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再抵江南市
得知要去江南市的山哥被嚇得不行,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最過分的是,他竟然說自己小胳膊小腿。 柴軍在后車廂看了看山哥,已經無力吐槽。 這個家伙雖然不是最前線的打手,但是好歹也是打手們的老大,要是沒點身板是不可能鎮住場子的。所以這個家伙即使不怎么打架,也肯定經常健身,反正柴軍看到他的身子板挺結實的,身上的肌rou也棱角分明。 他那小臂都快有一般人的小腿那么粗,更不要說其他地方。 要是連他都說自己小胳膊小腿,那世上還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強壯? 柴軍鄙視道:“少啰嗦,要么跟我到江南市硬扛金三爺,要么你投靠到金三爺那邊和我為敵,你自己選擇吧。反正你要是不載我和羅東慶到江南市去,我就當你選擇投靠到金三爺那邊去,后果你自己承擔?!?/br> 柴軍強硬地要求,根本不給山哥第三條路走,頓時讓山哥的臉色慘白一片。 羅東慶奇怪地看了看山哥說:“我剛才真沒有注意,你這個開車的人不就是在鷹潭市被叫做山哥的人嗎?像你這樣的人竟然會給柴軍開車當司機,我沒有眼花吧?山哥,你為什么要聽柴軍的命令?他對你的態度還那么差?!?/br> 柴軍冷冷地看了羅東慶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柴軍不得不承認,這個羅東慶的能力確實和李望龍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要是李望龍處于羅東慶現在的處境上,即使不嚇得屁滾尿流也差不多,說不定想都不想就要投靠到柴軍這邊,背叛金三爺。 可是這個羅東慶在確定柴軍不會傷他性命后,竟然就處變不驚,仿佛落在柴軍手里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甚至想策反山哥,讓山哥別再聽柴軍的話。 不過現實很殘酷,山哥明顯不會聽他的,也不敢聽他的。 在羅東慶話音落下的剎那,山哥神色大變,連忙呵斥羅東慶,向柴軍表忠心:“你只是金三爺的一條走狗而已,知道什么?這就是我和柴哥的相處方式,你不樂意嗎?不服也給我憋著?!?/br> 山哥這個家伙可能真的怕柴軍動怒,一開口就把羅東慶往死里懟。 懟完羅東慶,山哥還通過后視鏡小心翼翼地看了柴軍一眼,見柴軍沒有太大的反應才松一口氣。 羅東慶則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小聲地嘀咕道:“你這個人有病吧?被柴軍這樣對待竟然還要幫著他說話?像你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去到哪里不是被一群小弟捧著,虧你甘心當他的司機!” 在晚上的高速公路上,四周安靜得很,羅東慶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被柴軍和山哥清楚聽到。 當然,他們也懶得跟羅東慶計較。 山哥連看都懶得再看羅東慶一眼,直接踩下油門,向著江南市方向飛馳而去。 抵達江南市市區后,柴軍看著有些熟悉的街道環境,讓山哥自己找地方停車去,自己則帶著羅東慶在四周亂逛?;氐浇鲜泻?,羅東慶這個家伙可能是覺得回到自己的地盤上,神色看上去輕松很多。 即使依然待在柴軍身邊,他也沒有在鷹潭市時拘謹。 在等待山哥停車回來的時間里,羅東慶突然問柴軍:“我們回到江南市了,柴軍,你準備怎么安排我?是讓我回到金三爺那邊去?還是想讓我繼續待在你的身邊?這種選擇看起來不是那么好 做?!?/br> 在問這個問題時,羅東慶的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那種表情讓柴軍看起來很不爽。 他想知道柴軍想怎么處理他,不是應該緊張一點嗎? 可是他的樣子看起來怎么像是已經占據主動一樣? 當然,柴軍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羅東慶的依仗是什么。 這里畢竟是江南市,是金三爺的地盤。柴軍要是繼續將羅東慶留在身邊,那他的一舉一動就勢必會通過羅東慶,被金三爺的手下知道??墒侨绻麑⒘_東慶趕走,那羅東慶又很有可能會跑回鷹潭市去,在向陽屯搞風搞雨。 柴軍可不想腹背受敵。 不過事情雖然有點頭疼,想讓柴軍屈服還是太早了。 柴軍笑著搭上羅東慶的肩膀,仿佛多年的好友一般說:“羅東慶,你變了,怎么才回來江南市就好像長硬翅膀一樣?你以為在江南市里,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嗎?別忘了金三爺還在江南市呼風喚雨時,我都能把他的手下收拾得妥妥帖帖,更別說現在?!?/br> 雖然柴軍心里明白,金三爺那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的商業帝國依然在江南市內運轉著。 可是失去金三爺的親自指揮,那個商業帝國的效率都不知道降低多少。 柴軍為什么要忌憚對方? 羅東慶愣了一下,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柴軍,這里是江南市市區,我不管你有多么厲害蠻橫,也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想來你也不希望驚動江南市的官方吧?要是在江南市的市區鬧出太大的動靜,讓他們難做,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br> 這個羅東慶真有意思,遇到危險竟然把江南市的官方搬出來當擋箭牌。 