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說不了也不絕(4)
他什么也沒有說。 你與布魯諾·布加拉提面對面坐著,他請你吃晚飯,卻只是沉默地打量你。 你不知道他會怎么想、怎么做。如果他想對你做什么,雷歐·阿帕基還能救你嗎?他都已經成為這個人的手下了。 一句話也不敢說,你低頭用刀叉切分盤子里的海鮮與蔬菜,放進嘴里,小口小口地咀嚼。 然而手腕的抖動卻暴露你緊張的情緒,刀叉敲擊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哪怕你還記得裝乖,被變態追逐的陰影還是讓你內心打顫。 “怎么,你身體不舒服嗎?”他自然也注意到你的抖動。 你搖搖頭,小聲道:“我緊張?!?/br> 布魯諾·布加拉提溫和地笑,“你還真是害羞?!?/br> 你也不知道他是真溫和假溫和,只能用食物來掩飾這份猜忌與恐懼。 “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彼穆曇舴泡p,似在安撫你,“我可以問一下,你是怎么與阿帕基在一起的嗎?” 你講述自己之前被變態盯上,雷歐·阿帕基從變態手里救下差點被殺害的你,而你無家可歸,于是與雷歐·阿帕基同居,在同一屋檐下培養了感情。 這故事有大半都是你瞎編的,什么溫情,什么誓言,實際上你與雷歐·阿帕基絕大多數的感情交流都是zuoai、zuoai、zuoai、zuoai、zuoai。 從臥室做到衛生間,從廚房做到客廳,從陽臺做到室外。你能很安心地把身體的弱點交給他,而他也伺候得你很爽。這比其它一切優點都要強過一百萬倍。 他真的很會舔。 想起自家男友唇瓣里的舌頭,僅僅幻想幾秒,你就感覺自己身下要濕了。 “看來你很愛阿帕基?!辈剪斨Z·布加拉提抿了口酒,說道。 愛么……你的確很愛他的技術,愛他的身體他的臉,他的頭發他的yinjing。 你又開始陷入幻想。 “所以,是因為發生那種事,你才會緊張嗎?” 你抬起頭,發現眼前這位俊美的人也很溫柔。布魯諾·布加拉提彎起他漂亮的眉眼,尤其是那一雙能把人的心魂全都吸進去的冰藍色的眼睛。 像《千與千尋》里的小白龍。 “別擔心,我不會對你那樣做?!彼3种⑿?,“不過,我倒是能理解他們?!?/br> 他能理解?拜托,可饒了你吧。 心里這么想,視線卻無法從他的臉上移開,因為他笑起來實在太奪目了。 他就如此與你共同對視。 “你們打算結婚嗎?” “嗯?” 你回神。 “你們有意愿以后結婚嗎?”他十指相交,“阿帕基除了是我的手下,更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他獲得幸福?!?/br> “你覺得我們會結婚嗎?”你不禁問。 “他很愛你?!?/br> 布魯諾·布加拉提沒有直言回答,而是說出這個答案。 “……”你低下頭,“我不知道?!?/br> “不知道?” “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但我不知道結婚以后會不會變,我就是想要維持現在的狀態?!?/br> “你們結婚只會更親密?!?/br> “我怕他丟棄我,怕他不要我了?!?/br> “那你更應該和他結婚,這樣才能栓住他?!?/br> 你搖搖頭,“結了婚還可以出軌?!?/br> 布魯諾·布加拉提有些無奈,“你這是斷定他以后會不再喜歡你嗎?” 你沉默一陣,握住自己的手,“有關未來的事,我很害怕?!?/br> 未來就像你的夢境,不知下一步,不知會有誰。 “因為你沒有安全感,現在的安全感是阿帕基給你的?!?/br> “……是這樣吧?!?/br> “所以你害怕他離開你?!?/br> “……” 可能是吧。 聽他這話說的,好像你只是貪圖男友給你的安全感。 但你覺得你是饞男友身子。 說曹cao曹cao到,雷歐·阿帕基出現在你們面前,并在你們旁邊坐下。布魯諾·布加拉提向雷歐·阿帕基打招呼,你還裝作害羞的模樣,低頭吃東西。 他們聊著你聽不太懂的事,意大利語你只能聽懂日常用語與一些情話,但更復雜的,單詞你可不會背。 英語六級已經是你的極限,要不是不得不在異世界意大利生活,你才不想再學習一門外語。 飽暖生yin欲,你開始視jian自己的男友。