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鬧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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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心脈有些膨脹,丹田里暖融融的。 “花辭樹,這什么地方?” 花辭樹把她昏睡后的事情過了一遍,只字未提雪夜瀾。 她看向宮池硯,“你就是花辭樹的師父?!?/br> 變出金篆筆。 和之前在他手里時不太一樣。 辟邪和五行云也清醒了。 小魂獸從火晶里飛出來。 嚇了鳳玖夕一大跳,“哪兒冒出來的火鳥?!?/br> 小魂獸歡脫,“主人,你醒了?!?/br> 花辭樹做了解釋。 小小鳥還沒名字,長得像朱雀,鳳玖夕給它改了小離。 她向宮池硯問了一些金篆筆的基本情況,發現他還沒自己知道的多。 回到九璃。 宮池硯繼續回去辟谷,這回給花辭樹留了地址。 鳳玖夕暫住在花辭樹府邸。 一想起那日的事情,仿佛是場噩夢,她對不起太子和辛洛兒,寧愿以命謝罪。 現在身體里有元丹和靈核在修士界來說,就是奇葩。 在窗臺邊思量著接下來的事,無意中摸到腰間的蠻蠻佩,心里猛的疼了一下,為何自己看見這玉佩就有種想流淚的感覺,像是經歷了很多。 “辟邪,這是我的東西嗎?!?/br> 剛才花辭樹逮著金篆筆,跟他說了很多,辟邪守口如瓶,“死丫頭,我哪兒知道你那是什么?!?/br> 話說他堂堂圣神獸居然被一朵花里的黑氣毒暈了,說出去都丟臉。 很快鳳玖夕發現她脖子上也掛了個奇怪的東西,像是無法割舍,塞回衣服里。 外面璧月門小分隊來看她。 溫沐陽打前陣最激動。 說了會兒話,玉樓單獨留下來,眸影深幽。 “四公主,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鳳玖夕想了一會兒,堅定道:“洛兒姐的死,蘇媚脫不了干系,我要為自己和太子哥哥討回公道?!?/br> 玉樓眼里有些憐惜,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四公主,如果他們知道你還活著是不會放過你的,不如我帶你去云耀?!?/br> 鳳玖夕風輕云淡的笑了笑,“我的這筆糊涂賬,必須要清算?!?/br> “這段時間,有沒有誰來找過璧月門的茬?!?/br> 玉樓搖頭。 夜里,她點起仿佛燈,臉色幽幽的,紙包不住火,也躲不了一時。 外面,一襲紫影接近。 是國師。 “阿夕,你醒了?!彼砬槔锿钢俸笥嗌膽c幸。 看她的眼光很深,像是要看穿她的心。 可鳳玖夕內心沒有一絲波動,倒是下午不小心碰到蠻蠻佩,波動的厲害。 直入正題,“國師,你覺得這次真要對付我的人是誰?!?/br> 國師道:“是皇后?!?/br> 鳳玖夕表情深定,早把她列入嫌疑人中。 “明日我要入宮?!?/br> “阿夕?!彼碱^輕蹙,稍稍猶豫了一下,舒展開。 表情也恢復清定,阿夕想要做的事,他不會阻攔,每一次的試煉,她都會提升,總有一天,會以前世的姿態重回南禺,奪回那片天。 靈域,鉤星廬。 雪夜瀾掌心日曜圖騰山洞,這段時間的陰霾一掃而空,眼眸藍的像纖毫不染的明空,阿夕把他忘得越徹底越好。 次日,她裝束明媚雍容,像是一只涅槃后的鳳凰回到宮里,從鳳帝到皇后,從前廷到后宮都像是活見鬼。 混世女魔王四公主,大難不死,又雙叒叕回來了,而且比以往還要容光煥發,霸氣側漏。 滿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昭示著,爾等敢犯本宮,雖遠必誅。 皇后是該哭還是該哭呢。 她來宮里第一件事就是懇請鳳帝答應她搬出宮。 宮里受限太多,她不好放大招。 鳳帝看她那架勢像是來逼宮的,敢不從嗎。 他的女兒能回來,他倒是喜憂參半。 鳳玖夕太強悍,他盤算好了,白焰九皋學院冬季修士運動會,就讓她去代表九璃隊參賽,反正她又打不死。 關于之前的事,他不想去和太子的稀泥。 解鈴還須系鈴人,鳳玖夕調整好心態去了東宮。 月滄梧隨她一道。 太子已經關了自己半個月,不理外面的事情。 鳳玖夕走到殿中,帳幔厚重,光線陰暗,一股酒味撲面而來,沐王也在這邊。 抬眼看到她過來,眼神深靜。 以前沒覺著沐王和太子有交接,她昏睡了半個月,宮里的人際關系發生了些變化。 沐王還在好言相勸太子,被他掀翻在地。 帶著酒氣的聲音從柱子后沉沉飄開,“用不著你假惺惺的,躺在棺材里的又不是你老婆,你知道個屁,有多遠滾多遠?!?/br> 鳳玖夕未明的看了看國師。 得到解答。 太子已經把辛洛兒的遺體放在殿中半個月了,因為有鬼市那邊的固尸丹,她還保持著剛死的樣子,就是有些硬,他還每晚都睡在里面。 鳳玖夕有些失魂落魄。 其他宮人都不敢靠近他,鳳帝也是氣到了,對他不管不問。 “洛兒,洛兒,你睡了半個月,該醒來了?!?/br> 他發著酒瘋,踉踉蹌蹌的抱著棺材蓋,像是儀式般的親吻,還踩到了沐王的頭發。 醉醺醺的臉上是痛徹心扉的表情。 沐王道:“太子哥哥,皇嫂看到你這樣不會安心的?!?/br> 太子又強勢的推了他一把,踩斷了幾根頭發。 “你們這些人,都是一個樣,就只會說這句好,本宮聽煩了,走吧,不要打擾本宮與洛兒的二人世界?!?/br> 他瞳孔恐懼的震了震,放聲強調,“不對,還有我們的孩子,是三個人?!?/br> 鳳玖夕眼眶濕潤,她間接的把太子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奔過去。 太子還醉眼迷離的枕在棺蓋上,語無倫次,“洛兒,夫君給你唱歌?!?/br>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他唱得不好聽,卻如同泣血,讓人感覺到聲聲斷腸的壓抑。 鳳玖夕走到他面前,低啞喚他:“太子哥哥?!?/br> 太子陡然睜開通紅的眼睛,狠意暴嘯,“鳳玖夕,你為何還要回來,滾??!” 他克制不住狠意,一掌朝她面門上拍。 狂暴惡金銳氣沖鼻。 國師扭著他的手,啪地扇了他一耳光。 “你還要鬧到幾時!” 國師很少情緒如此激動。 鳳酒歌一屁股坐在棺材邊,低低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