他不覺得自己的說法和自己在鷹潭市做的事情完全相反嗎? 雙標也不帶這么過分的。 要不是清楚知道這個羅東慶是什么貨色,柴軍以及要以為他是一個良民了。 柴軍輕輕按著羅東慶肩膀上的骨頭,慢慢施加力道的同時笑道:“竟然敢威脅我,膽量還真不錯。羅東慶,你說我們要不要來賭一把?就賭我敢不敢在這里收拾你如何?你要是賭我不敢收拾你,那你可以慘叫一聲,引起民眾的注意。要是不敢賭,那你最好憋著?!?/br> 話音剛落,柴軍的手指就用力按下去。 人的肩膀上有一個凸起的骨頭點,沒有肌rou和脂肪保護。在柴軍的力氣面前,區區一點沒有保護的骨rou無疑脆弱得像是枯朽的木頭。柴軍用力按在那個地方,頓時讓那點骨頭裂開。 在繁華的鬧市中,柴軍自然無法聽到骨頭裂開時的聲音,但卻能用手指感覺到骨頭的異樣。 在按得羅東慶的骨頭裂開的同時,羅東慶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滾落下來,將他的鬢角給打濕,可見他有多么痛苦??墒羌词谷绱?,他依然緊咬著牙關,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辈褴姾軡M意地拍打著羅東慶的肩膀,欣賞道:“難怪金三爺那么重用你,這種痛苦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忍受。不過你真有那么害怕嗎?明明只要你慘叫一聲,就能嚇到四周的老百姓,說不定就有人來救你?!?/br> 與此同時,山哥已經停好車跑回來。 他看到柴軍和羅東慶的異樣,不禁眨著眼,奇怪地問道:“柴哥,羅東慶,你們這是怎么回事?我才出去停一 下車而已,可是你們看起來怎么像是熟絡那么多?難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柴軍看了看自己,再看看羅東慶,這才發現自己依然和羅東慶勾肩搭背的,看著確實不太對勁兒,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惡心。柴軍不知道羅東慶是什么想法,反正他的胃就翻江倒海般不舒服。 柴軍連忙把手收回來說:“你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你想象中的那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生,就算??菔癄€也不可能?!?/br> 羅東慶也冒著冷汗,一臉痛苦地說:“鬼才要和這個暴力又不講道理的家伙變得熟絡,和他做熟人還不如去死比較痛快??赡苤挥心銈凓椞妒械墓痔?,才能忍受這個暴力的混賬?!?/br> “是嗎?”柴軍突然又有點不爽,冷冷地掃了羅東慶一眼說:“怎么回事?我好像聽到有人罵我是暴力的混賬,這年頭膽子大的人越來越多了,看來還有人不長記性,傷疤沒有好就忘了疼?!?/br> 羅東慶的臉頓時又變得鐵青一片。 山哥則再次奇怪地看了看柴軍和羅東慶,眼底里幾乎都是問號。 當然,無論是柴軍還是羅東慶,都沒有給山哥解答的意思就是。 柴軍直接道:“我們先在江南市找地方落腳吧,開這么遠的車過來,我估計大家都挺累的,要好好休息一下。不過要在江南市長時間住酒店還是挺傷錢包的,羅東慶,你的錢包借來用一下?!?/br> 雖然柴軍早就不在乎住酒店的那點小錢,毫不夸張地說,那點錢對現在的他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是因為別人的原因害得自己無端端損失,哪怕是再小的損失,柴軍也心里不爽。 而羅東慶聽到柴軍問他要錢包,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幾乎吼著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的錢包難道就不是錢包?你要傷錢包就傷害自己的錢包去,別打我的主意,我一看就知道比你窮得多?!?/br> 不得不說,這個羅東慶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家底比不過柴軍。 可是那又和柴軍有什么關系? 柴軍理直氣壯地說:“注意點,這里可是江南市的鬧市,有很多人注意著我們呢,你也不想驚動官方的人吧?其實像你這種在金三爺手下做事情,深得金三爺信任的人肯定不會缺錢,對不?我知道住酒店那點費用對你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br> 柴軍可是認識金三爺手下那個風水師的,從那個風水師的情況就能看出來,金三爺這個人也許不會大方到哪里去,也不是特別好相處,但是對信得過的人還是不會太吝嗇的,至少能讓他們過上不錯的生活。 羅東慶被柴軍說穿底細,頓時垂頭喪氣道:“你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知道那么多關于金三爺的事情?不過你少得意,你這次再回到江南市來,又有我待在你的身邊,金三爺肯定能搞死你?!?/br> 柴軍無所謂地聳聳肩,又在羅東慶的肩膀上輕輕一拍,頓時痛得羅東慶齜牙咧嘴。 不過柴軍也差不多習慣羅東慶的死不服輸,所以只是拍打一下他的肩膀作為懲罰,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旁邊的山哥可能是見到羅東慶變臉的樣子覺得有趣,也學著柴軍的樣子,一掌拍在羅東慶的肩上。羅東慶的臉龐一陣扭曲,頓時用殺人的目光瞪向山哥,態度和對待柴軍時完全不同。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是白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