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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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蹌中她身形不穩,眼看要再次跌入池中,卻被他一把扶住。他雙手鉗制她肩頭,逼她直視,那雙星目猶如霧鎖寒江,晦明難辨。 “你已盡知了?”他沉聲問道。 “恩?!彼鬼p應。 “當真毫無波瀾?”他眉頭緊鎖,“我被旁的女子惦記,你竟能這般云淡風輕?” “并非...”玉梔眸光落在他肩頭那道滲著血絲的抓痕上,不由生出憐憫之意。那表姑娘委實兇悍,還未出閣竟敢對男子行這般強橫之事。 她取過岸邊素絹,浸了溫泉,輕輕擦拭那處傷口,才一觸碰,便聞他倒抽涼氣,想是疼得緊。這般金尊玉貴養出的身子,連肌膚都細嫩,何曾受過這等苦楚,不由輕嘆,“表姑娘行事怎這般孟浪...” 誰知他竟低聲咕噥了句,“若非你冷落于我,早至一步,何來她擅闖之機?” 她微微一怔,繼而掩口而笑,“這罪名,倒落在我頭上了?!?/br> “那這些日子,怎的連個眼神都吝于施舍?”他緊攬纖腰,執意不肯松開半分。 單薄春衫浸水后近乎透明,偏又貼著男子精壯的胸膛,她實難以啟齒,便以手格擋,撐開一掌距離,“您誤會了,我并無此意?!?/br> “原以為是母親說了什么,教你與我生分了?!彼侮诺蛧@一聲,將她腮邊濕發挽至耳后,“若因納妾一事,自不必憂心,我除了你不會納別人?!?/br> “...”她并未說些什么,終究只輕輕點頭??伤帜苷f些什么,今日說著只納一人,明日還不是要八抬大轎迎新人入門? 宋昱哪曾細想這些,只道自己這番剖白早該讓她心軟。此刻情動難抑,俯身便要嘗她唇上胭脂。不料她偏頭一躲,沒親著唇,倒落在臉頰上了。他頓時蹙眉,喉結滾動間,那句“怎的碰不得了”幾乎要脫口而出。 玉梔早摸透他的脾性,相處這么久了,也懂得與之周旋,她指尖虛虛點在他肩頭傷處,柔聲勸道,“爺肩上的傷再沾水恐要感染,不若讓奴婢回屋給您上藥,耽擱了反倒不好?!?/br> 想想也是,肩上這點傷確實算不得什么。他喚她來,說是問罪,實則不過是想瞧她蹙眉心疼的模樣,想聽她軟著聲兒勸自己愛惜身子。于是便點了點頭。 ...... 房內燭火輕晃,映得紗帳透亮。 玉梔指尖蘸了藥膏,輕輕點在他肩頭的傷處。他倒吸一口氣,眉頭緊蹙,故意嘶聲道:“疼…” 玉梔瞥他一眼,手上力道不減,反而故意加重幾分,這回是真疼了,見他額間滲汗,便戲弄道,“爺平日威風八面的,怎的如今不過被女子抓撓幾下,就嬌氣得跟個閨閣小姐似的?傳出去可要笑煞人了?!?/br> 宋昱側頭看她,眼底藏著笑意,偏要裝出一副可憐模樣,那你心不心疼? 玉梔瞥他一眼,被他這副無賴樣子逗得想笑,卻又拗不過他灼灼目光,只好隨口應付道,心疼,心疼得不得了。 話音未落,宋昱眼底驟然亮起,還未等她收回手,便一把扣住她的腕子,翻身將她壓進錦被里。 “你——”玉梔低呼一聲,藥盒骨碌碌滾落在地,下一瞬,竟被他趁機低頭吻住。 他的唇壓下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卻又在觸及的瞬間化作春風細雨。起初只是淺嘗輒止,唇瓣相貼。待她稍稍松懈,便驟然深入,舌尖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玉梔呼吸一滯,指尖不自覺地揪緊他的衣襟。 他低笑一聲,單手捧住她的后腦,指節沒入她如瀑的青絲間,將人更深地按向自己。他故意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待她放松警惕,再大口吸吮她口中津液,與她唇舌交纏,逼得她喉間溢出細碎的嗚咽。 玉梔被吻得七葷八素,連何時被他放倒在榻上都不知曉。直至后背貼上微涼的錦緞,方驚覺衣帶已散大半。 宋昱的唇卻在這時撤離,唇角拉出一道瀲滟銀絲,他懸在她上方寸許,看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竟暗笑出聲。 “偷襲算什么本事?”她耳尖紅得滴血,偏生嗓音軟得不成調。 “這怎叫偷襲?!彼托?,指尖卷著她一縷青絲,“讀書人管這叫‘韓壽偷香’...” “讀的哪門子書,不過是些不正經的混賬畫本?!彼龤鈵赖?,誰不知道他整日鉆研什么“周公之禮”,研究怎么折騰她呢。 “做個風流風流書生有何不好?”他低笑出聲,揉她小手,“有的書教人明理,而有的書教人知趣。人活一世,不過圖個快活?!彼珠_始講他的“大道理”了。 他慣常的論調剛起,她便知下一刻,那雙手就要解開她的衣扣了。 果然,修長手指說著“夫婦之倫”,已經挑開了她領口第一顆盤扣。 燭火搖曳,將二人交迭的身影投在墻上,晃得人心頭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