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有了錢就好了。

    獲得財富自由、生活有了底氣，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出來做什么？”崔雨華勉強鎮靜下來，“今天福葛跟我說你們有事，你們又集體出現在那里，是有事情吧？”

    她一副“別裝了”、“你不說我也不說”、“等你繼續編”的表情，阿帕基停頓一下，只好說出這件事。

    “哦，我不知道?！贝抻耆A道，“我還是第一次進意大利的酒吧，本來是想找帥哥養養眼，誰知道碰上這種破事?！?/br>
    她一臉惡嫌，的的確確是討厭這種交易。

    而且她喜歡帥哥這件事，也毋庸置疑，即使是現在，她的眼神也不斷往他身上瞟，臉頰微微紅。

    她肯定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

    阿帕基心想，她現在完全是個拼命逞強、把自己裝扮成獅子的春天里的小母貓。

    “需不需要我陪你聊聊天？”阿帕基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等一會工作結束，我們去喝一杯……你很喜歡我這種外型是吧，讓你多看幾眼沒什么?！?/br>
    明明不想管。

    他明明不想再管任何人、任何事，他都懷疑提出這個建議的自己是不是瘋了，隱晦地打量她的反應，只見她呆愣著眼神，癡癡看著他，臉頰泛起的紅更明顯。

    “……嗯?！彼p輕地回應。

    阿帕基在心底大嘆一聲，他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出賣色相，只為安慰一個根本不熟的人。

    兩步叁回頭，她還真就站在原地不動，他想說要不找個地方先坐著等，但他又想，對方坐不坐關他什么事呢。

    回店里，布加拉提問情況，阿帕基聳肩，那就是個半夜空虛寂寞冷找溫暖的女人。

    喬魯諾撐起下巴，別開視線。

    “看來她只是誤入?！辈技永狳c頭，“她人呢？”

    阿帕基停頓一秒，“回家了?！?/br>
    布加拉提與喬魯諾都注意到這多余的停頓。

    喬魯諾暗暗注視阿帕基，布加拉提倒沒再多問，“那就開始吧?！?/br>
    幾人沉默著起身，分頭行動。

    這是一群沒有替身能力的販糖者，攏共五人，審訊過后，搞清楚這是北意大利某組織在當地混得不行，便想來南部開展業務，糖果交易明面上被熱情老板婉拒，因此只能暗地里來。

    “求求你們，我只是想養家糊口，放我們回去吧……”

    為首的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渾身顫抖，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了錯事，自己只是無辜的羊羔。

    但這怎么可能呢。

    “為了自己的家庭，就去殘害別人的家庭？”

    布加拉提表面對他的求饒無動于衷，鋼鏈手指浮出身體，并齊五指，抬起手。

    “不管你是不是有妻兒在家里等著，那些被你們摧毀的無辜孩童的未來，你要怎么賠？”

    “那些被你們毀掉的家庭的幸福，你該怎么賠？”

    話音尚未落，鋼鏈手指的手掌便向下斬去。

    “既然同為黑手黨，就應該擁有這種覺悟……”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兩分半鐘后，一喝醉酒晃晃悠悠的男人撞開衛生間的門，鼻間隱約嗅到怪異的氣味，他混沌的腦子想，到底是哪個混賬沒沖廁所。

    可待他拼力睜開眼，定睛一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幾欲沖破耳膜的慘叫，他兩股戰戰，液體從他的褲子間流到地上，可他無處關心。

    “死、死人了！死人了?。。。。?！”

    被塞進便器里的，是十幾塊還正在溢出血、蓋有花色布料的rou塊。

    “喬魯諾，你的能力幫了大忙?！?/br>
    “哪里，就是因為派得上用場，這次才叫我來吧?！?/br>
    喬魯諾神色正常地回應，他不驕不躁的態度讓布加拉提頗為滿意。布加拉提欣賞這樣的新人。

    “阿帕基，等下我們去喝一杯吧?！?/br>
    布加拉提心情頗好地說，但卻被阿帕基拒絕。

    “不了，我和別人有約?！?/br>
    “嗯……？”

    布加拉提沒想到阿帕基會拒絕他，阿帕基以前可從未拒絕過他。

    “我……”阿帕基發覺不編不行，不得不轉動大腦進行他不熟練的瞎編，“之前和別人約了，本來是在今天，但是我們有事，所以就推遲，正好現在還沒多晚，我已經給她發過消息?！?/br>
    “她？女孩子？”布加拉提微微笑起，“你喜歡她？她是個什么樣的女孩？什么時候帶過來讓我見見？”

    呃……

    阿帕基不免內心流汗，好像還不如不編。

    “沒有，我不喜歡她?！?/br>
    “不喜歡她還大晚上約她喝咖啡？”布加拉提浮起“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微笑，“還是說你們約著喝酒？”

