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敬語
次日,許期也沒回家,交簽證材料回家的路上程晏還是讓她開車,但她坐副駕駛也沒比開車輕松,白天路上車水馬龍,她一邊幫忙注意路況,一邊給還沒怎么學會與導航和平共處的駕駛員導航。 快到家時許期的手機響了,程晏幫她看了一眼。她和程晏在一起時連手機都很少看,一方面因為不想,一方面因為不需要,有了別的事去做,就用不著手機打發時間。 是吳悅的電話,許期讓她開了免提。 “阿姨昨天給我打電話了,她說你跟著以前的學生走了,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好家伙,給我嚇了一跳。我心想,???以前的學生?誰???不是你現在這么……額,奔放了嗎?” 余光瞥見程晏抬手抵住鼻尖把笑聲憋了回去,許期尷尬地咳了兩聲,連忙開口,打斷了她離譜的猜測:“你怎么說的?” “我還能怎么說。我就硬扯唄,說你在我這兒給糊弄過去了,現在來跟你串串供?!眳菒倗@了口氣,“我說我對象過生日,找了幾個朋友出來轟趴,希望她千萬別誤會咱倆的關系……你自己注意點別說漏嘴哈?!?/br> 這段路有點堵,走走停停,許期不得不集中注意,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 吳悅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反常:“咋了?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啊,沒事吧?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沒,”許期含混道,“我在開車?!?/br> “開車……額,”吳悅隱約意識到了什么,聲音漸弱,“你現在,不會是和那個誰……” “中午好啊,吳悅姐?!背剃萄劬粗S期,把手機轉向自己,開口時語調上揚,“許期在我旁邊?!?/br> “……” 電話兩頭同時陷入詭異的沉默,過了幾秒鐘,吳悅發出一串干巴巴的尬笑,試圖解釋找補:“不是,程總,我剛剛開玩笑的啊,您千萬別當真。我家許期就是個潔身自好的乖小孩,她學生就是她學生,不會那么隨便的,您千萬別聽進心里去?!?/br> 程晏笑了兩聲。 許期已經被盯得后背發麻,幾乎要出冷汗,吳悅越找補,她越想讓她住口……程晏目光緊緊貼在她身上,眼神意味不明,語氣是和神態相當割裂的自在,禮貌又輕快:“我知道,吳悅姐,因為她昨天晚上是跟我走的?!?/br> “……”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吳悅無言以對,咬牙切齒之余,唯有敬佩。 “你們可真會玩?!?/br> 前方紅燈,許期踩下剎車,電話掛斷了,她終于松了口氣。程晏把手機放回去,若無其事道:“你們關系真好?!?/br> 她看上去沒有要借題發揮的意思,許期坦白:“對,我們大學就認識了?!?/br> 程晏微微頷首:“這樣啊?!?/br> 許期內心忐忑,不敢低估她的占有欲,小心翼翼地問:“你吃醋了嗎?” “怎么會,我哪有這么小心眼?!?/br> “哦,那就好?!?/br> 不等許期一口氣松完,她冷不丁又開口問:“你經常去她家里???” 許期聲音和肩膀一同軟下來,巴巴地看著她:“程晏……” “問你話呢,撒什么嬌?!?/br> “沒有。她不是單身,在和女朋友同居,我經常去找她不合適,只是偶爾聚一聚?!痹S期老老實實地回答完,在紅燈最后一秒爭分奪秒地撒嬌,“你不要生氣,求你了?!?/br> 程晏朝她笑笑:“真的沒有,我就問一句?!?/br> 許期表面點著頭,心里一點都不信。 汽車駛出大路,遮蔽進小區安靜的林蔭。車速放緩,她留意著路況打方向盤,忽然整個人一抖——程晏把手放在了她大腿上。 許期大腦空白,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程晏拍了拍她的腿:“開車要專心?!?/br> 她緊緊握住方向盤,小聲討饒:“你這樣我專心不了……” “我不動?!背剃陶f完一頓,看著她,笑問,“我很嚇人?” 許期整個人隨她落下的話音抖了一下,咽下到嘴邊的“你覺得呢”,違心地搖頭。 “這不就行了?!背剃痰氖忠幰幘鼐氐卮钤谒笸壬?,“下周有什么安排嗎?” “沒有安排……想聽你的?!?/br> 這倒不是“隨便”的意思。她的確只想聽程晏的,程晏的身邊像一片桃花源,此刻就是她安全感的全部來源。 程晏未置可否,思忖片刻,瞇了瞇眼睛。 “可以?!彼朴频貞?,拇指滑動,隔著衣物,感受到手掌之下的肌rou再次繃緊,“那就聽我的?!?/br> 進電梯時許期還沒有意識到她這句“聽我的”意味著什么,直到門關上,程晏松開了牽著她的手。 許期被摟進客廳,乖乖地配合脫掉了外套,理所當然地認為下一步是接吻,緊張又期待地就要閉上眼睛??沙剃虥]有吻她,注視她時眼神喜怒難辨,像在思索著什么。 須臾,她雙手搭在許期肩膀上,往下一按。 許期身體瞬間僵住,明白了她的意圖。程晏松手,后退半步,摘掉手表,隨手放在了柜子上。 好像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她一摘表,許期就自動開始腿軟,等到回過神時,人已經跪在了程晏面前,緊張地低著頭,盯著她的鞋面。 程晏一邊卷起毛衣袖口,一邊隨口問:“確定未來一周之內都沒有安排嗎?” 像想給她一個機會的語氣。許期剛剛很確定,此刻將她的話聽在耳朵里,莫名其妙品出了一絲危險意味,但現場找借口來不及了,撒謊更是不被允許,她喉嚨咽了咽,硬著頭皮回答:“確定?!?/br> “好?!?/br> 程晏說著,沒有彎腰,手指插進發絲之間,輕輕扯住頭發讓她抬頭。 “啊……” “我說在我這里不準穿衣服,你忘了?” “沒、沒有?!?/br> 她松開手,輕微的疼痛隨之散去。許期因為她的嚴厲渾身發軟,起身,解開了自己的毛衫。 看著她一件一件脫掉衣服,直到一絲不掛,又重新跪在自己面前,程晏獎勵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轉身上樓,回來時手里拿著項圈、眼罩和一捆束縛繩。 許期開始不安,程晏從來沒有用繩子綁過她,最多是用絲帶或者手銬綁住她手腕,不會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動。她又想起了從前那套“綁起來抽”的玩笑,心中的緊張在程晏蹲下身給她戴項圈時達到頂點。 是擁抱一樣的姿勢,貼近時毛衣刮蹭過乳尖,rutou很快挺起,在白天空曠的房間里展露無遺。 項圈扼住喉嚨,一邊rutou被捏緊,程晏手有些涼,許期忍不住輕喘出聲,聽見她笑了,松手后,嫣紅的rutou顫顫巍巍地挺立,暴露在空氣里。 許期臉已經紅透,羞恥地弓了弓身子。程晏仔細留意著她的反應,平靜道:“從現在開始直到結束,你要對我用敬語。用錯了稱呼我會罰你,錯一次加罰十下。明白了嗎?” 她狡猾地留了個陷阱,不說用什么道具,但許期沒發現,她抿唇,乖乖點頭: “明白了?!?/br> “復述一遍?!?/br> “從現在開始到結束,需要對您用敬語。如果用錯了稱呼,您會罰我,錯一次加罰十下?!?/br> 程晏滿意地笑了,終于肯摸摸她的臉,表揚她:“真聰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