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要我做啥?
氤氳升起的輕煙模糊了屋里的景象:緋衣跪在地毯中央,腿間以及積了一攤滑膩的液體。 她拼命忍住不要出聲,但身子控制不住地打顫,抓著領口的手幾次叁番要把衣服扯爛,最終只是把手心摳出血跡。 “真是好耐性??!”梁禽悠然地在軟榻上欣賞這番美景,“媚骨香,大妖都扛不住的迷情香,你居然能忍受這么久?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緋衣閉目定心,讓心緒空無一物,才勉強冷靜下來。 要說這迷香的藥力,對緋衣影響有限,至少比不得云烈的龍族秘術,那個用起來才真是叫人銷魂蝕骨。 只是她現在身在虎xue,力量被削弱,加上…… 最近幾次和云烈同房,做得都不夠水rujiao融。 不是云烈那邊受傷發病,就是她這邊要兼顧修行,總沒法做個盡興。 好懷念在魔世雪山上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要怎么沒羞沒臊都可以。 “嗯……” 想起云烈,緋衣忍不住嬌哼出聲,歪倒在地毯上。 梁禽總算見了藥效,稍稍滿意:“大美人的聲音真好聽啊,又清澈又嬌美……怎么會有如此仙音?” 隨后緋衣震驚地看到這男人居然褪了褲子,注視著自己自慰起來! 緋衣覺得分外惡心,扭開頭怒道:“放肆!” “呀,大美人的口氣像高高在上的天仙呢!”梁禽猥瑣地笑,“本仙倒不討厭這種語調,最好我們上床時你也能這樣表現,趣味翻倍??!” 緋衣早就眼前所謂仙人的變態,但還是能一再被震驚。 “恨我吧,厭惡我吧,這樣你被我強上時的不甘才精彩??!”梁禽舒服地仰天長嘆,手動得越來越快,最后狂笑著把一溜白濁噴向了緋衣。 緋衣拼盡力氣躲開,嫌惡地甩掉衣角沾上的臟東西,梁禽卻看得哈哈直笑。 “躲,盡管去躲,這東西管夠!” 他令人發毛的大笑聲中,水府微微搖動,竟然是有人在門外挑戰。 “地仙九畹,請仙君歸還擄去的女子!” 傳來的溫柔男聲里,甚至還帶著顫抖。 “呵,臭蘭花,從前怎么也不肯來我府邸,現在倒是有勇氣了?”梁禽披衣出去,臨走不忘往香爐里舔了一把迷藥。 屋子里的氣味讓人更加迷亂,緋衣在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一縷半透明的魂體飄來。 “這狗東西,總算走了!……這屋里怎么煙霧繚繞的?” 殘魂是不受香氣影響的,抱怨了一句還詫異地問緋衣:“你這是?中邪了?” 緋衣當然不會解釋,只問道:“你看到了嗎?” “我潛伏到一個藏著水盆那個地方,有好多機關,好在我沒身體,呲溜一下就進去了!哦,我能感覺到屋子里那些符文連接著我的rou身,肯定是控制大鎖鏈的地方!” 緋衣點點頭:“什么樣的符文?畫給我看?!?/br> 殘魂說罷在空中飄揚起來:“一個圈,里面是一個菱形,中間寫著這樣的字。大概是字吧……” 緋衣本來就被迷藥折騰得不行,看到眼花繚亂的信息,簡直要暈倒。 一頓扭動結束,殘魂問道:“我的記性是不是很棒?” “……有點明白。讓我想想?!?/br> “什么?!我這么辛苦你居然只明白了一點?唉,你果然比惡婆娘差遠了……”殘魂無所事事,便飄到門邊,探聽水府外的動靜。 那里,九畹牙關打顫,對傲岸的梁禽說:“放人?!?/br> “她又不是你老婆,你憑什么來要人?”梁禽看看四周:“她男人呢?我想讓他看看自己的女人被玩弄成什么樣子?!?/br> “非禮勿言!”九畹捂住耳朵,又想起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要光明正大,于是站直說道:“無論那位女子與不才是何關系,在不才治下,絕不容擄掠之行!” 梁禽冷笑:“好正直,好勇敢!接得住這一劍嗎?” 他臉色陡變,青銅古劍如電飛出,直逼九畹內丹。 