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實在很正常 j il e2 .c o m
簡單收拾收拾后,林溫拿起鹿角準備走人,還好希奧多沒變成麋鹿,那就完全拿不起了。 “現在是鹿角脫落的季節,”希奧多如此說,“既然我們什么都沒發現,那森林里大概就是沒有成年雄鹿?!?/br> 二人來到狩獵小屋附近,珀西顯然不太高興她如此容易就解決了問題。 “那就讓那些永遠不會長大的小鹿們消失吧?!彼f著,抹消了森林里所有追逐的鹿影。 他就像為了宣泄憤怒推倒玩具的小孩,自私得要命。即使他那少年的美感確實可以成為一種誘惑,林溫仍為自己的欲望感到不解和羞愧。 她不能接受自己看到珀西,竟然陶醉地期待起明天的陽光,身體處處都涌上對他的渴求。 也許他可以讓她的血管沸騰,這是狩獵給她最強烈的聯想,他會給她壓倒性的快感,就像他和她擊殺獵物一樣—— 不是,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她努力不屈服。自己不能這樣,不管別的,最重要的是珀西不配讓她這樣。 “我覺得你很適合做我的奴隸?!?/br> 她把鹿角賞給珀西。 “這句話是會讓你有什么快感嗎?” 珀西挑了挑眉毛。 “你不也是嗎?”她說,“用一些不可能的事折磨其他人,會讓你滿足。你想要看到大家受盡折磨?!?/br> 對他的目的,她還是沒有頭緒,只能試著說出一個大而泛之的推斷。 提示版和珀西都確認,她這次也沒有沾邊。 第三天,對她而言,談不上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珀西好像給希奧多制造了些麻煩,但晚上又邀請她和希奧多一起去餐廳。 她問希奧多發生了什么,但他列舉的事情都像是惡作劇,最惡劣的后果不過是自尊被折損。 林溫其實很懷疑,希奧多是否真的在意尊嚴。要他自己分析珀西有何想法,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也不指望他有多聰明,漂亮就夠了。林溫只是看著這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一起坐在她對面,讓她漲昏頭腦,她全都需要。 正是禁酒令的時期,餐廳會為有需求的客人提供秘密的酒水室。溫借口要和希奧多一起去挑選,其實只是想要舒緩自己錯亂的神經。就在快要共同高潮的瞬間,用鑰匙開門的總管打斷了二人??偣芑艔埖氐狼?,表示是受人所托,擔心客人在通風不好的地下遇到什么意外情況??锤嗪脮偷剑簀 ile di a n. 溫狼狽地回到座位上,珀西狡黠地微笑。 她看著他,詢問他是否渴望他人甚至自己的丑事暴露,想要挑戰尊嚴和規則。 珀西依然說不。 餐館人來人往,可提示版偏偏不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大概是因為幻境是珀西的主場,它能提供的幫助有限。 至少她暫時不用受欲望脅迫,現在能好好享受一盤烤龍蝦。 珀西沒有點烤龍蝦,在盛產龍蝦的美國東北,這似乎是一種不算優雅的食物。 “寄宿學校里,龍蝦三明治是最不受歡迎的午餐?!?/br> 珀西說。 林溫覺得這也太可憐了,怎么連龍蝦都能做得不好吃。她承諾,如果珀西愿意做她的奴隸,她一定頓頓給他吃好的。 這話可能不適合在餐桌上說,更別提餐廳里彈鋼琴的人突然下班了,一時萬籟俱寂,無人言語。 在這個吃飽喝足的晚上,林溫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和弟弟一起玩耍。夢里的自己很累,跑不快,欣慰又嫉妒地看著他在自己身前歡笑。 她有一種想法,有什么方法能讓弟弟永遠記著她,愛著她,以至于他日后想到,還是會想起她的痛、她的不滿。 又什么亂七八糟的。林溫驚醒,她打開窗戶,還是深夜,窗外沒有星星。 第四天,林溫已經不知道怎么能繼續熬下去了,每天她醒來,看到珀西又準時出現,拉開窗簾。她一邊提醒著自己忍耐了這么久,還不能放棄。另一邊她膨脹到不可思議的欲望,又不斷告知她,破除禁忌最是甜蜜。 希奧多也變得特別憂愁,他似乎體會到一種強烈的挫敗,她問他怎么了。他說沒事,天使本就是奉著上帝的差遣,要為人類效力,她想用就用吧。 