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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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珩帶著江知與巡桌,人卻比江知與稍后半步,贅婿的身份拿捏得死死的。 前邊擋酒明晃晃,后邊擋酒不動聲色。 舉杯共飲時,他胳膊壓了江知與手臂,讓江知與沒法把酒送到唇邊。等他一杯見了底,又自然借著闊袖遮掩,跟江知與換杯。 “福根底”換“滿杯?!?。 江知與沒有酒量,多年以來,也習慣在大眾面前做個守禮守規的賢淑人。 現在接了謝星珩的好意,他腦子嗡嗡的,趕著下桌,懵懵喝了兩次杯底,才反應過來這酒是謝星珩喝剩下的。 往后走,他唇還沒沾杯,耳根燃起的燥意就足以讓他皮膚燒紅一片。 怎么這樣…… 今天江家統共擺了八桌酒,江知與剛起情緒,謝星珩就側過頭,低聲說:“你怎么這么實誠?袖子遮了,抬頭裝個樣子,我們就去下一桌,怎么還真喝?” 江知與在熱鬧里說小話,朱唇輕啟:“……我不知道?!?/br> 他膚色像上等白瓷,細膩通透。被自然產生的紅暈染開,這尊“瓷器”就萬分鮮活。 比白瓷多嬌,比青瓷嫵媚。又有藍瓷的端莊與黃瓷的明媚。 謝星珩呆了一瞬,最后幾桌敬完,他立馬裝醉,要江知與送他回房。 裝醉是個技術活,謝星珩的技術極好。 沒想到進了“洞房”,江知與還能先走一步。 他還有旁的事,要忙完以后,才到洞房時間。 天色入了夜,也是酒宴散場時。 喜娘站屋檐下,看著賓客出了二門,繞過影壁,她一張笑臉頓時燦爛,搖著手絹朝江知與走來。 “小少爺,您該準備了,再遲要錯了時辰?!?/br> 婚嫁前,家里都會有長輩教新人房事。 小哥兒初次為人-.夫,要教著用香膏,以免傷到自己。 因只備婚兩天,他爹爹和二嬸都還在京都,同族里再找長輩來,怕節外生枝,這差事就落到了喜娘頭上。 頭兩天忙碌,江知與也害羞,拖到了今日洞房前,學完剛好用上。 強撐著一下午,酒勁兒上來,江知與腿軟,一下坐在了圓凳上。 醉意上頭,壓抑多年的任性憋不住,等喜娘多問兩聲,再催促幾句,他就來了性子。 “為什么要教我?你去教他?!?/br> 喜娘呆了呆,沒明白。 江知與仗醉說胡話。 “你去教他,讓他伺候我?!?/br> 喜娘:? 都說江家小哥兒的禮儀規矩一等一的好,今天見了,才發現傳聞不可信。 這明明是一等一的野啊。 剛成親,說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張嘴就來。 她遲疑。 江知與當她要賞錢,扯下腰間香囊,掌心捏握,是碎銀聲。 這是他的習慣,他不喜歡帶香袋,喜歡裝金子銀子。 他給喜娘。 “能教嗎?” 喜娘掂著重量,笑顏如花,“能,當然能?!?/br> 江知與這才撐著桌子起身,理了理微亂的衣袍,隨手扯下胸口大紅花,朝旁邊經過的小廝扔去。 那小廝兩手提著木桶,里面全是今日剩下的殘羹剩飯,瞅著這片紅砸來,慌忙把桶往身后藏,木桶碰撞,泔水四濺,周邊的丫鬟小廝驚叫連連。 江知與突地笑起來,俏臉生春,眸光皎皎。 他與喜娘往后院走,身后小廝大喊:“少爺,少爺!你的花掉了!” 走過轉角,聽到另一小廝笑罵:“虧得你一張巧嘴!扔你臉上的東西,你偏說掉的,要少爺親自賞你?上好的紅綢,留著給你娶親還能繼續用!” 今日大喜,江府上下喜氣洋洋。 江知與走在被紅色點綴的府邸里,心潮如沸,咕嚕嚕冒著泡泡。 他成親了。 不是大家所期盼的高嫁。 是他選中的人。 喜娘瞧著他臉色,滿面笑意不減,說起了奉承話。 “你夫婿少年才俊,十六歲就考上了秀才,都說他聰慧機敏,今年八月再下場,舉人也能拿下的!” 江知與陪聊:“他這么聰明,一定包教包會?!?/br> 他的酒意在晚風里,醒了三分。 莫名的,他感到有趣。 他想,謝星珩一定不會生他的氣。 那是聽說狗崽叫“謝公子”都會樂呵呵的人。 喜娘嘴角僵了下,繼續笑道:“模樣也是一頂一的俊俏,不是我吹,十里八鄉多少人都是我打眼瞧過的,他真真是一表人才,貌若潘安!” 江知與很認同。 他偏過頭,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看我跟他配不配?” 喜娘:“……” 醉話吧。 誰家好哥兒這樣講話。 “配!配!你們頂頂配!” 她繼續夸:“他脾性也好,沒其他書生的傲勁,說話也好聽!” 江知與眼露笑意,“那你去教他,他一定會好好學習的?!?/br> 喜娘:“……” 不想說話。 幾步路的功夫,到了江知與的聽風軒。 里邊有四個小廝在喜房外候著,見江知與過來,離門近的來寶小跑過來,聽吩咐敲開了喜房的門。 喜娘給江知與行了個萬福禮,朝門里走。 江知與看見坐桌邊的謝星珩起身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