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無當圣母!
這二十八宿乃是掌管天地四方的神明! 分別是東方七宿-角木蛟、亢金龍、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 南方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 西方七宿-奎木狼、婁金狗、胃土雉、昴日雞、畢月烏、觜火猴、參水猿; 北方七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壁水獝。 這二十八位,皆是神通廣大之輩。 他們各個身懷絕技,就算在封神之后實力有所降低,卻依舊很少有存在敢來招惹他們。 需知他們其中的隨便一位,都有和顯圣二郎真君大戰千百回合而不露敗像的實力! 不過,厲青心中并無半分懼怕之意。 因為,這二十八宿皆是截教之人! 遙想當日,截教號稱萬仙來朝,而眼前這二十八位,便是當日的萬仙之中的存在。 故而,當下只見厲青手執三尖兩刃戟,橫眉冷對,眼睜睜的看著這二十八位存在飛快的從天兵天將頭頂飛過,快速的向他接近。 少時,二十八宿終于來至厲青頭頂,而后怒目看向厲青,怒喝一聲‘魔頭快快放出二郎真君!’后,便向著厲青一擁而上。 霎時間便見狂風呼嘯,火海蔓延,水波滔滔,雷聲轟鳴,把個天兵天將慌的拔營而逃,為他們騰出了地方。 可在這火光,洪濤籠罩之地,二十八宿齊齊落身在厲青面前,對著厲青躬身拜下,齊聲道:“我等拜見厲青師叔!” 火光與大水遮掩了他們的身形,雷聲與風聲則壓下了他們的聲音。 加上千里眼與順風耳也心向截教,故而他們便在此時此刻向著厲青行禮。 厲青聞言時,連忙收起三尖兩刃戟,向著面前這二十八位星宿還禮。 他雖然輩分高,可底蘊卻不足。 所以,他不敢受二十八宿之禮。 原本只是面帶微微笑意的二十八宿,在見到厲青向著他們還禮后,面上的笑容濃郁起來。 而后便如那聞仲一般,近至厲青身前,與他交談起來。 他們身外,火海依舊洶涌,波濤照樣澎湃,風聲逐漸凄厲,雷聲更顯威力。 遠遠望著此地的天兵天將,乃至托塔天王李靖,見到這一幕后,全都以為二十八宿正在與厲青苦戰。 全然不知在那火海雷光之中,厲青已然取出泡了百目魔君的酒水,招待起二十八宿。 少時,亢金龍笑道:“吾先歸了,你等繼續!” 說罷,他便抖一抖身子散去了渾身的酒氣,而后于尾火虎對視一笑,那尾火虎便一拳捶在他胸口,將他打飛了出去。 倒飛出火海水汽時,亢金龍還滿是怒意的爆喝一聲。 “那邪魔,吾誓要收你性命!” 話落便落至幾里外的天兵隊伍中,只把好幾個天兵砸的吐血而亡。 隨著亢金龍的離去,其余二十七宿也每隔一會便倒飛出一個。 直至二十八宿皆??! 此刻,李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沒有想過,在九天應元雷聲普華天尊聞仲敗后不久,二十八宿也全都敗給了厲青。 雖說心中不忿,可眼看遠處的那團黑霧已經向著他的方向快速飛來,李靖卻也不得不黑著臉下了返天的命令。 “拔營返天?。?!” 隨著他的怒喝聲響起,那五萬天兵天將全都松了一口氣,而后便齊齊轉身,向著南天門飛了回去。 厲青見狀便也停下了身形,看著那五萬天兵天將狼狽回天。 此時,已經日落西山。 厲青看著天邊的那輪落日,喃喃道:“這是第一天!” 說罷,他便墜下云端,返回了花果山。 ...... 深夜; 萬籟俱寂之時,一道佝僂的身影緩緩踏上了花果山。 她似乎曾經來過這花果山,此時對這崎嶇的山路很是熟悉,就算是拄著拐杖,也很快便來至厲青休息的地方。 此刻,厲青正盤坐在一顆松樹下假寐,時刻的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但是,直到這條佝僂的身影緩緩走到他的身邊,他也未曾感覺到有人靠近。 直到這條身影輕輕開口。 “師弟~” ‘師’字剛剛響起,‘弟’字還未落下,厲青便猛的睜眼,滿臉驚色的站起身子,看向此刻靜靜站在他面前的身影。 只見她是個慈祥的老婦人模樣,身穿金絲云紋紫色長衫,手拿一根烏黑的龍頭拐杖。 她見到厲青站起,并目露驚色的看著她后,便呵呵笑道:“你不認得我也屬自然,我是你的師姐!” 厲青頓時瞪大了雙眼,不由的想起了今日白天,聞仲在雷光與他說的事情。 “無當圣母師叔早前聽聞師叔要用撐天柱交換二郎小將時,便已改換妝容去了天涯海角之界,給師叔奪那撐天柱!欲把此柱送給師叔充當一份見面禮!” 一念至此時,厲青便倒吸一口氣,滿臉震驚之色的猶豫說道:“您是......無當圣母?” 聽聞厲青所言,黎山老母輕輕點頭,滿臉慈祥的笑道:“你應當在無當圣母后加上師姐二字!” 厲青聞言后連忙躬身拜向黎山老母,恭聲道:“師弟厲青拜見無當圣母師姐!” “好好好!” 無當圣母笑著連說三個‘好’字,接著上前一步抓住厲青的手,笑道:“師弟快快起身,讓我仔細瞅瞅!” 在厲青抬起頭時,她又笑道:“早在聽聞教主給我添了一個師弟時,我便要來看看你,奈何遇到一只自稱是‘袁公’的猴子,去我那山中嬉鬧,于是我便將它趕了走,卻不想因此而誤了見你!不過此時倒也不算晚!” 她說道這里時微微一頓,而后放開厲青的手,抬手在額上銀絲上一摸,便又手掌向上擺在厲青面前,笑道:“師弟且看,這是什么?” 厲青當下低頭一看,卻見無當圣母的手心之中,擺有一根血紅色的針。 他頓時遲疑道:“這是......撐天柱?” 若非聞仲曾經提醒過他,他此刻決然認不出來這根血紅的針,便是在那天涯海角之界撐天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