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俘虜(微h)
獵戶座已經升起。黑發的女孩睡下了。 她均勻地呼吸,安穩地睡眠。 香甜的睡眠,每個人都會祈禱這樣的夜晚。大腦像是在銀河體驗沐浴,俗世生活的一切再沉重,也只像一?;覊m。 痛苦和煩悶全數被洗去,孩子一樣安睡。 她開始做夢,夢里有溫暖的小房間,石砌的私人浴池,溫水浸泡著她的身體。 還有人在她身后按摩她的肩頸。她聞得到香膏的芬芳,果實的乳香混著蜂蜜。 很美好,但這香味有點太濃太多了,還是用清水洗掉吧。她在夢里這樣說。 身后的人緩下了動作,轉而用濕潤的亞麻布輕輕地擦拭。 浴室的水汽讓她暈暈乎乎,溫只想閉眼,并不想回頭去看那是誰。 她殘留著一點印象,那好像是臨時在她家做工的俘虜。 是什么俘虜呢?她不記得了,可能是戰俘吧。反正她只管閉上眼睛,靜靜感受。 又一次,她睡著了,并在睡眠中進入更深的沉睡。 她睡了好久,好久。 醒來的時候,她體會到一種許久未有的幸?!蛱?,睡得真好啊。 她坐起身來,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種奢望,要是每天都能睡得這么好,那人生實在是太值得過了。 溫看了眼旁邊還沒醒的希奧多,他的金發被太陽照得很暖。 那樣的美夢是不是一起睡的緣故?她有些不確定,之前也有一起過夜,但今天睡得尤其好。 也許是和他的契合度得到了提升?溫不確定,這還需要進一步的實驗才能得到答案。 周日的白天總是過得很快,誰都想挽留一番。以往的這個時候,林溫對夜晚的到來永遠喜憂參半,雖然第二天就要上學,可每周慈善物品也會在這時候發放,她當然要在零點等著刷新。 可今天,做個好夢的欲望勝過了一切,她只想早點躺下。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柔軟的床,舒適的溫度,以及一個是否有用還不清楚但的確貨真價實的地上天使,她準備好要睡了。 閉上眼睛,掖好被子,她祝福自己做個好夢。 像小海獺潛入水里一樣自然,溫充滿期待地睡了。 很快,她聽見了美夢柔聲的呼喚,香甜的夢啊,伴著一陣又一陣悠揚的弦樂。 每個音符都好晶瑩,她想一把把它們都抓住。因為她是一只小海獺,她喜歡閃亮的東西,就像貝殼,她要敲開來吃掉…… 她伸手,好想就這樣去觸碰音符。 可惜,當她伸出手,讓音符懸空的多彩泡沫被戳破了,樂聲靜了下來。 溫驚醒了。 在夢境中驚醒了。 她發現,自己正身處人群之中。她聞見啤酒和葡萄酒的氣味,人群正在暢飲縱樂。 “你回來了?!?/br> 她聽見一個平靜的聲音。 說話的金發青年站在她身邊,和所有夢境里的人一樣,他的臉和聲音,都是模糊的,她辨識不出來,只覺得內心有些許動搖。 “是啊,我回來了?,F在是什么日子?”她找著話題。四周的音樂又響起來了,好像在歡樂地慶祝節日。 “現在是美麗山谷節?!?/br>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金發像草葉一樣,在風中搖曳。 這是什么節日?溫不知道。聽起來很好,可她有點不想呆在這了,人太多了。 那一起回家吧。她輕聲說。 她提著鎖鏈,想把他帶回家?;厝サ穆泛芎谜?,沿著鮮花的路走,就能走到家。 可是,鎖鏈,好重啊。她手腕沉重,雙腿也走不動了。 “揉一揉我的手?!彼A讼聛?,她命令道。 不想動了,她想要休息,想要被安慰。 還沒有到家,但草叢足夠柔軟,她愿意在這坐下,也愿意在這躺下。 于是,金發的青年跪坐在她身旁,他揉捏起她的指尖,運用起按摩的技巧。他又逐漸往下,用虎口環繞著她手腕,些微施力又放松。 這帶來了血液向上回流的感覺,癢癢的,很舒服。她輕輕嘆氣,感到肩膀也有一點痛。 “揉揉我的肩膀?!彼叽俚?。 他揉摁的方式很對,可她連身裙的背帶有些緊了,反而讓她不太舒服。 那就脫掉裙子吧,墊在身下就好了。她解開系帶,把外裙鋪平在地上。 原本就沒有綁好的裹身布也滑落到了腰間,溫干脆把它也一起放下,放在地上。好讓自己躺在層層迭迭的亞麻布上。 躺下,赤裸地躺在太陽底下,她感到rutou被照得好燙。 揉一揉吧。她輕聲說。 雖沒有指出具體的地方,可答案是那么明顯。就算那個選項其實不正確,它也是最誘惑的陷阱。夢中的這個人已經是她的俘虜了,即將發生的事,沒有別的可能。 他別無選擇。只是用手指,用舌尖,砥嘗起她rufang的溫暖。 