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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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小,數不清日子。 有個盼頭就能騙一騙。 小豆子又淚汪汪看江知與。 江知與沒有哄小孩的經驗,他想了想,解了香袋,倒出內里香料,給他當裝糖的糖袋子。 夫郎成婚后,是帶名字的一個字稱叔。 比如他爹,大名叫宋明暉,成親后小輩叫他阿暉叔。 江知與名字尾字跟小名諧音,就自稱“阿知叔”。 小豆子口齒不清,叫了“啊蜘蛛”。 江知與:“……” 算了,長大就好了。 難得出門一趟,謝星珩良心作祟,帶著江知與從后門進了鏢局,看現在有沒有從城外回來的鏢師,問問城外情況。 恰好江致微在。他累脫了相,臉頰油黑油黑的,衣衫頭發都亂,看謝星珩的眼神非常不善。 “難怪你不去,謝兄,我拿你當兄弟,你卻如此不仁義?!?/br> 謝星珩油鹽不進:“您說笑了,堂哥??雌饋砬闆r很不好?” 第12章 難民情況(捉蟲) 情況非常不好。 首先是人數問題,常知縣說有五百多人。江承海心里有數,照著之前布施以及近日連著新增的人數,估算有七百上下。 結果到了地方,不知道他們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又給拉了一批人出來,人數直逼千數。 江致微今天看了名冊,縣里人雞賊,按戶寫,核對的數目沒有計總,名單他們只粗略看過,人進了農莊,才點數出來,有九百二十七人。 城外病號有一百三十二人。 已經嫁人的不用管,山里還零散有人出來。他今天合計了下,等事情落定,應有一千三百人左右。 人數翻倍,對農莊造成的壓力可想而知。 昨天江家送糧,官府清點。 今天送藥,人數分批列隊趕往農莊。 江致微小有才干,跟著伯父學過些本事,上陣不露怯,可環境實在太差了。 屎尿味、汗味、嘔吐物……混雜在悶熱的空氣里發酵,老遠就是一股濃重的酸臭腐爛氣。 他中途沒忍住,吐了好幾次,更是吃不下東西。 百姓里識字講理的少,各處沒有管事的,加上豐州人近段時間趁火打劫的娶親行為實在過分,婦孺老弱者又體弱,生病者眾多,此番隔離治病,惹了眾多人不快。 若不是官兵在,他們又餓久了沒力氣,今天八成要打起來。 江致微的嗓子也喊得冒火,全無讀書人的斯文。 他簡單說幾句,歇會兒腳,趁著天沒黑,說先回家。 江知與走在街上,用折扇遮臉,不時看一眼謝星珩。 謝星珩問:“沒有疫病預兆吧?” 江致微扯扯嘴角,“沒有,不幸中的萬幸?!?/br> 城外跟著在清理,今年的勞役下來了。 難民遷至農莊,空地上翻土掩埋。 病號與病號之間的距離也拉開,怕下雨淋著他們,加重病情,引發瘟疫,跟在搭草棚。 還有部分舊的軍帳篷,拿過來補補稻草,接著用。 到家后,江致微先去泡澡洗頭發,洗乏去味兒。 江知與跟謝星珩在正廳等著,晚飯廚房看著做,到點上桌。 江致微說過要遲點來,江承海還未見人影。 夫夫倆坐桌邊,捧著茶杯沒動筷。 江知與情緒很容易受到影響,接觸喜慶事就開心,接觸悲苦事就難過。 他不想讓家人為他cao心,多年下來,培養出了很好的習慣,連著幾天不去看不去想,就能過好眼下的日子,看起來很沒心沒肺。 回家路上聽了難民的事,他也陪著謝星珩回門過,就想著早點去接手。 這讓他陷入兩難境地。 他知道家里做這件事的目的,也清楚商戶在官府面前的弱勢,能拿牌匾,他們就要爭一爭。 可他也清楚,他的能力不如謝星珩。 只看這幾天里展現出來的為人處事,他就差了一大截。 不讓謝星珩插手,他沒把握能主理上千人的農莊。 讓謝星珩插手,他父親期望的牌匾可能會落空。 謝星珩是書生,有功名。朝堂要賞,會更傾向于他。 照理來說,他們夫夫一體。 謝星珩好了,他也能接受。 可父親說,男人有錢就學壞,有權就忘本。 他們家上頭已經壓了一個老三,不能再讓哥婿也騎頭上去。 他皺著眉,手不自覺落下,茶杯傾斜,倒了些茶水在桌上。 謝星珩拿過他的杯子,來喜拿了抹布擦桌,江知與回神,尷尬轉話題,說還欠來喜錢。 到了家里,哪哪都能摸出銀子來。 沒講兩句,江致微跟江承海就相繼來飯廳,上桌吃飯。 江承海隨手解了錢袋給他,“自己拿吧?!?/br> 他在外頭奔波一天,身上都汗透了,坐下來一會兒,汗如水淌,腦門上就沒空過,汗巾擦兩回,就能擰出水。 這飯也吃不下,三兩下扒完碗里的飯,先去沖涼,換身衣服。 到他收拾好,晚飯時間已過,一家四口,在月下乘涼,他補上晚飯,先問夫夫倆回門的情況。 回門挺好的,各處順利。 有這個話題過渡,江知與的神色舒緩。 他解下汗巾給他父親看:“我今天收的見面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