林溫一點也不感動,早些時候,她可能還會因為異性的話語慌張,現在不會了。 感謝她的前男友加雷斯,任何程度的道德綁架都比不上他的一個眼神,現在她敢說自己對男人足夠鐵石心腸。 而且她發現,和希奧多發生關系不再能減輕欲望的疼痛。即使和他zuoai,總是能感到上帝賜予的裕?!@就是問題所在,那是很好的性,但是,太正常了。 “我們可以不那么正常?!?/br> 希奧多說。 “如果你知道我是為什么受人排擠被派到美國來——“ 他似乎要透露什么,卻又止住了。 因為珀西走了過來。 她知道這是邪靈力量的影響,卻還是止不住要嘆息。如果她碰觸珀西,她不可能像對待希奧多一樣逐步推進,她只想嘗盡他的一切。這太詭異了, 溫吞咽著口水,她不想這樣。她撫摸著自己的絲絨手套,感覺像是野獸的皮毛。 這個幻境里就好像沒有出現其他能激起她欲望的人,珀西所說的,禁忌的性行為,到底是什么。 他好像也不急于和她發生什么。 今天珀西說有一個俱樂部活動,提議希奧多參與進他們新英格蘭人的生活。他又善意地提醒溫,她應該過來旁觀,婚后可沒有多少機會踏入這樣的場合。 林溫來了就后悔了,她坐在二樓,聽不清一樓男人們的閑聊,低著脖子看他們打臺球也沒意思。希奧多發現她很無聊,上來找她說話,沒多久珀西也來了。 時間已經過半,她感到基本的謎面應該揭開了,也許她在靠近答案。 邪靈珀西到底想要什么?他設計幻境的目的是什么? 他所做的行為似乎只是,強加給人一種欲望,接著強迫她去面對,去解決。 但他做這個干什么。 林溫很絕望,感到一切毫無意義,甚至想回去上她的微積分統計學經濟學課,起碼老師最后會告訴她答案,她還可以恍然大悟,而不是被宣布她只能留在1920年代,做男人的奴隸。 雖說百年前的費城Main Line,和二十一世紀的并沒有多少氣質上的差別。富裕的女人們也不覺得自己缺乏尊嚴,因為她們同樣有權命令每一個人。 林溫早就發現,金錢和權力,如果不能拉開人與人尊嚴的差距,擁有它們的人就會義憤填膺。而這個世界的運轉,又離不開這兩樣東西。 所以,除了最頂端的人,誰都有可能變成工具,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使用者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對這種情況非常惱火,卻沒有辦法。她努力安排自己的神經細胞進行思考,卻還是被面前這兩個人占據了大腦。 珀西和希奧多并不說話,似乎在等她開口,剛剛打球的時候也一樣。兩人只是沉默著,各自暴力擊打著各自的球。 這很奇怪,希奧多一向和誰都廢話很多。 他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因為珀西傷害了他的尊嚴。 因為她一直在看珀西,她無法不看,她總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獲得了希奧多,所以更加忍不住要看珀西。 為什么會這樣,他明明只是一個少年,染制的黑發也讓他沒有希奧多那么耀眼??伤劾餄摬刂环N讓自己劇痛的情緒—— 不對,這不對,她此前對珀西一點想法也沒有,珀西現在也只把她當作討厭的蘇莉溫。這完全是幻境的效果,被植入的東西??社晡鳛槭裁匆@樣做,折磨人很好玩嗎,她提出過類似的猜想,但提示版說這完全不對。 “噢,我好像忘了通知,我們家族的一個朋友,也會來參加婚禮。希奧多,也許你可以先認識一下他,多一些人脈沒什么不好的?!?/br> 珀西突然打斷了沉默,他走到護欄旁,朝著入口招手。 好的,快來個新人吧。林溫在心里催促,她實在不想面對自己對珀西的欲望。 一陣確定的腳步聲傳來。 “丹?!辩晡餍χ蛘泻?。 林溫瞪大眼睛。 是丹尼爾。 他頭發還是齊整地被梳理到后方,西服還是那么服帖,足以證明他扮演的也不是什么缺錢的角色??伤谶@里做什么,她閱讀的前情提要里好像沒有他。 提示版似乎想要更新丹的信息,卻又無奈地報錯,提醒目前尚未更新到正式版,安全防護存在問題,因此無法加載。 林溫有理由相信,這只是為了刺激消費,買了正式版它又可以勸她升級高級版。 溫和希奧多一起,微笑致禮。 其實她根本笑不出來。 難以置信。 她以超過渴望珀西的痛苦渴望起了丹尼爾。 他現身的那一刻,她的陰蒂盈溢起最癡狂的幻想,連貫到她yindao的淺處也開始緊縮。 