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李mama伸手拿了過去,打開看了看:“還有這種事?” 夏安安:“是??!我親眼所見!又抓個正著!絕不會有假!” 李mama看向彩環:“彩環?你當真要害人性命?” 彩環眼珠子亂顫,說:“不是!不是的!我……我沒有想殺她!” 李mama走過來,背對著夏安安蹲在彩環身邊,厲聲問:“那這是什么?難不成還能是‘糖’粉?!” 這個位置,夏安安只能看到李mama的背,她擋住了彩環。 然后她就聽到彩環說:“沒錯!是糖粉!我之前得罪了夏安安,越想越后悔,就想給她的水里放點糖討好她!跟她和好!” “是糖粉的話,你吃了它?”李mama問:“你敢吃下它,我就相信你!” “吃了就吃了!”彩環拿過那藥粉,盡數倒進嘴里,咽了下去,然后挑釁地瞪著夏安安:“怎樣!現在你信了吧!” 看樣子不是毒藥。 那也絕不可能是糖粉! 夏安安松開彩環站了起來,沉默著。 第27章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夏安安!她吃把你說的‘毒藥’給吃了呀!可見這根本不是毒藥,就是白糖而已!你都沒搞清楚就大呼小叫的?還把彩環撲倒在地?成何體統?”李mama一身威嚴地教訓夏安安。 夏安安:“李mama,她吃了,不等于這個就沒問題!她往我水杯里放了藥,我請求找個大夫來驗一驗里面的水!如果真的沒問題,我愿意跟彩環道歉!并且接受您任何處罰!” “大夫?找大夫?”李mama站起來,叉著腰就罵開了:“夏安安,你當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大夫是你一個丫鬟說請就請的?別說一點無關緊要的糖粉!就是你真的被毒死了,值不值得請個大夫,還兩說!” 夏安安:“……” 夏安安:“……” 夏安安:“……” “還有你!謝彩環!你要給她糖吃,當面給不行?干嘛等人不在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往杯子里放?”李mama又罵彩環。 “李mama,我跟她吵了架,不好意思當面給!”彩環回答。 “真是兩個不省心的東西!”李mama罵罵咧咧的,“以后再鬧幺蛾子,把你們兩個一起攆出去!”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李mama!”夏安安叫道。 李mama回頭:“還有什么事?” 夏安安:“我也不想再給您添麻煩!但是我和謝彩環已經這樣了,再住在一個屋子里,實在是別扭!為了不再給您添麻煩,能否讓我跟謝彩環分開???” 李mama挑了挑眉:“可以??!“二等女使都是在主子房里做事的!你如今的差事,是三等粗使丫鬟干的。就搬到北邊周mama她們屋里去住吧!” 夏安安:“……李mama這是給我降了等級嗎?” 李mama冷著臉,很強勢地說:“現在就搬去吧!彩環,你去喊周mama,讓她去我那里一趟!” “是!”彩環看了夏安安一眼,往廚房那邊去了。 李mama也轉身走了。 等她們走遠了,剛剛幫夏安安制住彩環的那個小廝低聲說:“安安姑娘,李mama既然開了這個口,回頭定然就去夫人那里說,給你降等級。 你不妨趁著她還沒來得及去,趕緊去求一求公子,他定會為你主持公道?!?/br> 夏安安看向他,腦子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難怪陸灼會有斷袖的傳言。 東籬已經非常眉清目秀了,這一個小廝,卻比東籬還好看,眉目清俊,很有一股沉穩氣質。 “多謝相助!”夏安安向他道謝,“不知該如何稱呼?” 那人說:“我叫南山,我跟東籬都是公子的長隨?!?/br> 南山?東籬?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我要去公子那里,一起過去?”南山問她,“我可以給你做個證?!?/br> 夏安安沉默片刻,說:“不用了!這點小事,怎么能勞煩五哥兒? 南山皺眉:“降級,可不是小事!被人下藥,更不是小事!” 夏安安沖他笑了笑:“降了,可能以后就消災了!今天真的謝謝你,以后若有機會,定然報答?!?/br> 第28章 齊刷刷瞪大眼睛看著她 她跟南山告了別,回去了。 然后她發現,自己杯子里的水,不知何時已經沒了,干干凈凈的。 動作夠快的……夏安安冷笑了一下。 這一笑,扯得臉上隱隱作痛。 打盆水照了照,臉上不知何時被彩環的指甲刮出了三條血印子。 印子不深,剛剛沒有感覺到,這會開始痛了。 身上也有好幾個部位隱隱作痛。 剛剛她發瘋一般地抓撓推打,都傷到她了!如果那真的是糖粉,她干嘛要跑,干嘛激烈反抗? 而且李mama也很可疑! 謝彩環跟自己一樣,也是個一窮二白被人賣進來的丫頭,在這府里一無后臺,二無親人,那藥粉哪里來的? 夏安安深呼吸,收拾東西搬房間。 李mama是這個院子里的總管事,仆人中的最高領導,她要想辯明此事,得找陸灼。 但是……她不想找他。 …… 東二門里面住的全是女仆。 有比夏安安她們的住處條件更好的單間,那是一等女使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