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一)微h
“聯邦封鎖令已經第二個月,街邊小店都到了30盧布一個面包的地步,上次黑海行動失敗后,我們在莫城完全喪失了容身之所,不過從一開始就已經是和你再難相見的境地,又遠了這幾百公里似乎也沒有什么太大區別。中東的氣候比莫城還要干燥,工人們頂著烈日開采,然后把這一桶桶石油送到上面那群頭裹巾帽的王儲、大亨們的碗中,一半變成黃金藏進白到刺眼的長袍下,另一半在他們孩子的生日晚宴變成稍縱即逝的煙花,至于我們,分到最多的也只不過是碗底殘渣重新凝練成的一粒粒子彈,作為槍口下討生活的人,這是我少數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底氣。我剛剛結束在科威特的最后一個任務,今晚是其中一個合作商的女兒生日晚宴,不過又是打著稚童的慶賀幌子實則是大人們的社交場,我和共事在宴會廳外巡邏,看著落地窗后百無聊賴的小壽星,我掀開面罩用華語祝她生日快樂,煙花在天空中燃燒出火星,我一遍一遍地重復那一句‘生日快樂’,落地玻璃倒映出璀璨煙火和我已經淚流滿面的臉?!薄澾x自G于1991年9月12日伊拉克交易攔截行動遺書。 華國蘭城棲斛區湖墅北路669號玉蘭園12號墓 收。 * “那是什么?蟑螂嗎?” 齊霜翰下意識低頭尋找,只是昏暗的室內除了電視機的光完全不夠用。 腰腹處被環上一雙小手,手臂觸及綿軟,齊霜翰陡然僵住,后知后覺身側的少女緊緊地貼著他。 齊霜翰心內安慰自己她可能是太過害怕,清了清嗓子:“大夏天的,指不定就是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br> 看著她鵪鶉一樣將頭埋在他肩膀處,還是那件蕾絲吊帶睡裙,赤裸單薄的肩膀在微微顫抖,可愛又依賴他的模樣,他的一顆心軟了又軟。 “都怪你日日要在我房里吃荷花酥,引得小蟲子、小蟑螂來.......” 少女的尾調帶上了嬌橫的顫音,他不再遲疑,大手輕拍她的裸背:“以后不吃了,我去找找殺蟲劑......” 說著就要起身去開燈,不料被她抱地更緊,齊霜翰都能感覺到她胸脯處的顫抖,宛桾搖搖頭:“我不要你走,你陪著我就不害怕了?!?/br> 齊霜翰猛地抬頭,撞入一片玉色。 他無法形容那絕美的風光有多誘人,清新如晨荷花露,白皙到能夠隱約看到血管的rufang,頂端粉紅嬌嫩像奶油蛋糕上綴著一顆誘人的小草莓。 少女縮進他的懷里,齊霜翰任由她牽引著他的掌心覆上那團綿軟。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兩只白嫩奶子,忍不住就要起生理反應, 借著電視機的幽光,想起狐朋狗友看片時的昏話,男人的手幫女人多揉揉,奶子會長得更大,乳暈也會跟著大一些。 他終于垂眸細細打量,一面揉捏一面在心里喂嘆。 乳rou怎么能那么白?rutou怎么能那么粉?乳暈怎么能那么???小到可憐,小到他手下愈發用力。 這一揉弄,惹得身下少女嚶嚀著咬住指頭,第二節指節處沒了紗布遮掩的那一圈傷口紅紅的,輕微突起,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齊霜翰拿下她的手,十指相扣舉過頭頂,隨后覆上宛桾的唇,啃紅了她唇瓣,又去吸她的舌頭,兩人舌頭嬉戲追逐,舌尖互相攪弄,口水換了又換,他吻著,舔著,吃著,兩人都吃下去對方不少,熱吻漸漸下移,來到他最喜歡的雙乳之間,含著她的奶頭大口吸吮,太美太軟,他很詫異自己為什么這樣迷戀。 下一秒宛桾幫他回答了這個問題:“雖然你不能吃荷花酥,但你可以吃她們啊?!?/br> “畢竟,你第一天見到就想吃了,不是么?” 齊霜翰掙扎著睜開眼,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不用掀開被褥,微微一低頭就能看見襠部處分泌了難言的液體。 果然是夢。 鐘宛桾連鬼片都不怕,又豈會怕區區小蟲,更遑論她在他身下扭動著身體承歡。 天光熹微,齊霜翰潛入洗輿室清洗自己的內褲。 吃完早餐后接到了遠在北都的父親慰問。 “瘋玩這么久,你最好把暑假作業都有完成?!?/br> 于是,不可一世的齊少爺加入了會客廳的補作業行列中去。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進沉靜的會客廳,梨花木茶幾上堆滿了五顏六色的紙張,微風拂過,紙張輕輕翻動。 