到底是為什么。 她幾乎要無法控制自己的喘息。 難道珀西想要誘導她和丹發生關系,可這樣為什么是罪惡的?不是說在費城,和兄弟有關系也沒問題嗎? 況且,就算這是騙人的話,丹尼爾只是蘇莉溫的養兄啊。 她自己也完全不可能是丹的親生姐妹,從母親的年齡和經歷來說。 那這罪惡在哪里。 可不知道為什么,溫確定自己體會到了,一種哀傷的,難以化解的絕望溢滿她全身,最后無助地滋長起她的情欲。 想要他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同時,她幾乎唾棄著自己,難以相信自己會被誘導出這么多廉價的欲求。 丹尼爾沒有看向她。 也許他的目光有掃到她身上,但他并沒有真正地去看她, 希奧多和丹尼爾差不多高,珀西稍矮一些,可希奧多看珀西的時候,總是盡可能平和地對視。 而丹尼爾,林溫想到,雖然她自己沒有珀西高,但就在昨天,她俯視坐在椅子上掛滿十字架的珀西時,大概也是這種眼神。 有點煩躁,又要壓抑這種煩躁,想勸說他,又知道沒必要勸說他。 貨真價實,看小孩子的眼神。 這種目光轉瞬即逝,兩人很快開始正常的交談。珀西相當熱情地介紹起溫的未婚夫。 林溫被色情的重負壓得喘不過氣來,她必須說,丹尼爾帶來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性感,漠不關心的性感。 如同一只黑夜里不為她歌唱的夜鶯,她好想把他關進自己的籠子里。 這三人聊了起來,也許他們只是假裝在聊天,好讓她觀賞每個人細膩的區別。 她確實熟悉了希奧多,他那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星塵的發絲,已經是她握在手中的錢幣。她知道如何消耗他,使用他,以后還要虐待他。 她也無法停止渴望珀西。正因為他邪惡地想要cao控她,她才更想注視他那海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想知道如果沉迷,她是否會一去不復返。 但那也許是安全的。 危險的,發生關系就會讓她出局的,應該是另一個人。 她已經感覺到了。 丹尼爾的到場像是磷火,燒起她體內高懸的蠟燭。 她多么想遇上他的目光,對她而言,那是一種齒輪被準確咬合的快感,可他卻并不感興趣。 也許這是一種同族的吸引,她還是會覺得華裔最有魅力。 哎,就算彼此都是齒輪,也有主動輪和從動輪的分別。 林溫哀嘆自己的腦子已經被燒壞了,全是亂七八糟的比喻。趁著他們還在說話,她查找起提示版的歷史記錄,強行整理起思路。 她發現關于失敗條件的那一行寫著—— 「…如果有人和您進行了真正墮落的性行為…」 她才發現這句話有點曖昧,好像是說,如果從對方的角度來說是墮落的,那她也會輸。 難道丹尼爾發過什么獨身的誓言?不會吧,這個時代,神職人員好像都不會被這樣要求。 男人們的寒暄結束了,丹尼爾轉身走近,和她打招呼。 樓梯口忽然有人上來,叫住了希奧多,要他下去再來一局臺球。 珀西說自己會照看好情況的,但希奧多的身影一消失,他也借口有事離開了。 這時候,提示版振奮地更新起內容,只是黑紅的底色表明,邪靈珀西又控制了它,顯示的信息恐怕不那么中肯。 「-新娘為什么不可以和婚禮訪客曖昧呢-」 流水的天性就是要往不同的地方去,我們不能譴責女孩永遠會愛上新的美人。 在您還在忍耐欲望,竭力忠貞于未婚夫,拒絕luanlun誘惑之時,一位未曾預料的訪客又勾動了您的心。 由著家里的世交關系,你們從小就認識。您從來都不能說,自己對他毫無感情。 更不要說,他又在這樣一個時機出現,也許這已是最后的機會…… 林溫不明白為什么丹尼爾也被牽扯了進來,她極力解釋,想強調情況的嚴肅性。丹尼爾點點頭,說自己了解基本情況,不會做不恰當的事。 可是我想做。林溫很絕望,又不能直接講。 非自然的情欲控制了她,林溫想要保持理智,卻還是不受控地握住了丹尼爾的手臂。 他一定也想要的,這種邪惡的誘惑不是會影響每個人嗎? 她如此想。 要知道希奧多,作為一個天使,也和她玩了那么些花樣。 “我們一起去休息室好不好?” 她祈求。 她的理智已經離開了身體,只剩下本能在渴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