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兩三年了吧?!?/br> 兩三年前,他們家小姐剛剛十二三歲??。?! 簡直是禽獸! “我告訴你啊,以前都是我們家小姐不懂事,全屏旁人做主,都是不算數的,現在我們家小姐可是安平侯府唯一的嫡女,就算是嫁給太子當太子妃都是夠得上身份的!” 松枝瞪著容澤,那表情,像極了嫌貧愛富的惡婆婆, “可不是你們在南嶺的時候,你以后都不許這么隨便的出現在我們家小姐的閨房,你知道對她的名聲有多么不好嗎?” “若是傳出去,我們侯爺就會把你綁了丟到后院的井里,浸豬籠!” 青鵠聽著冷哼一聲,不嗤道, “就安平侯的階品,自家女兒還夠不到太子妃吧?!?/br> 頂多也就是一個太子良娣。 松枝瞪了他一眼, “胡說八道!你一個鄉下來的臭打手懂什么?!” 青鵠心底來氣,可為了不暴露身份,倒是忍著沒開口反駁,白眼卻是翻了好幾個。 這大概是他活了十八年來表情最豐富的一天。 倒是容澤狠狠的咳了兩聲,一副虛弱的模樣, “姑娘說的是,是我欠考慮了,可是昨日我剛帶著侍從到了帝都,便是舊疾發作,若非蘇蘇收留我們,我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br> 松枝看著他撇了撇嘴, “你這是什么病???” 若是個病秧子,還是想法子給打發了比較好。 再好看也不行,好看也不能當飯吃。 “舟車勞頓,偶感風寒罷了?!?/br> 松枝這點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容澤自然不會往嚴重了說,只是買了個慘, “不過我日夜趕路就是為了能夠再見到蘇蘇,只要能再見到她,我就算是死也值了?!?/br> 這太子殿下說著,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澤此一生,能與蘇蘇相守一場,便是不負了?!?/br> 這俊美少年癡情的模樣,卻是打動了松枝,可小丫頭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叉著腰問容澤, “那你既然這么喜歡我們家小姐,為什么好把她一個人拋下了?!” 第75章 嫌貧愛富蘇云安 “讓她一個人流落在外,我們大公子找到小姐的時候,小姐竟是淪落到在醫館里掃地為生!” 松枝叉著腰,這話說出來,就算是蘇云安也得迷糊一下,他記得,他回來的時候說的明明是蘇蘇是醫術超高的再世神醫,救世救民的活菩薩。 可不知道怎么得,就傳成了藥童。 再后來,又成了在醫館打雜的掃地的雜役。 也是,流落在外,又是生逢亂世,一個弱女子,成為一代名醫的可能性,卻是比在醫館打雜的可能小的太多太多。 而人們,也自然而然的更加相信后者,或指點,或感嘆。 與之不同的是,松枝滿心滿眼里都是對他們家小姐的心疼。 她雖然生的不好,家里沒錢,可是她被父母給買到了蘇家啊,跟著蘇夫人,她從來都沒吃過苦頭。 可蘇夫人的女兒,夫人的親生女兒,安平侯府本該是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嫡女,卻是在外面受了這么多苦。 從小姐回來的那一天,松枝就發誓,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們家小姐。 于是,小丫頭不懼悍匪(青鵠),跟容澤對峙。 “你說你愛我們家小姐,可當初她一個人的時候,你去哪里了?!” 容澤卻是大呼冤枉,激動的連連咳了好幾聲,嚇得青鵠都大驚失色,跑過來給他遞水。 “并非我棄你們小姐于不顧?!?/br> 容澤喝了水,靠在床頭,鬢角的散發垂落,一副俊美公子黯然神殤的模樣, “我是因水患流落到南嶺的,是蘇蘇救了我,我們本是兩情相悅,在渭水之畔結為夫妻,我做教書先生,她種草藥為生?!?/br> “可是就在前幾個月,你們大公子蘇云安,趁著我去縣里教書的功夫,便是把蘇蘇帶走?!?/br> “我與他爭辯,他卻將我打傷,說我一屆布衣,窮酸秀才,配不上他meimei?!?/br> 容澤說著,幾乎都要垂淚, “我一屆讀書人,不是他的對手,青鵠會點功夫,但也打不過你們家的少將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帶走?!?/br> “你胡說!” 松枝聽著臉頰氣的鼓鼓的, “我們家大少爺才不是這種人?!?/br> “天地良心!” 容澤舉起三根手指頭,一臉憤慨, “讀書人不說假話!” 松枝看著容澤認真的眼睛,也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 若是站在大公子的角度,一個身無長物的窮酸秀才娶了自己的meimei,這相當于葬送了一生啊。 長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出去招蜂引蝶嘛? 確實是不靠譜。 松枝一雙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 “你有什么證據嗎?” 容澤拿出自己就剩半截的玉佩, “這是我家祖傳的玉佩,我一直珍藏著,那日被你們家大少爺爭執之間打碎的?!?/br> 松枝拿著那塊拳頭大的玉佩,若有所思, “我家大少爺一向天生神力,打碎這一枚玉佩,倒是不是問題?!?/br> 正在驍尉營值班的蘇云安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