徐持硯捧著一袋禮盒踏入客廳,一抬眼就見到四五個人圍著宛桾埋首趕作業。 “阿森,鐘司長在瑞海出差寄來了好多海鮮,爺爺讓我們去搬一下?!?/br> 鐘應森伸了個懶腰,撇撇嘴站起身:“阿齊,一起么?順便透個氣?!?/br> 齊霜翰遲疑片刻,不等他反應,鐘家幾個小的紛紛表示愿意幫忙,鐘應森聳聳肩領著兩個堂弟走了。 徐持硯站在原地看著桌邊那兩人,宛桾打過招呼后就安靜地坐在地毯上,秀美的臉龐在陽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 少年皺著一張俊臉,似乎是解不出題,伸長了胳膊腦袋徑直倒在上面,指尖繞著桌子對面少女垂落在側的發絲:“好小棗,你就把答案還給我吧......” 徐持硯呼吸一窒,直到鐘應森不耐煩地催促才緩緩挪動了步伐往外走。 宛桾不覺有他:“你不會我可以教你?!?/br> 她的聲音溫和,就像夏日里的一股清泉,齊霜翰遞給她一個幽怨的眼神,拿過草稿紙繼續趴在桌子上提筆亂畫,翻到前一頁,發現化了許多連續的數字8。 宛桾傾身上前:“活動手腕的小練習罷了?!?/br> 齊霜翰轉過臉,下巴杵在手背上,擠壓出一層軟rou:“倒像是數學預習綱要里的一個符號?!?/br> “無窮符號(∞)?”宛桾會意一笑,“聽說莫比烏斯環么?用的就是這個原理?!?/br> “時間永恒,似乎是個很好的寓意呢?!?/br> 宛桾望著他深邃如潭的眼眸,在濃密而微微上翹的睫毛下,流轉著溫柔又神秘的光,彎起的眼角瞬間揉碎了光點。 “小棗,下旬我就要回北都了?!?/br> 宛桾提筆的手一頓,張了張嘴最后化成一抹淺笑:“我還沒去過北都呢,那里和蘭城比又是怎么樣的呢?” “我十歲前生活在云州,第一次被我爸接去北都的時候是一個冬天,雪一下胡同就像變成了白色,房檐上垂下的冰錐在陽光下閃爍著就像水晶一樣,我最喜歡和鄰居在融雪的時候捕鳥玩......” 宛桾跟隨著他的描述在腦海里構想,眼前的少年說到興處會微微抿起薄唇,帶著一絲不羈的笑意,大笑時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高挺的鼻梁線條硬朗,如同中軸線般撐起了他臉部的立體感。 齊霜翰垂下眼瞼:“北都和蘭城似乎也沒有特別大的不同?!?/br> “可是,你在這里遭遇了綁架?!蓖饤T有些惋惜,“怕是兩碟荷花酥也難換回你對蘭城的好感?!?/br> 齊霜翰抿嘴:“甚至用不上荷花酥,北都,其實也沒有那么好?!?/br> 他在這一個月里不自覺說了無數冒傻氣的話卻只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 齊霜翰自詡不是個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的人,這個女孩總是那么安靜溫和,和他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北都有蘭城沒有的大雪,有純rou餡而不是糯米的燒賣。 可那又如何,蘭城有一個鐘宛桾就足夠。 齊霜翰離開蘭城的那天,六號臺風強勢登陸,宛桾特意起早去醫院拆線,再趕回鐘園時,大門處停著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 狂風強勁,雙手執傘才不至于太狼狽,細密地雨絲斜飛著刺入,暈濕她指節處拆完線的減張貼。 轎車里的人突然推開車門冒著大雨在她震驚疑惑的眼神中鉆入她的傘下。 雨滴順著少年俊俏的下頜淌落:“你去哪里了?” “我去拆線了,對不起,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才沒叫你......” 齊霜翰沒有搭理她,徑直盯著她的指節看,語氣一如從前不容置喙:“小棗,我的號碼是什么你再重復一遍?!?/br> 宛桾捏著另一只袖口擦掉他眉宇的水漬:“120952,我真的不會忘記?!?/br> 深深看了她一眼,齊霜翰突然伸手輕輕撕下她指節的那一圈膠帶,無名指尾端的紅色rou條和夢里她咬著指節呻吟的模樣重合。 齊霜翰小心把膠帶重新首尾相連套入自己的小指。 “你當然不可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