    “不，你真的誤會了！”

    那邊吵著，這邊也有個人在吵。

    “誒，喬魯諾，你別回學校了，今晚咱們找個地方玩吧！”米斯達還意猶未盡，“光看別人玩自己不玩，多不盡興！”

    “……”

    喬魯諾的目光緊緊鎖在正向布加拉提解釋的阿帕基身上。

    “喂，喬魯諾？”

    “嗯？”喬魯諾回神，“我聽到了，不去?！?/br>
    “為什么？！”米斯達跌掉下巴，“別告訴我你是要回學校睡覺寫作業上課！你這個乖小孩！”

    “不，我要跟蹤一個人?！眴挑斨Z淡淡地道。

    “跟蹤？誰？”

    米斯達順著喬魯諾的目光，望去，沉默。

    阿帕基與布加拉提告別，靜謐月色之下，黑暗中誕生出兩名跟蹤犯。

    喬魯諾猜到阿帕基是在說謊，隱隱察覺到他隱瞞的是誰，可真見到與他相約的是自己心里想的那個人，腳下一陣空。

    那個亞洲女人擺出在他面前從未展示過的笑，他頭一次明白什么叫做面若桃花，可這朵花卻不是為他綻放。

    “是她啊?！泵姿惯_低聲說，“這兩人搞一塊了？也能預料吧，畢竟她那么喜歡阿帕基呢～”

    喜歡？

    喬魯諾努力回憶她對不同人的態度，他不認為那是喜歡。

    可他又沒辦法完全否認。

    心里很不爽。

    “咱們去玩吧，別管他們了……”

    “不?！眴挑斨Z一票否決，“我要進去?！?/br>
    “誒——”米斯達追上去，“人家談戀愛你湊什么熱鬧??？！”

    崔雨華與阿帕基走進一家較為安靜的酒吧。

    音樂舒緩，適合壓力大的人或是想談事的人來此處。兩人坐在靠近吧臺的位置，柔軟的沙發讓兩人的位置看上去有些親密。

    崔雨華沒想到男神會邀請她，這樣近距離地看，簡直像現實版的薩菲羅斯。

    “口水擦擦?！彼吐暤?。

    “哦?！贝抻耆A趕緊擦擦嘴。

    根本來不及害羞，滿腦子都是眼前這發光的白毛美男，她現在簡直是一條悲催的舔狗，恨不得立刻跪下唱征服。

    阿帕基從一開始渾身不自在，到現在已然適應她如此直白又熱烈的目光。

    只要她不舔上來就好。他灌一口酒，試圖麻痹自己。

    “聊什么……”阿帕基潤一下喉嚨，“聊點什么吧?！?/br>
    他頭一次覺得安靜的氛圍會如此難熬。

    “聊什么？”她迷離著眼神，“不知道啊?！?/br>
    “……”阿帕基扶額。

    感覺再不聊天她就要親上來了，阿帕基連忙想話題，“你、你當時站在門外面是想干什么？”

    崔雨華的表情瞬間清醒，并變得相當難看。

    阿帕基對自己找話題能力無語了。

    “哼?！彼幇登規в袖J利地笑起來，“我當時正在等那個想性sao擾我的男人出來，接著我會把他拖到巷子里，用我的能力狠～狠～懲罰他?！?/br>
    她的替身能力。

    阿帕基神情一肅，如果能得到這項情報，對他們而言有利而無害，得知一個人的替身能力，就相當于能得知對方的弱點。

    “你想知道嗎？我的替身能力?！彼檬持疙斠幌络R框，隨后支起臉，略帶玩味地笑。

    “你會說嗎？”

    “不可能白說吧?！彼R片下的眼神不再有對他的癡迷，反而隱含著詭秘幽暗的漩渦，但她的嘴邊仍然笑，“告訴我你的秘密?！?/br>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替身能力，”

    “不稀罕?！彼财鹱?，又變得賊兮兮，“我要聽你講……你內心最深處最見不得人的秘密，嘻嘻嘻?！?/br>
    阿帕基：……

    這人怎么這么喜歡折騰人呢？

    “我們又不熟?！?/br>
    “那你說點什么唄～說點有意思的秘密，我才不要聽什么替身?！彼蝗豢窟^來，阿帕基往邊上歪，還好她不是要貼他身上，“你不是要安慰我咩，說點你難過的事讓我開心開心～”

    阿帕基：……

    他到底腦子抽成什么程度才覺得她可憐、想來安慰她？

    啊……好想親……快控制不住了。崔雨華幾乎耗盡有史以來全部的耐力，眼見就要親上去，他開口：“有……倒是有?！?/br>
    崔雨華當然知道那是什么。

    所有看過《JOJO的奇妙冒險：黃金之風》的，都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當他釋然了所有，也是他的將死之時。

