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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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珩用扇子輕輕壓住他唇色健康的嘴巴,“我知道?!?/br> “從消息傳出去開始,這就是真的。不論你對爺爺奶奶是什么感情,你現在都是孝順孩子?!?/br> 江知與側目,見他沒動氣,便聽話點頭。 “……安置難民,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謝星珩把他的抗拒看在眼里。 心里更新信息:江家內部的關系,比他想象中還要糟糕一些。 謝星珩說:“沒關系,只是借你三叔的名頭用一用?!?/br> 知縣給江承海面子,八成是因為他背后有個當京官的江老三。 善心是幌子,是最后“論功行賞”的依據。 孝心則是主力,是計劃順利實施的催化劑。 “不用提多,稍帶一句。記住了,你本來就善良,看見難民處境難受。再者,江家在豐州,多受知縣照拂,你一直很感激,希望能有機會為他分憂。最后淺淺帶一句,算命的說你命中帶煞,你也想積德化解?!?/br> 純粹的善良,做不出這么有魄力的事。 馬屁誰都愛聽,應付上級尤其如此。 最后繞到核心點,提一嘴命格。一來讓常知縣記起江老三,二來把江家此行的目的,轉化為江老三授意,想要博好名聲。 名聲歸江家,政績給常知縣,功勞算小魚頭上,誰也不落下。 這樣做,還有一個長遠好處,江家大房的孝名會傳揚出去,三房帶著兩老,都不好反駁。 以后京都發難,就不敢打明牌。否則就會有人問一問:那你說,他們接管難民做什么? 江老三總不能發瘋掀桌。 當然,話說得再漂亮,理由站不住腳都難以服人。 這一計是最淺層的場面話。常知縣能在經濟富裕的縣里做一縣之主,腦補能力——揣摩上意的能力必須及格。 解釋不清楚的部分,全甩鍋給江老三。 上級沒必要給下級解釋清楚,就看常知縣給不給面子。 謝星珩一番梳理,讓江知與有了熟悉感。 和他爹爹教他的,怎么在社交里獲得人脈與利益一樣。 后宅的夫人夫郎們,是維系各家感情的關鍵。 夫君們有更緊要的事情做,沒空一直處理人際關系,到了要用的時候,再去聯絡就遲了。 江知與還未嫁人,跟著爹爹去過很多茶會、花會、壽宴,在同輩的哥兒姐兒里鍛煉過。 他還有一個優勢,他三叔是官,他去過幾次京都。多年吃虧,他知道怎么跟三叔說話最合適。 常知縣也是官,雖比三叔官職小,可他跟自家關系遠,相處起來差不多。 大不了,他把常知縣想象成老阿叔,當他是后宅夫郎就好了。 這樣想著,江知與輕輕笑了聲。 他記得謝星珩愛聽夸夸,這便夸道:“小謝,你真厲害,什么都懂!” 謝星珩放下扇子,坐起來活動胳膊。 江知與懂事得過分,知道他是支久了,胳膊酸,跟著坐起來,幫他揉捏捶按。 謝星珩舒服得瞇眼。 算小魚交學費了。 正事聊完,熄燈睡覺。 江知與躺了半天,沒見謝星珩動。 他經常去鏢局,知道年輕男人成親以后,都會很黏人。 小謝現在離他遠遠的。 江知與側過身,朝他靠近。 謝星珩聽著動靜睜眼:“小魚?” “嗯?!?/br> 江知與應聲,黑夜里看不見他紅紅的臉,他就誠心發問:“你都不碰我?” 謝星珩失笑,胳膊一揚,精準落在江知與蜷縮的手邊,“我不會,你做個示范,你來碰碰我?!?/br> 和洞房時不一樣。 碰碰手一點都不纏綿。 江知與卻很是心安。 他松開攥緊的手掌,手指量出的距離,剛好到謝星珩的手上。 謝星珩再進一步,把他手握著,預判了江知與的預判,提前用力,讓他抽離失敗。 “送上門了還想跑???” 這算什么送上門。 江知與陡然放松下來。 他想,小謝還是黏人的,也還是好性子。 只是更體貼。 次日,夫夫倆睡到自然醒。 江家早飯不一起吃,就沒有晨昏定省的破規矩,除開新婚第二天的敬茶,后邊都隨意。 拜訪常知縣的時辰臨近中午,不必著急。 江知與只需穿戴得體,就能隨父親出門,其他物品他父親會準備。 他今天戴抹額,一般有重要場合,又必須他出面見異性,他會戴上抹額,遮遮孕痣。 謝星珩說他孕痣很漂亮。 不懂眉心痣的人有難了。 江知與摸摸臉,對著鏡子把抹額系好,穿了一身水青圓領袍,問謝星珩合不合適。 他年歲尚淺,這回是“善心”作祟,打扮得稚嫩點才好扮演人設。 謝星珩跟他說:“你到了府上,適當任性一點,想頂嘴又不敢,憋著委屈,適時講些車轱轆話?!?/br> 江知與:“……” 為什么你很有經驗的樣子。 謝星珩微笑:“讀書使人進步?!?/br> 干活是干不了一點的,他現在就是嘴強王者。 - 城內擁堵,馬車走不了,出門坐了一路轎子,再下來步行一段,走路去常知縣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