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蘇蘇不愿多留,對著兩人施禮, “睿王殿下,慕先生,小女失陪了,改日再見?!?/br> 她說著,便是轉身準備走,只是邁了兩步,又是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兩人,淺笑安然, “為答謝二位出手相助,今日幾位在戲樓的花銷,盡數記在我的賬上?!?/br> 說完,蘇蘇變是出了酒樓。 無憂看向容珩。 容珩卻是低了下眸,他一直未曾想到,這戲樓的背后之人,竟是容澤。 前世,容澤死后,為了避免陳家一家獨大,父皇將懸鏡司交給了他。 連帶著,懸鏡司的暗樁,也盡數交到了他的手上。 可這個酒樓.....當時是從懸鏡司摘出去的。 第227章 好事占盡 不少達官顯貴,都喜歡來這兒聽戲談事。 他一直想要查這個戲樓,只可惜,一直沒時間。 直到他登基后的某一天,有一份對話記錄送到了他的手上,這才把臨安王和清河一帶世家門閥的臟事兒捅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戲樓倒閉,戲樓的老板不知所蹤。 前世,他一直不知道戲樓老板的底細。 所以,今生他才會這么多次出現在這里。 可如今,已然是顯而易見了。 蘇云瑯在這里鬧了這么一出,動靜這么大,都沒人前來找事,反而是很快的收拾殘局。 顯而易見,是容澤手下人做的。 這位太子殿下的底蘊,當真是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當初的容珩,一度以為容澤的勢力,都是父皇給的。 他當年與容奕一番爭斗,最后奪位,以為是他贏了,手中大權在握,讓父皇滿意他的能力,可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這么簡單。 父皇,對容奕太狠了。 若非今世重活一回,陳家提前倒臺,他根本不會知道,父皇會對陳貴妃,對容奕如此絕情。 就像,容奕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一般。 而比起容奕,甚至對他還多了幾分溫情。 他曾以為,無論是他,還是容澤,容奕,都是父皇為了這天下大勢所布的一盤棋中棋子而已。 他所求,不過是為了天下安穩,能有明君治世。 可重活一世,他看到了父皇的私心。 前世的他以為,對于崔皇后,不過是父皇臨死前的虧欠和憐憫。 如今看來,大相徑庭。 前世他只顧著爭位,錯過了太多。 而容澤,也根本不像是他所想一般,只是對父皇命令言聽計從的病弱儲君。 他的能力和權柄,遠勝于他和容奕的巔峰時期。 而前世的陳家能夠茍存,也不過是因為容澤的去世。 自父皇病重起朝中卻沒有絲毫動亂,而是如往常一般有序的參朝議政,國家大事有條不紊,與父皇上朝之時并無二般。 從這,便可以看出容澤的能力。 他一向引而不發,若非此次陳氏倒臺,而父皇生病,他根本不能真正的看到此人的能力。 而父皇,竟是也這般放心的將大權交付。 容澤,于父皇而言,終究是與他們這些人不一樣的。 崔皇后所出嫡子,又是自小跟在父皇身邊。 容珩眸色微斂,眼底的冷光卻是更甚。 太子看似手中沒有多少實權,只有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懸鏡司,可實際上,無論朝事軍權,甚至他所作的每一件事,卻是有跡可循。 與陳家,這般隱忍,將其養大野心,而后一網打盡。 此等沉穩,此等手段,此等果決,不愧是父皇親自帶出來的。 蘇蘇處理完這些尾巴,便是無意多留,索性也不隱瞞了,直接讓戲樓的暗樁備了馬車,送她回家。 容珩站在二樓,臨窗而立,看著掀開車簾上車離開的蘇蘇,漆黑不見底的眸中劃過一抹嘲諷。 怎么好事全讓容澤給碰上了。 嫡出的身份,父皇的偏愛,順理成章的儲君之位,還有蘇云瑯這般精通醫術又生了一顆七巧玲瓏心的美人兒相助。 一瞬間,嫉妒如狂草般瘋長。 第228章 百姓等不及 一瞬間,嫉妒如狂草般瘋長。 窗邊,容珩周身氣場陰冷的可怕。 慕子恒看著略微后退了幾步,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容珩。 在他看來,面前此人雖然不受皇帝待見,但一向很是沉穩。 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這是他算出的卦言。 他入云京,總共算了三卦。 一卦算了容珩,算出他是天子之命,位登九五,勵精圖治,保天下安寧。 一卦算出當今太子并無帝命,命定早夭,此生永墮閻羅,不得超生。 最后一卦,他算了蘇云瑯。 算出這個叫蘇云瑯的女子,與他有著三世孽緣。 可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沒有按照他的卦言而發生。 容珩還是不受皇帝待見的皇子,手中并無實權。 而本該夭亡的太子,卻是存活于世,大權在握。 他自己呢? 也沒有跟蘇云瑯有著半點聯系。 唯一的幾次交集,也是淺淡的很,哪有半點虐戀情深的跡象? 慕子恒也看向下方乘車離開的蘇蘇,難道是他學藝不精,算錯了卦? 可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