如若命中,必然魂飛魄散。梁禽是存了把對手挫骨揚灰的心。 九畹不假思索用水凝起屏障,擋在身前。 他擅長用水,這里又是水源豐足的環境,其實屏障已經很強了,但是仍然咔嚓一聲,碎了。 “美貌的小仙,你曾有機會得本仙寵愛的。是你自絕后路!”梁禽悠然閉上眼,等著聽悅耳的慘叫。 但是沒有。 九畹懷里忽然亮起柔和的水光,將屏障破碎后壓過來的劍勢全部擋下! “咻……”九畹松了口氣,一枚碎掉的護身從他懷里掉了出來。 那是他在看到假泠泠畫出的防御陣法后學會的。 那就是神女留下的智慧,是小神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的原因! 所以他也模仿著做了,沒有泠泠的那個號,但至少保他在對戰梁禽時不至于落敗。 “什么?”梁禽又驚又怒,收回的古劍又刺了出去。 然后,同樣的,九畹的結界又碎了,但是一枚護身符發揮功用,擋住了致命一擊。 如此接連叁番,梁禽的心態快要崩潰:“混蛋!這古怪東西你究竟有多少?” “挺多?!本蓬祷貞浟艘幌?,泠泠為了販賣而砍來的那幾塊大木頭,全被他用了,現在身上應該有幾百個吧? 梁禽仙君要打一陣子了。 但愿能拖住他足夠的時間,直到…… “惡婆娘,那支小蘭花要沒力氣了!”殘魂從門口飄回來,“你知道解法了沒有?” 緋衣從沉思里抬起頭。 幸好外面有事情讓梁禽分心,她可以好好地琢磨破解束縛的方法。 她點點頭,對殘魂說:“事關你能否收回自己的身體,可不要搞錯了?!?/br> “當然,此時此刻,我就是最可靠的人!”殘魂看到緋衣在地上畫出的逆解束縛的法陣,興奮地滿屋亂飛。 緋衣畫完:“去吧。你知道第一件事是做什么?!?/br> “瞧好吧你!” 那只殘魂飄飄悠悠地消失了。不久,就有鐵鏈滑動的聲響從水府下面傳出,震動整個大澤! 梁禽詫異地回頭看水府,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會?怎么能有人解開古獸的束縛?那是本仙從古書上學來的法術,誰人可解?” 九畹則是知道事情已成,趁機化為花瓣消失了。 水體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竟然從湖底最平靜出翻起波瀾。水波層層迭加,積攢成了山崩海嘯的勢頭。 “本仙的古獸!”梁禽飛身去穩固鎖鏈,沖過去的途中卻被一股亂流拍飛! 低沉威嚴又兇殘的聲音傳來:“梁禽,你欺凌利用我的rou身,該還債了!” “胡說!那是本仙的東西!你一個老東西,早該死絕,rou身能為我所用,是你有榮焉!” “……”古獸對這番理論無話可說,只有喉嚨里憤怒的咕嚕聲。 隨后,古獸巨大的身體翻騰,卷起的巨浪如大錘砸向了他。 梁禽用盡力氣逃跑,卻不可能逃脫力量的漩渦,反而被吸向古獸。 古獸張大嘴,森然的牙齒夾住了梁禽的身軀,用力咬下…… 古獸滿足地翻騰:“大仇已報,大仇已報!幾千年了,幾千年來!我許久不曾如此歡愉了!” 大澤隨著古獸的翻涌而掀起巨浪,涌出的水化為山洪,奔向四面八方。 九畹在附近現身:“不可!會死很多人的!控制一下自己!” “才不!我等古獸,本就是凌駕人族之上的存在!他們已經太平了那么久,該讓他們重新學會敬畏了!” 九畹無法勸解,反而被古獸噴出的水流給推到半空。 在此,他看到不可思議的景象: 云烈站在大澤岸邊,看到奔流而來的洪水,平靜地將長刀插入土中。 土地隨之裂開,幽黑的空間里冒出冰冷干枯的氣息—— 魔界? 那些涌出的水向那空間里流去,勢不可擋,連同在水中放肆翻滾的古獸都被卷著一同滾了下去。 怪異的聲音中,空間重新閉合。 魔界,帶著多余的水,以及放肆的古獸,都消失了。 云烈長出一口氣。 大概,這就是緋衣希望他做的?希望沒有做錯,不然要挨娘子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