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為妹報仇認錯人,國慶血染飯店旁
書迷正在閱讀:新婚夜!冷冰冰的世子說要把命給我、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嬌軟外室、一號男秘、心上嬌寵、協議離婚后,夫人她成了全球首富、升遷之道、協議結婚后,小饕餮爆火娛樂圈、校草瞎了愛上我、木葉鍋王、肖總掌中寶
蔡志遠回來的時候是九月三十號的夜晚,當天晚上他并沒有見到小梅,直到十月一號中午飯的時間,他才在書店前門看到小梅和李忠厚一起去工廠吃飯,小梅也遠遠地看到了,只是李忠厚在旁,她是不敢打招呼的。 十月一號的這天晚上真是熱鬧,大家都放假玩了一天,精神仍是煥發,工業區到處都是人在轉悠,各個小店的生意都十分興隆,難得一聚的親朋都在樓下一起吃大排檔,邊說話邊喝著啤酒。 因為李忠厚的一個堂弟李江從西鄉鎮過來看望他,他就請了一行人在宿舍樓下的一個大排檔吃飯,小玉、舅娘、舅舅劉喜、老鄉矮子、表妹黃林、堂妹李菊花都在場,難得的國慶聚餐,大這的心情可想而知,此時的“撮”一頓便是皆大歡喜。 “哥倆好呀,五魁首呀,六六大順……”觥箸交錯推杯換盞中,幾個男人都喝得酒酣耳熱,也惹來過往的行人停滯不前,觀看在大排檔門口的“壯觀”盛筵——兩個長桌子連接在一起,上面擺滿著各式菜肴,冷的熱的葷的素的白的黑的全都大雜燴擠一起,在這些外來工眼里,也可謂是失傳的滿漢全席呀,畢竟平時的伙食難得這么豐富。 這頓聚餐一直從夜里七點持續到九點,人人都面紅耳赤,似醉非醉的話比平時多了幾倍,撤下了殘羹余肴,老板娘又磅好了一只圓滾滾的大西瓜放在桌上切好;大家拉扯出兩根話筒線,臨時的卡拉ok也拉開了序幕,胡小梅這位主婦義不容辭地成了“主播”:“親愛的老鄉們,你們好!一來祝賀我們的祖國,二來也祝賀我們的相聚之喜?!?/br> 幾個人都打著飽嗝盯著電視機下聲情并茂的小梅,坐在椅子邊上笑得東倒西歪,身旁樹杈上一枚枯黃的葉子也在笑聲中,零零散散地舞蹈著優美的線條,落在他們身上、地上回歸了自然,南方的秋天,在此刻的喧囂聲中悄然蒞臨,昨晚陡然降臨一場小雨讓風攜帶來的涼意也盤旋不去。 音響的噪音誘惑著行人翹首觀望,即掩蓋了老鄉們的視聽,又掩蓋了由遠而近一群五六個男人殺氣騰騰的腳步聲,他們都有備而來,有的提著鋼管,有的提著短刀,有的提著木棒圍在她們的背后,而李忠厚他們卻渾然不知,李江還在為小梅鼓掌,叫喊著來一首:“嫂子,我和你一起唱meimei坐船頭……”其他幾位親朋哈哈大笑。 見一群男人圍攻而來,見勢不妙的行人開始躲閃到店檐下。小梅看得真切,情急之下,她握著話筒大聲地用家鄉話叫喊著:“你們背后來了好多拿棒子的人!” 她清楚地看見對方中有的人穿了“電子”廠服的,她的話音剛落,只聽見一聲悶響,散散地坐在樹根邊的李江后腦殼就被對方狠狠的敲了一下。 痛疼難忍的李江搖搖晃晃站起來,他用手捂著后腦殼,咬牙切齒地盯著向他下手的一個男人問道:“你們……”他并不認識圍攻他的人,他是第一次從西鄉過來的。血,開始順著他的手指溢出,一滴又一滴墜落,繼而在白襯衫上幻化成一朵朵妖紅的玫瑰,開放得讓幾個女人心驚rou跳小腿肚子打顫,幾個meimei“哎呀”叫了一聲,全都跳了起來和小梅站在一起,這里緊靠著廊檐。 “你們怎么回事?”劉喜跳了起來,指著對方一個人問:“怎么打人?”劍拔弩張,彼此聽得見心跳,空氣也凝固了,充滿了*的味道。 “報仇來了?!绷忠鸬母绺缌謴娋驮谄渲?,他一說完這話就又向李江繼續撲過來,舉起一根棍子敲下去,李忠厚揮胳膊迎上去一擋,胳膊上受了一棍,一股火辣辣的痛彌漫心尖:“你他媽的,是不是打錯了人?”他本也血氣方剛,一見親堂弟受了重傷,悲痛、仇恨、憤怒、兇暴使他魔性大發,他手一指,大叫一聲“抄家伙,不能白打了?!本褪桩斊錄_連同坐椅一躍而起,立刻矮子也彈跳起來,以敏捷地身手撲向對方,椅子、酒瓶、掃帚、甚至水桶也成了他們的武器。 小梅和三個女老鄉站在大排檔門口嚇得瑟瑟發抖。店老板一見打起來了,就手忙腳亂地把音響電視搬進店內。 