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玩的時候在想什么
就是在這樣一個沒有一點點防備的狀況下,吳悅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主人兼炮友——雖然她認為稱之為曖昧對象更加合適——見面了。 真人看上去比照片還要年輕一點,但不是清澈單純的那種年輕。吳悅摸了摸下巴,偷偷摸摸地打量。人看著明眸皓齒,挺開朗,在許期的介紹下大大方方地同她打了招呼。她比許期高一截,因此和許期說話時會略微側身低頭,輕聲細語,比當年那個陳某追她時都溫柔體貼。二人閑聊的內容稀松平常,可許期神態不自在得十分明顯,也不知道在不安什么。 進地庫,三個人在一輛兩座跑車前面面相覷,吳悅目光在二人中逡巡,主動舉手:“我是不是挺多余的?” 許期搖頭:“不……” “怎么會?!辈坏人f完,程晏打斷她的話,溫和地朝吳悅笑了一下,問,“吳悅姐喝酒了嗎?會開車嗎?” 就這么叫上姐了。吳悅還是懵懵的:“沒喝。會?!?/br> 程晏點頭,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你開我的車先走,我送許期回家?!?/br> 鑰匙被遞到面前,吳悅愣住,低頭看了一眼車標,又抬起頭來:“……啥?” 還能這樣?她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這問題還有此種另辟蹊徑的解法。 “現在太晚了,自己一個人打車不安全,你開我的車回家,我陪許期一起回去?!背剃棠托牡亟o她解釋了一遍,“可以嗎?” “我沒帶本……不是,這,這不太合適吧?!眳菒傔t疑著沒接鑰匙,理智上她是不想接受的,情感上又覺得借來開一小下下也沒什么,一時間左右搖擺,“您敢給我也不敢開啊,這萬一蹭掉塊漆啥的,我今年的班可就白上了……” “沒事啊,我幫你叫代駕?!背剃谭朔ㄓ嶄?,開始發消息,“出了事也不用賠的,開去兜兜風吧,鑰匙以后你有空了直接給許期。路上注意安全?!?/br> 吳悅看了許期一眼,后者朝她點點頭,她嘆一口氣,接過車鑰匙:“行,那我欣然接受了。謝謝啊,您二位好好相處?!?/br> 許期:“到家給我報平安?!?/br> 吳悅瞟到程晏的臉色,眼神在二人之間一轉,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她不覺得自己應該給許期報平安,她覺得許期如果能安全到家,應該給自己報平安。 吳悅開車走后程晏打電話叫了司機,大概是她家里人雇傭的,沒讓她們等很久。司機開車門時許期還惴惴不安地拉著程晏的手,商務車后排也是兩座,程晏要扶她上車。等待的幾分鐘里她們沒人說話,許期在內心進行了一番徹徹底底的懺悔:程晏從一開始就在教她不想做的事要直接拒絕,但在別人面前,她的本能反應還是委曲求全。 司機撐著門站在一邊,許期扯著程晏的手不敢放,抓住最后的機會撒嬌:“我錯了,程晏……別不開心?!?/br> 程晏沒承認也沒否認:“回去再說?!?/br> 她不說還好,一開口,許期腿立竿見影地軟了。 相處這么久,她太熟悉程晏這種語氣,幾乎形成條件反射,一聽就后背發麻,說什么都不想上車。程晏客客氣氣地請司機上車回避,低頭摸摸她的臉:“乖一點,先送你回家?!?/br> 她又頓了頓,笑問:“還是說,你想坐我腿上?先說好,我是不介意的?!?/br> 她手心溫熱,在外人面前溫柔依舊,許期察言觀色,猜測她應該沒動大氣。既然是送自己回家……她家又沒有趁手的工具,下場應該不至于太慘烈吧。 而且她不一定要帶程晏回家,只要她不主動邀請——這完全屬于計劃之外,實在太倉促,她還沒來得及收拾屋子,沒拖地,沒倒垃圾,臟衣服沒來得及洗,甚至她忽然連今天出門時有沒有迭被子、床上有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都記不清了……然而車停在樓下,許期覷著她的臉色,還是敗下陣來,主動開口問了。 “上去坐坐嗎?” 程晏看著她,須臾,笑了笑。 “好啊。那就打擾了?!?/br> 老小區沒有電梯,樓道里的聲控燈隨她們的腳步聲亮了又滅。程晏不說話,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地吊在半空,開門、關門,都忐忑不安,忍不住猜測程晏還有沒有在生氣、什么時候發作??沙剃陶f的“坐坐”竟然真的只是坐,進門脫下外套問許期掛在什么地方,又問了衛生間在哪去洗了手,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不亂看不亂翻,規規矩矩,像個來做客的有教養的普通朋友。 許期倒了兩杯溫水,故作輕松問:“你喝酒了嗎?” “沒有?!?/br> “……哦?!?/br> 好吧。原本想找個借口讓她留下來的。 程晏目光示意衣架旁邊那箱雜物:“這是你辭職帶回來的東西?” “對……”許期局促地低了低頭,“懶得收拾?!?/br> 也因為暫時不想收拾,每每看到那堆東西,她都心煩。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程晏“嗯”一聲,說:“等會我幫你?!?/br> “???”