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趙極急忙磕頭道謝,然后站起來,意氣風發地宣布,他愿意給族中子弟捐一個學堂,聘請飽學之士任教。 又說愿意出錢,重新修繕祠堂。 又說等他高升了,一定盡力為族中子弟謀前程等等。 于是,族長和其他族人都點頭了。 第167章 夏安安想尖叫著撲過去 含章她大伯一沒什么正經營生能為族里出錢,二又沒有嚴懷玉這樣的大員支持,只能敗北。 夏安安從懷里掏出她的炭筆和草紙,刷刷寫:她三叔是不是兇手? 然后舉給陸灼看。 陸灼再次被草紙膈應到了,但還是拿過她的炭筆,在上面寫:不一定。 夏安安:? 陸灼:看。 夏安安回頭去看。 然后,看到一群人走了進來。 最前面的那個,穿著棕色常服,中等個子,濃眉大眼,留著胡子,右手貌似受了傷,在脖子上吊著,但看著氣質不俗。 他旁邊跟著個女子,跟男子差不多年紀,四十來歲,眉頭處一顆紅痣,看起來自有一股沉著和機敏。 夏安安腦子里“轟”地炸開了! 那是她媽李冬青! 回頭再仔細看吊著胳膊的男人,扯掉大胡子,拿掉大濃眉,再曬黑一點,不是她爸夏南橋是誰?! 她爸媽……也穿過來了! 夏安安想尖叫著撲過去。 這時夏南橋卻開口說:“族長,大哥三弟,還有各位!我回來了!” 聲音微微嘶啞。 但鏗鏘有力。 眾人皆驚。 趙極瞪大眼睛:“你……你是二哥?” 沒等夏南橋回答,趙含章做了剛剛夏安安想做的事,哭著撲了出去,抱著夏南橋的腰身喊道:“爹!爹爹!嗚嗚嗚嗚嗚!他們都說您被水賊殺了!嗚嗚嗚嗚!” 哭得那叫個凄慘和委屈。 夏南橋蹲下,一臉慈愛地說:“含章,爹回來了!不哭了?!?/br> “爹!你去哪里了???”含章含淚問。 夏南橋站起來,對含章,也是對靈堂上的眾人說:“路上遇到水賊,殺人放火。 忠仆齊晉跟我換了衣服引開刺客,我們三人才僥幸跳水逃生。 但夫人傷了腿,我傷了胳膊,劉師爺也重傷,又怕被人追殺,便躲在一戶農家養好了傷才回來的。讓大伙擔憂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環顧一周,徑直走向嚴懷玉,拱手行禮:“嚴閣老也來了?有十幾年不見了,您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老!” 嚴懷玉看著夏南橋,卻是滿臉疑惑:“趙知府,你卻大變了!瘦了,我都認不出你了?” “嗨!”夏南橋笑了一聲,指著李冬青說:“內子懂些岐黃之術,這些年幫我調理身體,瘦了差不多有五十斤!身體也好了許多!” “我怎么聽著聲音也變了?”趙極又說。 “咳咳!”夏南橋咳了幾聲,說:“他們點了船,我被煙熏了,嗓子好像是傷到了,得好生調養?!?/br> “我怎么看著——”大伯娘也疑惑地看著夏南橋。 這時,一直跟在夏南橋身后的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說:“倒是怪了!齊晉的身材跟老爺現在的很像,你們既然不知道老爺減肥了,如何又確定那是老爺的尸體,連靈堂都搭上了?”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有些虛。 自然是有疑惑的。 但有疑惑就是不說出來,就很有意思了…… 還是趙極會找理由,說:“劉師爺,是朝廷通知我們的,尸身都爛了,我們也實在不忍細看?!?/br> 第168章 死罪 其他人都十幾年不見趙政了,一時認錯情有可原。 但含章三年前才從她爹那里回來,想來她是不會認錯爹的! 于是,大家就把這個話題略過去了,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李冬青身上。 含章她大伯娘問:“二弟什么時候又新娶了?我們竟不知道?” 夏南橋說:“信里跟母親提了,她沒告訴大嫂?” 大伯娘臉色微微不自在,說:“她老人家那幾年一直病著,不記事?!?/br> 夏南橋沒再跟她多說,吩咐下去說:“棺木里的,是齊晉。齊晉為救我而死,含章,你理應認他為干爹,為他捧靈,以葬父之禮,好生哭靈?!?/br> 含章流下兩行清淚:“是,爹。我定以父親之禮,世世代代為他供奉香火?!?/br> 夏南橋點頭。 …… 夏南橋夫婦進門以后,陸灼帶著夏安安離開了后屋,找了蔡叔,讓他帶夏安安去后院等著含章。 蔡叔走后,夏安安就呆呆地站在院里,一動不動。 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爸居然會冒充人家的身份! 而且冒充的還是個四品官! 冒充官員,是死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要不要找機會去見他們,問個明白? 然而想想,還是不要在今天給他們添亂了。 爸爸的容貌肯定是跟趙知府不同的,雖然化了妝,聲音也啞了,又弄了個減肥的巧宗,但他面對的,畢竟是趙知府的兄弟姐妹,他們心里定然存疑。 回頭若是見了她激動失態,怕是更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還是以后,找機會見他們…… 正出著神,她突然就看到了暖暖朝她狂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