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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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襲這才跟白老爺子說一聲,他也是擺擺手不吭聲。 他也不介意。 轉身走了。 李福歡則是獨自留下來,她早看這破爛籬笆不順眼了。 對著它們就一通使勁,用腳踹的呀,用手死命搖了往外拔。 白老頭子聽見這動靜覺得眉毛都快打結了,忍不住嚎叫道:“福歡你這丫頭是來幫忙建籬笆還是來拆我屋子的?” 大多數時候。 老人家雖然脾氣古怪但真不至于那么暴躁,多半被她激的。 李福歡咧嘴就笑道:“您這籬笆看著弱倒是還能經得住我折騰,我不使勁兒可怎么拆它?搞翻新怎么可能沒半點動靜的?您老多擔待唄?!” 她說完半點不客氣,開口就說道:“白爺爺,我想吃你做的草粑粑,要那種里邊有花生碎的,你給我做幾個唄?” 從小穿過來的就這點好處,這邊的一切都是她所了解的。 白老爺子也算是看她長大的,最初她剛剛出生不久他都來看過,主要看看她娘身子如何,她那初次當爹的爹慌張的不行,硬是把白老爺子也拖了過來鎮場子呢。 這么一說,他可不就是看著他們這些小輩的長大的么? 李福歡知道他也是屬于嘴硬心軟那掛的,所以就屬她最能折騰,白老爺子每回家里都備著一些類似青團的點心。 他自己做的,山林里頭的植物他很了解,所以偶爾也動手做美食,家里時不時就有各種點心,可饞孩子們了。 只是大部分孩子都害羞也畏懼像這種大夫的人物什么的。 李福歡臉皮厚,她三歲那會兒發高熱,小孩兒生點病多正常,但是她不像一般孩子,體內留著不大清醒的前世記憶,所以格外懂事,她爹娘一忙,她就賊能忍。 不哭不鬧的。 等她徹底難受迷糊,成年人的思維散盡,只剩下委屈才號啕大哭,當奶奶的才發現不對勁,抱著就找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最初都跟她家里人說過這孩子實在太乖了,誰能知道后來這丫頭那么能折騰,屬實也是鬧心的很。 他這會兒正忙著炮制藥材,聽見她這話就上頭的很,說她真不客氣,眼睛卻看看那邊桌面上蓋著的碗里頭有沒有草粑粑,再不愿意承認,老人家記性的確不成了。 前邊做過的事兒,可能一轉頭就不大清楚了,也是他老來感慨,老祖宗不讓傳女娃娃,可能入他眼的徒兒太少,難得遇到一位悟性和品行都好的孩子,偏是女娃。 白老爺子又何嘗不惋惜,最終伴隨著著自己的身體愈發不行,想到這些藥理和書籍還有一生的經驗也要隨著自己離開這個人世間,老人家也還是違背了祖師爺。 他那日跪了一日一夜,還是破格收了這弟子來著。 李福歡聽見白老爺子在那兒暴躁,就跟著低頭笑笑,其實她喜歡白老爺子是真喜歡,怨也是怨過的。 畢竟是挺有能耐的老爺爺,沒有更好的條件靠自身學會這一身本領,救助過那么多人,也醫治好她好幾回。 李福歡其實很敬重他,雖然她平常也的確挺皮的那種,但是也是真的在意他,才三天兩頭過來幫幫忙打下手。 但是藥材老人家是不讓碰的,畢竟弄不好要出大事情。 李福歡也不敢亂碰,得空就過來幫忙洗洗刷刷,偶爾給他分點自己上山摘的小零嘴,偶爾也給他送就幾個小禮物,野山雀或者是奇奇怪怪的蟲子尸體什么的。 老爺子一邊跳腳,一邊又把她帶來的東西好生收好,老人家沒有婚配生育,有那么個小丫頭日子倒也是多點樂趣。 李福歡和他感情也挺好的,偶爾也會吃到他做的點心,可惜她第一次生怨,竟然也是因為她的親meimei李祿珍。 她一邊覺得自己太無恥,畢竟老先生沒有做錯,祖師爺留下的規矩,豈能說破就破,可另一邊她又心疼自己的meimei,她那樣誠懇,怕臟的孩子面對上學醫都能忍。 李福歡的私心是希望白老爺子可以破例一回的,她甚至會覺得他為什么這么冥頑不靈,實則自己這樣也是錯的。 她懂得。 所以才覺得難堪,好在最終的結果還是兩全其美的。 李福歡也明白,哪怕白老爺子最后真沒有收她meimei為徒,她也不會真的討厭他,她只是有點怨,并不恨他。 但是因為這點怨,她還是覺得愧對老人家,幫李祿珍討好固然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也是有點贖罪的意思。 李福歡招惹完白老爺子,也就乖乖巧巧賣力干起活兒來。 白老爺子在屋子里邊,看著小姑娘細胳膊細腿的,費勁兒地在那兒清理舊籬笆,籬笆是有些松動不頂事兒了,可有些還是挺牢靠的,她一個人埋頭干活也不吭聲。 老大的太陽呢。 白老爺子嘆口氣,對外又招呼一聲,“日頭那么大,你這是想曬死自己,好訛我上這老人家呢?我可賠不起!” 他說著又讓她去拿屋檐下掛著的草帽,一大一小,小的明顯是李祿珍的,但是她有潔癖,李福歡指定不能用,就麻利地去拿白爺爺的,反手就往頭上蓋著遮陽。 第21章 長短處 白老爺子的籬笆先前是樹枝造的,這些年來他自己斷斷續續地修補,但是他對這類的活計不行,越補越破。 基本就是個擺設。 李福歡這回實在看不過眼才準備給他來個大翻新來著。 