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由于室友的呼嚕聲太吵,路聞至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最后實在受不了帶了個毯子去車里睡,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卻春夢不斷。 夢里,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像蛇一樣緊緊纏繞在他腰間,承受他猛烈的撞擊,在他懷里軟成一灘水,身上滿是歡愛的痕跡…… 雖然對方的臉不甚清晰,但他心里知道那是誰。 即將釋放的那一刻,路聞至卻聽到了刺耳的雞叫,再然后,就醒了。 曦光透過玻璃傾灑進來,在車內投出小片明亮的光斑。 路聞至坐起身,皺著眉瞥了眼腿間支起來的帳篷,又看向車窗外,那只擾人美夢的大公雞正昂首挺胸的站在墻頭繼續叫人起床,好似挑釁一般。 alpha臉色鐵青,想立馬把扭斷它的脖子,給它扔鍋里燉了。 重新躺下去外套蒙住頭,路聞至極力想要把剛才的夢接上,但努力無果,咬著牙坐起來,殺雞的心瞬間達到頂峰。 身體燥熱,心情陰郁,某處漲得發疼,半天都沒有要緩解的跡象。 陰沉著臉下車,路聞至回房間拿了套干凈的衣物,直奔臨時搭建的淋浴間。 水流從頭頂灑下來,路聞至仰著頭閉著眼,呼吸聲逐漸急促低沉,腦子里全是方才夢境中的畫面,甚至幻想林逢時此時就在他身下,抓著他后背的手繃緊,咬著唇發出斷斷續續的哼聲,和平時判若兩人。 尤其是當他撞開生/殖腔的時候,林逢時軟得不像話,但性格使然會紅著眼強撐,末了就算受不了也只會眼尾猩紅不發一言。 “嗬~” alpha喘息聲更重,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幻想越來越快,進入臨界點。 —— 接到路聞至電話的時候,林逢時正站在洗手池前一邊刷牙一邊看近期天氣情況,徐洋還沒醒,抱著被子睡得正香。 “早啊?!币驗樵缙饹]事兒干正在幫阿嬸看火的路聞至手里拿了根小木棍,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火堆,尾音微微上揚,心情不錯的樣子。 林逢時摁下免提鍵,含著一嘴牙膏沫低聲回了句:“早?!?/br> 聽到林逢時的嗓音含混不清,路聞至嘴角挑起一個弧度,“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在刷牙?!?/br> “昨晚睡得怎么樣?” “還好?!?/br> “腳怎么樣了?” 林逢時將牙刷換了一邊,“比昨天晚上好些了?!?/br> “那就好?!甭仿勚镣罾锶恿藘筛窕鸸?,又問:“手呢?” 快速刷了兩下,林逢時抽空回道:“已經消腫了?!笔种该摼室膊皇呛車乐氐膫?,復位后休息一天基本就沒什么大礙。 由于林逢時正在洗漱,說話不方便,路聞至很識趣兒的沒再繼續問,等他刷完牙再說。 樹梢上的麻雀嘰嘰喳喳地叫個沒完,鍋里呼呼的冒著熱氣,里面是水煮蛋。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阿嬸讓路聞至停止添柴:“用余溫燜一會兒就行,這樣煮出來的雞蛋好吃?!?/br> 電話還沒掛,路聞至在水龍頭下沖了沖手,斜靠在支撐草棚的柱子上,調整了下藍牙耳機,像匯報工作般道:“阿嬸們今天早上煮了白米粥,煎了野菜rou餅、豆腐卷,還有水煮雞蛋和咸鴨蛋,聞起來很香,看著也有食欲?!?/br> 旁邊的阿嬸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跟喜歡的人打電話呀?” 阿嬸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林逢時耳中,洗臉的動作一頓。 路聞至像是沒聽清,疑惑的“嗯”了聲,阿嬸笑著說:“我兒子跟他女朋友打電話的時候和你現在的樣子差不多嘞,笑得跟朵花似的,平時跟我可沒這么笑過……” 林逢時眉心微皺,又不是在講笑話,路聞至為什么要笑?不過每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幾乎都帶著笑,可能他原本就這樣,愛笑。 對于阿嬸的話,路聞至沒承認,卻也沒反駁,只是說林逢時住在村長家,腳受傷了不方便過來,他一會兒把早飯給他送過去。 阿嬸回想了下,問路聞至:“就是長得很白凈,很好看,不怎么愛說話那個?” “對?!?/br> “怎么這么不小心呦?!贝謇锏陌饌兒艽緲銦崆?,商量著中午要燉湯給他補補。 路聞至笑下,然后問林逢時:“你想吃什么?” 這時,正在切咸鴨蛋擺盤的阿嬸忍不住向他推薦:“這鴨蛋是自家腌的,油可多了,香而不膩,可以就著粥吃?!?/br> 緊接著正在煎豆腐卷的阿嬸搭話:“她腌的鴨蛋是好吃的,我這可不是夸張啊,嘗嘗就知道了?!?/br> 林逢時就聽到alpha稍低帶笑的嗓音響起:“好,那您給我留一個整的?!?/br> “這個野菜餅也好吃,在城里根本吃不到,你給他帶一個?!?/br> “還有這豆腐卷,豆腐是昨晚用鹵水點的……” 阿嬸們紛紛熱情推薦,路聞至臉上始終掛著笑,他知道林逢時能聽見,低聲問他要不要吃。 陸陸續續有同學出來洗漱,李川起來上廁所,趿拉著拖鞋一邊走一邊打哈欠,看到路聞至一直在笑,忍不住上前調侃道:“看你笑得這不值錢的樣兒,遇上什么好事了?” 路聞至睨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搓了下眼角,李川略一蹙眉:“你腦袋怎么了?” 李川有夜盲癥,夜里看東西模糊,所以昨晚并未看到路聞至額頭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