    每次看那段劇情，崔雨華都會流淚。

    這世道是多么不公。

    “……就在那個時候，布加拉提找到了我，他想讓我加入他的小隊?！?/br>
    “我當時……什么也沒有了，是布加拉提給了我機會，讓我能有一份工作?！?/br>
    阿帕基惆悵地說完，一轉臉，驚訝，“你怎么哭了？”

    崔雨華撐著臉聽他講她自己已經看過不下十五遍的劇情，淚水還是會流。

    “你很喜歡布加拉提吧?！贝抻耆A揚起嘴角，“我能感覺到……”

    “是，他是值得追隨的人?！卑⑴粱姓J，“在他身邊，我能得到安心?！?/br>
    “我懂……”崔雨華笑著，“就像我喜歡王玉艷那樣?！?/br>
    “……王玉艷？”

    “是我唯一的閨蜜?！贝抻耆A摸著酒杯邊緣，“她是唯一愿意真正理解我、懂我的，愿意體諒我的……”

    她的神情暗淡下去。

    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都不會再有人愿意這樣待她。

    “真好啊，你還有布加拉提陪著?！边@般想著，崔雨華竟生出幾分妒忌，“你再難過也有布加拉提相陪，你怎么這么好命……”

    而王玉艷不會在她身邊了。

    阿帕基從她的話語中聽出醋意，他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布加拉提。

    總不可能都喜歡吧？阿帕基簡直無法理解，匪夷所思。

    “你也會遇到陪伴你的人?！卑⑴粱林樥f，“不管是朋友還是戀人，都會遇到的?！?/br>
    “不?！彼纱嗟胤駴Q，“不可能?！?/br>
    “嗯？”

    “我不需要?！?/br>
    她的表情剛硬起來，“我不需要用來依靠的人，我不需要別人來當我的精神支柱?！?/br>
    “我只要有我自己就夠了……”她喃喃地道，“所有事情都是我一個人解決，全都是我一個人扛過來，今后我也行……”

    從前是一個人走過來，今后也一定可以一個人走下去。

    “那你哭什么？”

    阿帕基問，崔雨華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向他，他語氣奇怪地問：“既然你認定了這件事，又哭什么?！?/br>
    “……”

    她被懟得無話說。

    “你還是希望有人陪吧，要不然為什么妒忌我？”

    “……”

    她被懟得沒話說。

    阿帕基這次慢悠悠地喝著酒，品味一會她的難堪，悠悠道：“我勸你對待感情還是坦率點，你這樣什么都否認，難怪遇不到包容你的歸宿?！?/br>
    “……”

    崔雨華盯著他，臉上的陰氣漸漸散去，同時，擺上笑容。

    “我的能力觸發條件是對視?！?/br>
    “……”

    阿帕基搖酒杯的手定住，悠閑的表情也消失。

    “只要我想要殺了對方，能力就會發動，他會深受內心的譴責，不，就算他自己不認同，只要他做了我認為的錯事，他就會死?！贝抻耆A貼近他的耳邊，“他會不受控地，用自己最害怕的方式自殘，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最終將自己凌虐至死?！?/br>
    “而你，剛剛告訴我了你最后悔、最虧心的事?！贝抻耆A笑著遠離他，站起身，“我最喜歡的阿帕基，你猜，我是想殺你，還是不想殺你呢？”

    “……”

    雷歐·阿帕基此時落下冰涼的汗液。

    “哦，對了?！贝抻耆A離席半步，又記起什么，低下頭，“為什么是自殺呢……因為在大眾的宗教信仰里，自殺是要下地獄的?！?/br>
    “而對有信仰的人而言，精神上的折磨比rou體上更令他痛苦?！?/br>
    “當然，對于沒有道德也沒有信仰的人，純粹的rou體折磨，也足夠了?！彼俣裙雌鹞⑿?，“畢竟，一個自大、將全世界當做玩物的壞蛋，只能眼睜睜自己把自己虐待死，這才是讓他最難以忍受的精神折磨?！?/br>
    崔雨華轉身，她將惱羞成怒后的懲罰留給現場，只叫惹她生氣的阿帕基獨自品味。

    雷歐·阿帕基坐著好一陣，確定自己沒發生什么自殘行為，才瞬間放松下自己緊繃又慌亂的心。

    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他不禁想，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幾句話、談笑間，生與死的命運就被她把握。

    她的確有狂傲的資本。只要她認為該死，就必定死。

    這真是一項霸道的能力。

    阿帕基閉上眼，深呼吸，空氣里仿佛還殘留著她沐浴露或是洗發水的香氣。

    和她本人一樣霸道。

    “誒——還要待多久啊——”米斯達無聊得快發瘋，喬魯諾突然起身出去，他也急急忙忙起身，“誒，你等等我??！”