雷歐·阿帕基特別喜歡古馳的這條綁帶大衣,似乎是由湯姆·福特設計——他給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有關時尚的你壓根沒記清。 你也喜歡他穿這一身,男友一出現,你就只盯緊他的胸肌和腹肌。 其實布魯諾·布加拉提穿的也裸露胸部,但因為這位不是你男友,多看幾眼顯得很沒有禮貌。 兩人談話間,還時不時把目光移向你,談話內容明明和你沒有關系,你雖疑惑,但還是對看過來的人報以微笑。 等他們不看你,你便繼續盯自家男友的大胸肌。 遲鈍的男友終于感受到來自你的饑渴難耐,雷歐·阿帕基與他的上司告別,布魯諾·布加拉提笑著對你揮手,你含蓄地點頭,同雷歐·阿帕基回他的家。 剛進家門,你就催他去洗澡。 “這么著急?”他像是被你逗笑,打趣道,“要一起洗嗎?” 你忍不住,被勾魂了似的跟著他走進浴室,也很快得到滿足。 從浴室出來,你已然昏昏欲睡,廚師本身就是體力活,只有晚飯那一會才休息片刻。你們兩人身下相連,他還硬得發緊,因為浴室密不透風,時間太長喘不過氣,才不得不出來。 現實中的性交壓根不像小說里或夢里的那樣,他照顧著你沒讓你痛,但很多時候沒什么感覺。你已經算是敏感的那類,可神經稀疏就是稀疏,根本不會隨隨便便就爽到不行。雷歐·阿帕基現在抱著你往床邊移動,他看起來忍得很艱難,你反而是變身樹袋熊掛在他身上休息。 很快你就休息不成了。他會照顧你,當然不只是不讓你痛,很會讓你爽。剛把你放到床上,他就把被子團巴一塊墊你腹下,用他的劍反復摩擦你的最深處。 不是所有人在宮頸口附近都會感到快樂,有的人甚至會痛。而你,只要是神經分布較多的位置,都會讓你打激靈。你又開始掙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空氣里溺了水。 yindao內部的高潮感不同于陰蒂,沒那么強烈到魂飛魄散的刺激,但是更綿長。若要類比,應該是多巴胺與內啡肽的區別。 這種延長緩慢的舒適感讓你如同回到mama的懷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剛出生,像是身體自帶的記憶。你閉上眼,意識于溫熱的潮水中分散。 張開眼,四周籠罩著薄薄的霧氣,越往遠處,越是濃厚,這是在夢里。 仍然在餐廳,你的男友雷歐·阿帕基在一旁坐著,你卻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在本應擺放食物的餐桌,渾身赤裸,布魯諾·布加拉提立于桌邊,彎下腰,衣冠不整。 你的腿被男友的上司向上折迭到胸部的兩側,胸部被擠壓,堆迭在兩膝蓋的中間。這個姿勢直接把身下暴露出來,唇瓣合不攏。 自己的男友就在一旁看著,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只像個被制造出來的木頭人。 你卻感覺身下流水了。 雷歐·阿帕基終于有了點反應,他眨了一下眼,目光對上你。 這時,布魯諾·布加拉提插了進來。 他掐起你的臉,讓你不再看自家男友,而是正視他。他俯身貼到你的耳側,出聲道:“我們方才說的那些話,你都聽懂了嗎?” “沒有?!眽衾锬愫苷\實,因為這是欲望的領地、真我的領域,不需要掩飾任何東西,“聽你們說話就像做完形填空,空出來的還都是關鍵名詞?!?/br> “完形填空?是一種題型嗎?”布魯諾·布加拉提一面在你的男友面前撫摸你的rufang,一面身下抽插著,“我沒上過學,為什么會夢見這個?” “我怎么知道,這是你的夢?!蹦阏f。 布魯諾·布加拉提的表情忽而變得疑惑,行為靜止,因為他的思緒靜止,夢境的一切也跟隨靜止。 “為什么你會說這樣的話?”他沒有抽身,但似乎在嘗試cao控自己的夢境。你感受到夢境里氣息在隨著他的思考而變化,極少有人主動干預做夢,因為這是人類精神無意識的范圍。 不過他這么干預,明早起來肯定會頭痛欲裂。 他的理智很快便消失,只剩下他基因的底層本性。他一邊在餐桌上干你,你一邊說:“完形填空是一種題型,一般是考語法,不過我以前學的是英語,沒做過意大利語?!?/br> “但你意大利語講得很好?!彼囊庾R又回來,仿佛抽離了夢境的rou體,游離于空氣之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你與那不勒斯格格不入,像是家庭殷實的大家小姐,不應該落入此等田地?!?/br> “阿帕基沒告訴你嗎?” “不要在我面前說他?!?