她埋頭將這些樹枝直接糾纏著的枯藤拆開,拆不開的就去院子里邊找砍柴刀,直接劈,噼里啪啦一頓響。 聽得里屋的白老爺子牙根都酸了,覺得哪哪都不得勁兒,他便找了個東西把耳朵塞住,隨便這丫頭自己造去。 李福歡沒被白爺爺喊住,就放飛自我地收拾,倒也快。 趙子襲則是來回跑了兩趟,他伐的竹子都是在山上直接鋸成小段小段地帶回來,高度則是在一米二左右。 李福歡把這籬笆清理干凈,又把舊的樹枝堆在邊上,留著給老人家當柴火燒,期間有幾位村里的人過來看病的。 瞧見小姑娘在屋子外頭這般賣力,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滾落,衣衫都汗濕大半,不禁都對著她豎起大拇指夸贊。 “大妞行??!這干活可真賣力,真真是人美心善還懂事!” “大妞真勤快,這方圓百里都找不出你這么能干的閨女?!?/br> “喲,是大妞???我還當是誰呢?你這孩子可真厲害??!” 李福歡抬頭看一眼他們,也就扯著嘴角沖他們笑了笑,叫了人家叔叔嬸嬸伯娘的,把大家都給哄得高高興興。 “我聽說你和趙家大兒子一塊過來幫忙修籬笆的,怎么就你自己的?” 李福歡只能無奈地表示他去拿造籬笆需要的東西去了。 大娘聽見這話就嘖嘖出聲道:“你們這倆小輩的真沒話說,村里的事兒比其他娃兒上心多了,有你們這些小輩在啊,我們當長輩的心里也欣慰喲,欸,真好真好,你們忙著吧!” 她這是過來拿她丈夫的藥,人上年紀腰骨總會不舒服。 特別是他們這些地里刨食的,天天彎著腰干重力活兒。 可不損傷么? 李福歡開口關懷兩句,又把大娘給感動的,直說她懂事。 她對外還是很會做人的,村里人雖然八卦她家,但是并不針對她家,只是嘴碎喜歡八卦人家里那點事兒罷。 大娘離開,那邊大叔又來,大家不舒服都是會過來白老爺子這邊的,大家都叫他白大夫,其他村子的人也過來。 李福歡看著大家來來往往,才發現她這位白爺爺的確很忙。 微風徐徐。 她倒是閑得很。 結果就被拉壯丁了。 白老爺子讓她過去幫忙給一位大叔固定他的手臂,說是摔斷骨,老爺子自己不方便綁,讓她搭把手。 左右無人。 李福歡只能擼起袖子上,結果還是不能達到老人家滿意。 “誒喲,你這么輕兒的勁兒做甚?平日里頭那股勁兒呢?打緊一些,倘若是松了,回頭人家骨頭可是長不好的!” 白老爺子這話讓李福歡愈發慫,她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要綁多緊? “您甭光說??!您來綁呀!我哪里知道???我又怕弄疼力叔,又怕傷著他,這太松不行,太重了指定也不好吧?” 綁太緊她怕血液不循環,到時候都得壞死什么的,她也不懂,再者她沒弄過這些,自然更害怕弄疼人,下手輕多正常。 白老爺子手里把著骨頭的位置,平常他都是讓隨行的親屬幫忙,偏生這位漢子今日是自己過來的。 若是普通摔到骨頭,他平常一個人也能綁,可這骨頭有點不好,他怕出半點差錯,才想讓這丫頭幫忙。 從前倒也是他想法子,可最近不是添了位得力徒兒么? 他就用順手了,再者自己一個人的確擺不平,這次麻煩,要不然他也不能讓這丫頭上手,結果她的確打不好。 白老爺子嘴上念叨到:“這一個爹娘生的,怎么你們姐妹倆半點不相同,行了行了,你也甭打了,我看你手都要抖,來,你來試著握著這處,千萬別亂動,仔細骨頭不正?!?/br> 李福歡一聽壓力更大,她頭皮發麻,她可不敢來的,她正準備說給他找個幫手來,余光就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祿珍!快!過來幫忙!你大姐我可頂不住這場面的!” 李福歡緊忙向自己二meimei嚎著,讓她趕緊過來幫忙。 惹得忍痛中的力叔都呲牙咧嘴地笑說道:“可真稀奇,還有大妞你害怕的事兒...” 李福歡瞧見她二meimei洗過手后就快步過來,她急忙讓位,“別,叔可別這樣抬高我,我也就是一尋常小姑娘,我雖能干,可面對這種事情,我還是會做不到的!” 她看著力叔手臂上的傷口又泛起紅色,她都覺得頭暈,連忙就把地方讓給師徒二人,自己直接就躲外面去。 她心想自己還是老老實實造她的籬笆好,屬實接受無能。 李祿珍到底自學那么久,外加也跟著白爺爺身邊學習,她多淡定,面不改色地聽從指令,讓干嘛就干嘛。 也就是她能耐,才讓白老爺子生出同胞的jiejie也能勝任的錯覺,屬實也是李祿珍足夠強悍,這天賦也是沒誰。 里屋師徒兩位配合的很好,包扎速度就要快上許多。 李福歡蹲在門口盯著晾曬在廊下的藥材發呆,緩緩神兒。 另一邊。 趙子襲頂著滿身熱汗回來,他挑著最后的竹子心里高興,正準備跟李福歡說他這是最后一趟,就看見小姑娘蹲門口發呆呢,還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神情呆呆的。 “怎么了這是?我看著你怎么不對勁兒?太陽曬蒙圈了?” 趙子襲將竹子放下,就大步流星過去,在她面前蹲下,和她目光平視,才緩著聲兒問她,語氣小心翼翼的。 帶著點兒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