    “等等！”喬魯諾跑上街，拽住正拿地面撒氣的崔雨華，“現在要回去了嗎？”

    “??？”崔雨華回頭，看到喬魯諾干凈純潔的小臉，瞬間被治愈，放輕音量，“干什么？”

    “要不要一起去看動畫片？”

    “誒——等等我啊喬魯諾！”

    喬魯諾剛開口，米斯達從后面追過來。

    這家伙就不懂避一避嗎？！

    “誒……”米斯達看看這兩人，這才回過味，“哦……”

    “我也要去！一起去看電影啊～”米斯達轉臉嘻嘻笑道。

    喬魯諾：……？？？

    “好啊?！?/br>
    喬魯諾心想她干脆拒絕吧，結果她答應了。

    喬魯諾：……

    為什么一旦是和她有關的事，就這么不順呢。

    米斯達用挑釁又幸災樂禍的笑容對他挑眉。

    “呵呵?！眴挑斨Z皮不笑rou不笑地勾起嘴角，“那真是太好了?！?/br>
    他不算腦子一熱才說的，之前路過電影院見到有上映的動畫電影，才想著邀請人，但是每周她休息的兩日路過她家，她還埋頭畫畫，喬魯諾就覺得還是不要打擾對方。

    然而到了電影院，買票的時候，這部動畫居然因為賣得不好，提前撤檔了。

    甚至遇到同樣想看那部動畫片納蘭迦與福葛。

    “嗨！”納蘭迦與福葛同樣懶懶的表情瞬間轉為興奮，“你們也來看電影？！”

    喬魯諾：……為什么會這樣。

    “那你們要回去嗎？要不要一起看別的？反正也很無聊?！?/br>
    米斯達對納蘭迦笑說，眼神瞟向無限沉默的喬魯諾。

    這家伙故意的是吧？喬魯諾感到自己的耐心正在被某個犯賤的人瘋狂毆打。

    “感覺沒什么有意思的片啊?！贝抻耆A直打哈欠，全年齡有毛子看頭，大晚上不如去看女性向A片。

    “你喜歡看什么？”米斯達順口問。

    “A……”崔雨華差點順口說出實話，急忙大轉彎，“A級高難度動作附帶羅曼蒂克的片?！?/br>
    米斯達：……

    喬魯諾：……

    福葛：她是想說A片吧？

    納蘭迦：A片好看嗎？我還沒看過。

    福葛：不好看。

    “有什么推薦的？”米斯達進一步問。

    崔雨華想了想，“男性向……不好看啊，男的都很丑，女的叫……演得也很假，女性向的估計你們不會喜歡?！?/br>
    米斯達：這就是A片吧。

    福葛：這就是A片吧。

    喬魯諾：……

    納蘭迦：一聽就不好看，還好我沒看過。

    “看這還不如去看Acceed的鈣片，至少重口獵奇還搞笑?！贝抻耆A攤一下手，“然而其后果就是幾天都吃不下飯嘍?！?/br>
    米斯達：所以她剛剛說的就是A片。

    福葛：就是A片。

    喬魯諾：……

    納蘭迦：鈣片又是什么？

    米斯達：兩個男人的激情動作片～

    福葛：確實很激情。

    納蘭迦：??？

    米斯達笑得不懷好意，“要不我們去看A級高難度動作羅曼蒂克片吧？”

    福葛惡嫌，“哈？不要，要去你們去，我不去。納蘭迦，你最好也不要去?！?/br>
    納蘭迦迷惑，“為啥？”

    “因為這是成年人的世界～”崔雨華終于提起了點興趣，“這個時間點讓我陪一群小孩看健康片而不是跟帥哥玩，真是好浪費啊～”

    “就是就是?！泵姿惯_點頭，咧開嘴笑著用大拇指指向自己，“你看我是帥哥不？我給你玩？”

    崔雨華：……

    面對這個曾經晚上沖過數次的性感大帥哥，她始終難以直視。

    無法直視他的腰臀，當初她精雕細琢那么長時間，讓玩家都對米斯達產生要色色的想法，可見崔雨華沉浸在他的性感rou體上耗費多少心血。

    為什么如今總是躲避米斯達，就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撲過去?。。?！布加拉提她還能忍住不脫褲子，米斯達那她就直接褲子飛飛?。?！

    此時的崔雨華陷入天人交戰。

    上不上上不上上不上上不上？

    她幾乎就要控制不住了。

    “不行?！?/br>
    喬魯諾抓住她的手，盯著米斯達，嘴里卻是對她說：“你答應我了要陪我看電影?！?/br>
    “……好吧?！?/br>
    崔雨華從米斯達的色色誘惑中清醒。

    既然茸茸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