明了什么?說明江老爺是把爹娘放在心上的,江小魚是孝順孩子?!?/br> “你再說說,這么好的親事,怎么會輪到小魚呢?江三老爺為什么不近水樓臺先得月呢?” 話到這里,賀成功就知道他賭輸了,反而冷靜了下來。 “我回府后,會好好跟我家老爺稟告?!?/br> 后半段全段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