人行道上,雙方有十來個人短兵相接混戰一起,戰爭已經接近白熱化,乒乒嘭嘭聲一片,對方明顯地多了兩人,李忠厚一對二,他把一張椅子舞得呼呼生威,讓敵人一時半刻近不了身;矮子一對二,李江一對一,劉喜是一對一,李江雖然頭部受傷不輕,但他年輕體壯,加之又踢了五年的足球,腳下的功夫還是相當不錯,他一手捂頭,凌空飛起一腳步將對方掃倒在地,又狠狠地跺著;矮子雖然屬“二等殘廢”但是他走南闖北久經戰場,短小精焊的他懂得迂回戰術,他打幾下就跑幾步再回頭對擂。 兩方的人馬打得越來越兇猛也越來越來散,大有你追我趕之勢,兩旁店檐下站滿了圍觀的人,他們還在品頭論足著這場戰爭帶來的感官視覺享受。 李忠厚這邊漸漸明顯有些吃力,他生得也算是膘悍,只是對方兩人牛高馬大,不到幾個回合,他就處于下風,背部也吃了對方一棒子,小梅看在眼里,急火攻心之時找不到武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抓起身邊的一把塑膠椅子,一手提著裙子就沖過去,近距離的向圍攻李忠厚的一個家伙后背砸過去,遭襲擊的家伙掉頭就向她追來,她三步并著兩步扎進人堆里去了,打紅了眼的那人并不罷休地照樣舞動著木棒,人群驚惶失措的散開,眼看著當頭一棒就要落下,一個黃色的人影一閃,替她迎戰了那個拿棒子的家伙。 小梅心悸地定睛一看,原來是本廠的門衛小戴,他本就是退伍軍人,這擒拿散打自然是舉手投足之事,眨眼的功夫,他就奪下了那人的棒子,他并不戀戰,所到之處只是奪對方的棒子,加之樓上本廠的員工加入的也越來越多,對方很快潰不成軍,四處逃散。 幾個人活捉了兩個倒霉的家伙,其中一個正是林茵的哥哥,李忠厚氣呼呼地對他拳打腳踢:“你為什么要打我們?你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不是騙我meimei的李家順嗎?”他用手指著李江,李江正呲牙裂嘴地用手捂著頭,還有血不斷地流出,他的手指全都染紅了;李江這才恍然大悟為何自己遭了暗算,他的確與李家順的個頭一般高,身條也是一樣瘦削,偏巧也長得黑黝黝的。 “你認錯了,你問都不問一聲,這是我另外一個堂弟,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問我們廠門衛?!崩钪液裼趾莺莸靥吡怂麅赡_:“醫藥費你付?!?/br> 有警車的鳴叫聲呼嘯而來,原來是巡邏隊的小武他們姍姍來遲,簡單地問了一下原因后就把林家那兩個家伙關進了警車里,另有一輛巡邏車送血流不止的李江沖向醫院,李忠厚也跟著前去。 小梅和幾個meimei各自回到宿舍,她洗罷過后,照例在燈光下背著現代漢語的資料。十一點半左右,李忠厚才從醫院回到住處,說李江并無大礙,明兒就能回來后,又針對打架的事件說起李家順:“這該死的家伙,人走了還鬧得我們不得安寧,看見他我非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才解恨,簡直陰魂不散?!蔽戳?,自我解嘲說了句:“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這國慶祝賀得也算是別具一格了!” 不遠處的公明鎮上,燦爛的煙花此伏彼起,瑩光流轉,千朵萬朵的花兒開放在夜幕中,行人在廣場上熱火朝天的歡唱“我們的大中國呀,好大的一個家……” 因為貨單很足,二號的時候,五金廠就開工了,四號的晚上,成人學校也開課了,小梅照例去上課,蔡志遠又背著家人跑到成人學校,他一直坐在小梅身邊的課桌旁,直到她下課為止,這個細心的大男孩子為小梅買了面包和牛奶,看著小梅一口口吃下去,感覺開心極了。 蔡志遠回到學校后也常常為小梅走神,小梅的一顰一笑都令他沉湎其中,他知道自己愛上了小梅,但小梅卻是個結了婚的女人,為此他常常又很苦惱,他發瘋似的打藍球、跳舞、看書,這所有一切都不能把小梅的身影拋開;他開始跟喜歡他的女生交往,結果常常卻老是“姐……姐”地讓女生笑個不停,從而在譏諷中和他疏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