/br> 布魯諾·布加拉提的聲音突然發冷。 “哦?”你微微笑起,“為什么?你明明做了一個阿帕基在我們身邊,看身為他的伴侶被你cao?!?/br> 這像是戳破了他無意識里的正當性,喚醒他意識當中存在的羞恥心。羞恥與欲望本能在夢境中相互對抗,最終,欲望它惱怒成羞,因為你挑釁了它,挑釁這夢境的規則。布魯諾·布加拉提發瘋一般地在你身上馳騁,用力掐你的乳尖,你甚至被他抱了起來,正對著雷歐·阿帕基,向他展示他的女友與他上司無恥交媾的殷紅相接的私處。 對于布魯諾·布加拉提而言,這可能只是一場第二清早醒來覺得瘋狂且不像自己的夢。 “對不起,疼嗎?”他轉而清醒似的,溫柔地擁抱你,“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你仔細感知一下,依舊是他的無意識。他本身是這樣分裂的人嗎?一面溫和,一面暴力。 布魯諾·布加拉提放下你,讓你躺回餐桌,掰開你的腿,開始親吻你的下面。 “都腫了……對不起……” 手指一邊輕揉腫脹起來的唇瓣,舌尖一邊伸進xue口,舌面順帶摩擦起同樣發脹的陰蒂。 你忍不住夾起他的腦袋。 驚醒,發現是雷歐·阿帕基在舔你的下面,你轉眼一看床頭柜上的時間,已經七點鐘。 夢境并不會持續一整晚,通常是在凌晨或是午睡,總之是大腦皮層相對最活躍的時刻。 只要不是特別復雜、特別驚悚的夢,基本對你沒什么影響,因為你的大腦在夢境之外有好好地休息。 他可能是來感覺了,然而你在睡覺,身下干澀,所以幫你弄濕些。 也不知該評價他體貼還是怎么,不叫醒你,卻也不忍著。不過就是因為他不忍你才喜歡他,你才可以放縱。 你用腿交迭夾緊他的腦袋,他的頭發蹭得你大腿內側的軟rou癢。這次他沒有強迫你分開,反而將手搭到你腿上,很享受被你擠壓的感覺似的。他越舔越過分,你都高潮過了,還不給半分休息,接著舔,甚至更過分地吮吸。陰蒂與尿道口都極為敏感,被他這樣戲弄,你很想逃。這好像正中他下懷,就等著你逃。雷歐、阿帕基直起身,他嘴邊都是你高潮過后的液體。 他用你的雙腿夾緊他的劍,沒有進來,只是在外表中磨蹭??墒峭獗硪呀洷凰煤苡懈杏X,他這樣蹭,反而比進去還難熬。莖頭與柱身一遍又一遍地反復親吻陰蒂,他緊抱你的腿,你掰不過他,最終只能發泄似的叫了出來。 他也自知他這次過火,即使還硬著,也放開你的腿,被你踹幾腳。 “為什么這樣對我?!” 這是你第二次對他表露出防御姿態,蜷縮起來,抱緊自己的身體。第一次是剛被他從變態手里救出來,而你的心還被那變態囚禁。 你哭得快要吐了,你小心翼翼,什么錯都沒有犯過,自己做錯什么了? 雷歐·阿帕基看了你好半晌,無措似的,好像他不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動了動唇,“……對不起?!?/br>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沒再說。他身上的無言徹底挑動起你從小到大敏感又壓抑的神經,第一次在夢境以外展現出攻擊性。 “為什么這么對我!你說??!”你又踹他,“我是個人!不是玩具!你們怎么都這么隨隨便便地對我!” “我做錯什么了???!我有愧對你嗎?!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彼麉葏鹊?,“我只是……想逗你玩玩……” “好吧,我知道這對你很過分,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可以這么做?!彼查_那些借口,承認自己的故意。 做個鬼。 你有點緩不過氣,撫摸自己的喉嚨,雷歐·阿帕基過來幫你舒氣,再幫你檢查身下有沒有受傷。 他承認自己剛睡醒,被欲望沖昏了頭,并承諾,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你只感到大腦發麻,哭得有點缺氧,也許是心情缺氧,總之,你保持環抱自己的姿勢,癱著不動。 討厭夢境入侵現實的感覺。你習慣應對人性中邪惡的本能,因為那只是一場夢。夢就應該是夢,即使是噩夢,也只會在清醒時受到幾秒鐘的驚嚇,不應該影響你的生活半毫。人既然生活在現實當中,就應該約束自己的黑暗,而不是隨意去傷害別人,至少,不要來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