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李少瞪大眼睛,做出嘔吐的姿勢,夸張地說:“他那表里不一的敗類現在還有讀者?” 看到他們的反應,季渝生氣得緊緊握緊拳頭,力道大的手掌都泛青。 “瞧你這話說的,別人可是逐日者啊” “哈哈哈哈──” 聽著這污言穢語,坐著的一班人哄堂大笑,只有季渝生生氣之余又有些不明所以。從他對宋時鶴的了解,這些事一聽就不可信,可這些人究竟為什么要抓著這些不實的東西肆意抹黑和取笑宋時鶴?就因為宋時鶴追求的東西和他們不一樣嗎? 季渝生握緊拳頭,腦海里閃過千言萬語,最后想著不能給dr watson帶來麻煩,深吸一口氣后笑著問:“你們是娛樂記者吧?” “什么?”陳少愣了愣。 季渝生抬頭直視離他最近的陳少,面無表情地說:“這樣隨意搬弄是非,肯定就是狗仔了吧?” “來詩人們的聚會是想要拿到什么爆料嗎?” 季渝生說著又一笑,說:“不過也是多虧了你們,現在頹廢派詩人的風流韻事可是天天都掛在頭條呢?!?/br> “你們真是辛苦了?!?/br> “你這人瞎說八道什么!”脾氣不好的陳少一下坐起來瞪著他。 “???”季渝生張了張嘴,說:“難道是我誤會了,你們是詩人?” 陳少聞言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推開坐在他身上的舞女一下站起來,可能因為喝酒所以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地走近季渝生,扯著一邊嘴角,面目猙獰地指著季渝生生氣地說: “看來小妖精的詩會檔次可降了不少啊,雖然場地還是一如既往地奢華,可是嘉賓就...” 陳少說到這里頓了頓,目光沿著季渝生的頭到腳底掃了一遍,惡劣地奚落他說: “什么阿貓阿狗,毫無品味的垃圾都能進來了?!?/br> 他伸手無禮地挑了挑季渝生西裝上的青果領,嘲笑說:“瞧你穿得是什么?穿得真是死板。你是來面試嗎?” 聽到這些話,季渝生反而沒有生氣,他好像完全可以容忍別人對自己的諷刺,可卻奇怪地一點都不能忍受別人對先生指手畫腳造謠誹謗。更何況這種場合在這些年的應酬里季渝生可見多了,更加惡劣卻需要忍著的他都遇到過,所以這時候他自然也不會害怕。季渝生推開放在他領子上的手,一邊整理領子一邊微微一笑說:“原來用顫抖著的手喝酒,張著滿口黃牙炫耀自己不怎樣的的情事,大聲地污蔑別人就是有品味???” “你──” 沒等陳少發作,坐得遠一些的李少冷笑一聲,雙手搭上沙發靠背,用手指指了指季渝生,說:“我看你是不知道他那樁事吧?” 季渝生聞言瞬間坐直了,轉過頭去看著李少,一臉疑惑地問:“什么?” 看到季渝生,李少一臉恍然大悟,說:“那怪不得。我們這些事,比起宋老師啊,倒真是小巫見大巫咯?!?/br> 坐在李少旁邊的人搭話說:“對啊,他那學生是真的慘,鼓起勇氣結果又被他壓下去,還好不知道被誰傳出來了,不然大家都被他表面那副假皮囊騙咯?!?/br> “對啊,還滿嘴什么詩詞重在求真,說自己看到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我看他就是最假的那個了?!?/br> “你們什么意思──” “時鶴!” 季渝生著急地問出這句話,還沒得到答案,就聽到后面傳來一聲帶著曖昧的呼喚。 聽到這個名字他瞬間轉過頭去,卻只看到宋時鶴的背影消失在離自己最近,通往陽臺的門口。季渝生心一沉,剛剛宋先生是走過然后聽到了他們的話嗎? 跟在他后面的人見自己跟不上宋時鶴,于是停在他們面前,埋怨說:“哎呀!你們是不是又在時鶴面前瞎說了?” “誰在他面前說了?我們自己聊天關他什么事?” 那裝扮耀眼奪目的人著急地跺了跺腳說:“他剛站在那里,肯定都聽到了!” 李少把白眼一翻,說:“他敢做還不讓別人說了?” 宋時鶴已然消失在門外的月色之中,可坐在一旁的季渝生卻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們對話,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因為站在他面前,喊宋先生“時鶴”的人,就是當年藝術課上那個讓他第一次平白生出討厭的明托。 許久不見,明托比起當年變得更加不可一世,高昂著的頭,外黑內白脖子上帶著蝴蝶結、胸口上插著一枝鮮艷羽毛的晚禮服,手上襯衫袖口處做工精細的金色圓形袖扣,還有驕傲的語氣,無一不是在炫耀他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我說小妖精,你這詩會檔次是不是降低了,怎么什么人都可以進來?” “你瞎叫什么呢?什么檔次降低了,每次詩會的嘉賓都是經過我精挑細選的,都是會享受生活,懂得及時行樂,與我志同道合的人?!?/br> 那人甜甜一笑,指了指他們一圈人討好地說:“就像你們?!?/br> “那這人怎么會被邀請過來?”李少指了指季渝生,不滿地問。 “???季渝生?”明托低頭突然和他雙目交投,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彎起眼睛有些得意地笑著說:“好久不見了呢?!?/br> 第114章 太陽墜落 見季渝生仍舊一臉錯愕,明托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讓他注意自己。 季渝生這才從驚訝中回神,點了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