在沒有漿果的國度,沒有事物能比女孩的乳尖更好,沒有誰能嘗到比這還要甘甜的欲望。 是的,這里沒有漿果,這片土地當然不生長草莓,如果要尋求那種香氣,只有此時的她有相近的味道。 鮮奶或蜂蜜,絕不會更好,它們更像是日常的飲食。 就像蜂蝶渴望失落許久的采蜜地,久未嘗到的東西會變成傳說,永遠讓人最為渴望。 她順從的俘虜靠近她身體,撫摸她rufang,像捧起睡蓮一樣將她觀賞。 溫依舊緊閉著雙眼,她尋求更深的沉眠,在夢境的世界中不用擔心溺死,所以她放任自己墜入水中。 睡眠和情欲正是兩條同源的河流,又時常在中途匯合,而她正在豐沛的水源地臥躺。 這樣的地方,所有的可能性都能被青春的身體實現。她顫抖地感知到,自己的rutou在他口中挺起,泌出珍貴的乳白的汁液,而她因為吸吮的產生的痛楚,懷著愛的歡情輕叫出聲。 聲音和愛欲一同流淌,不斷地流淌。她在夢境中漂流,而她的乳汁又從她皮膚上滑落。 甜蜜的乳水營造的,不就是最為潔白的夢境。夢境,可以承托起彼此最膨脹的欲望。而他可恥地浪費了這份饋贈,他不能完全含下她的液滴。 原來唯一無窮的只有女孩身體的奧妙,它會不斷滴下,直到墜在含羞的土地上,使土地生長出素凈的花。 一遍遍,贖罪一般,他吻她身體。 他說這只是夢的開端,她還可以繼續深入。 因為在兩人肌膚間往來著的這份親密,是宇宙最正確的秩序。只要再次走到這個地方接受這一切,就永遠有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正確的路,這條路能夠重塑她的身體和靈魂。 像是河流,通往燈心草之地的河流,永恒地沿岸流淌。 美妙的關于水的幻覺,她柔軟的內壁也淌出液體,內壁擠壓著她的核心。 關于交媾的欲望,在她體內泛濫成災。 此時,溫卻多余地渴望起一個純潔的吻,不為別的,可能她只是愛好吻,她渴望吻那些讓她快樂的人。 所以她吻他。 不幸的是,唇瓣與唇瓣的接觸似乎引發了禁忌,未知的存在定下過殘暴的規矩。 她醒來了。 清晨,薄汗濕透了她身體。大腿之間柔滑的地方也空虛到難以忍受。 夢里的人是誰,再明顯不過。 她費力呼吸。 是的,不太可能是別人。但她還是要確定的答案,不能有偏差,她轉頭看向身邊躺著的天使,也許應該問一問他。 說起來,就在今天早些時候,希奧多盛贊她的法語發音達到了法國叁歲小孩的水平,為此他嘗試著教了她好些法國童謠。 其中就有一首,特別適合叫人起床。 她輕聲開始吟唱: “云雀啊云雀,溫柔的云雀(Alouette, gentille alouette)~” “云雀啊,我要拔掉你的羽毛~” “我要扯掉你的脖子~” “還有你的鳥喙~” “還有你的小腦袋~” 希奧多直接被嚇醒了,明明這首經典童謠是他自己白天教她的,他還說這是一首教小孩子辨識身體部位的歌。 溫詢問他,剛剛做了什么夢沒有,他瑟縮地表示,本來睡得挺好的,什么事也沒有。 那肯定不是他了,只剩下一個可能。 溫輕輕嘆了口氣。 白日到來,又是一個周一。溫撐了一上午,很想繼續打起精神上課,可她還是老想睡覺。她已經感覺到了,只要睡著了,就可以再次去往那個地方,她已經可恥地被吸引住了。 要不,就小小地睡一下吧,在下午打點瞌睡,也是人之常情,她真的有點想要屈服,她也真的有點困。 忽然,她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產生了某種直覺。 也許,她應該做個二選一,打瞌睡,或者看一下手機。 從兩者可能花費的時間來說——看一下手機,說不定是更尊重課堂的選擇。 反正這些行為都不怎么樣,那就,看一下手機吧。 是新消息提醒,居然來自某個總是表現得很忙的家伙。 他還說,他今天晚上回來。 那正好,那再好不過了。 溫忍不住想笑。 她檢查起自己剛拿到不久的每周慈善物品,覺得一切盡在掌握。 「本周慈善物品包: 公平沙漏(價格:免費 回收價:3積分) 主效果說明:在兩人協商同意并決定先后順序之后,可使用本沙漏進行計時。在流沙下落的一分鐘時間以內,任何提問都必須得到明確的回應,只要能在沙漏的單次生效時間內被充分解答,另一方都不可拒絕。 額外說明:兩人都有權倒轉一次沙漏,在此之后沙漏失效?!?/br> 拿到這東西的時候她就已經浮想聯翩,現在,她更是完全知道要怎么做。 她對此有著計劃,非常明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