她一愣,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不用,怎么能讓你收拾呢……放著我自己來就好?!?/br> “沒關系?!背剃绦π?,“你有你要做的事?!?/br> 許期沒明白“她要做的事”是指什么,可聽出了她的潛臺詞:“你要留下來嗎?” 沒有接話,程晏把問題拋了回來:“你希望呢?” “我希望……希望你留下來?!彼种附g緊衣擺,喉嚨咽了咽,在心跳聲中幾乎聽不清自己的聲音,“你方便嗎?” 程晏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片刻,她垂眼摘了手表。 許期從聽見手表放在茶幾上發出“嗒”一聲響時開始緊張,程晏起身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腰撞上桌沿,被困在桌前,程晏一只手松松地環在她腰間。 沉默的幾秒鐘里,許期無端回憶起大學時喜歡課堂提問并算進期末成績的一位教授,第一堂課時她從小教室第一排第一位同學開始依次向后提問,而許期坐在第二排倒數第二位,在沒做任何課前準備的前提下,聽見身后那位同學站起來回答問題時的感覺……折磨她一整晚的不安終于到達頂點,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松了口氣,下一秒程晏的嘴唇落下來,把吻印在她的側臉。 “下次有人搭訕,如果覺得‘我不想去’四個字說不出口,你可以說‘主人不許’。明白嗎?” 耳鬢廝磨讓她放松,可程晏的語調溫柔得讓人后背發涼。達摩克利斯之劍落下,許期閉上眼,眼皮不住地顫:“明……明白?!?/br> “我覺得你不明白?!背剃棠笾南掳蛷娖人ь^,聲音冷下來,“喝了多少?” 許期乖順地坦白:“一杯?!?/br> “張嘴?!?/br> 她乖順地張開嘴,程晏的手指壓在她下唇。 是她家洗手液的味道,柑橘味的甜香,撥開唇齒間的酒味,壓著嘴唇緩緩探進去,再接著,只剩程晏腕間冰涼的香水味抵在她唇齒之間。 抽出手時,許期的眼睛已經濕了,微微張著嘴喘息。她的表情太可憐也太可愛,程晏被她水汪汪的眼神一看,竟然有剎那的失神。 她非但不心軟,反而心癢得厲害。 程晏停下來,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指,盯著許期輕輕顫抖的睫毛:“很害怕?” “不是……不害怕?!?/br> “那你抖什么。喜歡我這么對你?”隔著衣服,程晏捏了捏她的乳尖,“喜歡這樣?” 許期猛地一顫,軟著腰撲進她懷里。腿被分開,程晏的膝蓋在下體不輕不重地頂弄,“還是這樣?” “都……都喜歡。你別生氣了……” 許期面色潮紅,身體在發抖,小幅度地挺腰,迎合她的膝蓋。就算這樣,還是扯著她的袖口不放,艱難地分出心思,細聲細氣地哄人。程晏掐在她乳尖的手無意識地收緊,聽見了兩聲帶著顫音的喘: “程晏……” 程晏回過神:“怎么了?” 許期抿唇,臉埋在她懷里。 “……想要?!?/br> 程晏笑了。 “忍著?!?/br> 她說忍著通常意味著整晚都要忍著,許期委屈地望著她,滿臉寫著欲求不滿。 “去臥室?!背剃膛呐乃难?,吩咐完就松開手,轉身走在前面。 許期腿已經軟了,跟在她身后時還在抖,開燈后發現她今天出門時果然忘了整理床鋪,枕頭旁邊……許期猛地吸一口涼氣,心涼半截的同時,人從腳趾燒到耳尖。 枕頭旁邊,她的……小玩具,還在充電。 昨天剛拆的快遞,她第一次用,盒子還放在旁邊。 許期萬念俱灰,心想,不整理床鋪這個毛病,恐怕她自此會改得徹徹底底。 程晏未置一詞,先去拉窗簾,神色平靜到幾乎讓許期以為她沒有發現。許期強作鎮定,在她背對自己關窗時想把東西藏起來,下一秒,程晏冷不丁地開口:“昨晚自己玩過?” 許期手一抖。窗簾“刷”地拉嚴,程晏轉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背著光,壓迫感極強,神情看不太真切。 臉燒得guntang,她不敢抬頭,“嗯”了一下,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程晏在床邊坐下,伸手一攬,許期倒進她懷里,牛仔褲的扣子被解開,她的手從褲腰探入,隔著內褲,在陰蒂處輕輕重重地按。 “嗯……”沒幾下,許期就已經濕透了。她無法拒絕程晏的觸碰,本能地貼緊,渴望更多的愛撫。 “玩的時候,在想什么?” 語氣平靜溫和,與此同時手指撥開內褲邊緣,自翕合的小口向上,沿著濕淋淋的縫隙滑動,就是不碰她最渴望觸碰的地方。許期被她隔靴搔癢般的玩弄折磨,被迫坦白:“想你……” “嗯?!?/br> “啊……!”陰蒂被重重一按,生理性淚水懸在眼眶打轉,“想你……打我,摸我?!?/br> “我怎么打你、怎么摸你的?” 一只手隔著褲子貼在她臀尖慢慢揉,許期呼吸灼熱,緊緊攥住她的毛衣,羞恥地開口:“用……用拍子,用手……呃!” 屁股挨了一巴掌,許期趴進了她懷里。幾乎是同時,程晏感覺到手指被沾濕了。 “許期,你想著自己挨打也能高潮?”她一頓,又笑了,“哦,對,你聽我說話都能濕?!?/br> 許期被她略帶嘲弄的口吻勾得后背發麻,濕得更厲害,夾著她的手,情難自已地喘。 “行了,別抖了,”程晏抽出手,拍了拍她的臉,“今天不打你。來做點讓你舒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