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朋友
許期一個人坐在原地,喝完了一整杯咖啡,聽完了第十首歌,幾乎適應了繩子的存在,昏昏欲睡,程晏還沒回來。 她想叫來服務員再點一杯飲料,想喝點甜的,但沒有程晏的允許。于是許期在露頭的反骨和聽話之間來回糾結了一首歌的時間,遇見了意料之外的人。 她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見前同事——是和她搭過班的英語老師,她mama帶小孩在附近的兒童樂園,她自己出來逛逛街,沒想到這么巧遇見。 二人聊了聊班里的近況,同事滿臉愁容,感嘆:“之前還覺得你太溫柔了管不住學生,結果你一走,更管不住了……這群小孩真是,唉,軟的不行硬的更不行,剛換的語文老師累都要累死了?!?/br> 回想起之前的場景,許期竟然還挺懷念,她笑笑:“和孩子們好好說話,還是能聽進去的?!?/br> “你脾氣真好啊……對了,你現在沒上班吧,看你精神狀態這么好?!?/br> “對?!?/br> “那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當年大四時許期想過考研繼續讀書,可家里條件一般,她的專業也沒有高學歷需求,便不了了之了。如今閑下來,她重新拾起這個想法,可一來太久不進入學習狀態,二來她雖然有些存款,但房貸還沒還完,短期內脫產復習沒有問題,可長期脫產讀書,會很麻煩——這些事不能細想,越思考越心煩,許期捏了捏眉心,含混說自己還沒想好,她連軸轉了太久,現在只想趁有機會多玩一玩,其余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對了,剛剛看見你和……”同事話音一頓,低聲問,“你對象,是女孩吧?” 許期愣了愣。 放在以前有同事這么問,她十有八九會嚇一大跳,可她現在完全不慌,倒是同事,見她表情要變,立刻尷尬地住嘴,忙道說自己說錯話了。她不說話,同事又連忙讓她別緊張,安慰她這都沒啥,很正常的事兒。 許期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什么反應讓人緊張成這樣,擺擺手,大方承認:“對,是女孩?!?/br> 她現在一不怕丟工作,二不怕受非議,三不怕家長知道,屬于死豬不怕開水燙,出柜這件事簡單多了——況且不是所有人都把異類看做洪水猛獸,或者說,不是所有人都對別人的人生有那么強的控制欲。 許期無端感到頭疼,嘆了口氣。 漠視和理解,是極與極,偏偏她的家人夾在中間,她又不能完全放棄。 同事往外一抬頭,八卦:“那你對象的車?” 許期回神,清清嗓子: “不是對象?!?/br> “這樣啊。還以為是你對象呢……哎,你女朋友,就是之前老在大門口等你那小姑娘吧?這幾年倒是沒怎么見她來了?!?/br> “不是?!痹S期平靜否認,“那是我前女友?!?/br> “……” 她表情隨意,同事倒是后悔得想扇嘴,再次道歉:“我還是別問了。對不起?!?/br> “沒事。我們已經……” “你朋友嗎?” 肩膀被搭了一下,許期聽見聲音話音頓住,下意識伸手去摸,抬頭見程晏自然地坐到她身邊,從她脖子上勾走耳機。 許期沒來由地慌亂了一下,餐桌下扯住了她的衣擺,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又心虛,乖乖給二人介紹:“這是我以前的同事。這是我朋友?!?/br> 程晏笑了一聲。許期心又亂了一下。 她知道程晏不開心,但不確定她因為什么不開心,總之不全因為她自己摘了耳機又和別人聊天。事實上程晏本人也想不清這個問題,她正任性地和自己較勁,此刻非常不爽——一個鬧得如此難看的前女友都能被許期承認,她就只是朋友。 她神色越平靜,許期越惴惴不安,上次帶程晏回家時,程晏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時,表情與現在如出一轍。她平時情緒太穩定,常給許期一種脾氣好的錯覺,但想想就知道,這樣家庭背景長大的小孩,或許會很有教養,但絕不會沒有脾氣。 許期心里七上八下,摟緊了她的手臂,希望能傳達自己的不安。程晏感覺到手臂被摟住,拍了拍她的腰輕聲讓她松手,換姿勢把她摟進懷里,一路抱著也沒說話,先開車門,讓她坐進去。 “不是說‘主人不許’嗎?” 程晏把她的外套拉鏈拉開了一點,許期知道這種時候尤其不能和她對著干,于是再次解釋:“是我同事?!?/br> “嗯,你剛剛說過了?!?/br> 程晏說著,手從她衣領處摸了進去。 她沒穿內衣,被冰得一縮,軟繩收緊,剛剛淡去的存在感又被強調。許期緊張極了,余光瞟向車窗外,無助地解釋:“我們……我們就是說了兩句話……” “我知道?!?/br> 從她的角度,能看見自己的毛衣領口被扯開,一低頭就看得見繩子束縛下的身體,甚至能看見程晏的手不輕不重地撫摸乳尖。畫面、手法和冰涼的溫度讓她發顫,許期不敢躲也沒處躲,無助地抬頭,望向主人的臉。 “別在這里好不好,手好涼?!?/br> 果然,她說手涼,程晏把手拿了出來,隨手調高了空調,又脫掉外套蓋到她腿上。 許期蓋著裹滿她氣味的外套,暗暗松了口氣。 “別折騰我了,你怎么連同事的醋也吃?!毙÷暠г雇?,覷著程晏的臉色,她絕望地閉眼,改口,“您?!?/br> 程晏大方承認:“對,我占有欲就是這么強?!?/br> 許期還是把她想得太溫柔,以為裝可憐就會被放過。程晏給她蓋了外套卻沒拿開手,手指勾著軟繩,輕輕向上一提。 下身的繩子猝不及防地勒緊,許期霎時間喘出聲,緊緊攥住她的手腕。 “我希望你以后什么都不做,每天光著身子被拴在門口,只見我一個人,只是我一個人的,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我回家?!?/br> 手從上衣下擺探入,撫摸敏感的小腹與肚臍。不用等回家,許期已經被她摸濕了,她扯住自己的衣擺,難耐地抿唇、搖頭,不自覺地跟隨她慢條斯理的口吻,被帶入她描述的情境里。 “吃飯、喝水、上廁所,都得朝我搖尾巴,叼著鏈子交到我手里,千方百計地討好我,就為了讓我玩你?!?/br> 程晏虛虛地握住她的脖子,越興奮時,口吻越冷靜漠然,眼睛里寫著冷冰冰的審視與玩味。越是被她這樣看著,許期也越羞恥動情,恍惚間感覺自己真的成了寵物,主人不為所動,自己在發情,討好地趴在她腳下,脖子被項圈勒緊,搖尾乞憐。 她雙腿夾緊,難耐地喘息,不自覺地迎合程晏揉捏自己乳rou的手。程晏輕聲問:“還冷嗎?你身上好熱?!?/br> “不、不要……” “不要?” “不要在這里……啊……” 她拼命搖頭,抖成一團,程晏點到為止,抽出手捏了捏她的大腿。 “行了,別叫了,不在這里。我們回家繼續?!?/br> 不用等到回家,許期已經開始崩潰了,她內褲已經濕透了,人又在車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欲哭無淚,只能緊張地等待審判……她覺得程晏在嚇唬她,可是她親口說的接下來一周都聽程晏的,現在反悔,為時已晚。 “別嚇唬我好不好……求你了?!?/br> 程晏慢悠悠地朝她揚起一個微笑。 “是不是嚇唬你,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