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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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楚將離將棺木前放置供物的東西全數掃在地上,自己站了上去。接著,她顫抖著手,緩緩的伸到沈君宇面前,想要去探他的鼻息。只是許久之后,都不能感受到些什么。 “不,不……”搖著頭,楚將離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她此時所見的是事實。她只知道無意識的重復著那一個字,似是不愿接受一般,卻更像是在催眠自己:“君宇,你為什么要離開我,為什么剛剛相認,你就要狠心的撇下我?是你怪我狠心,還是你生我的氣?” 剛開始的時候,楚將離的聲音還能夠保存僅有的一點平穩??墒钱斔那榫w漸漸地發泄出來之后,她的全身便只剩下了顫抖。 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 剎那間,楚將離只覺得心口氣血翻涌,喉間多了一絲腥甜。當她下意識的去捂嘴時,卻是從指縫當中,慢慢的滲出了絲絲鮮血。 一滴,兩滴,點點的鮮血掉落在棺木之上,順著棺壁緩緩的滑落下來,顯得有些驚悚。但楚將離早已經來不及去管那些事情,此時的她只覺得心臟揪的難受,再加上之前強撐著的力氣瞬間抽離,只讓她直接跌坐在供桌之上。 可即便如此,楚將離的右手卻還是緊緊地扳著頭頂的棺壁,死都不愿意拿開。她甚至還想要再次爬起來,站回原先的位置。 但,終究不能如愿。 原先過多消耗的潛力,以及昏迷太久造成的身體虛空,以及現在的氣血攻心,她還能撐著不暈過去已經是極限。再想要做些別的掙扎,根本是千難萬難。 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楚將離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删退忝髦约喝缃癫荒苊銖?,她還是依然在強迫著自己。此時的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若是沈君宇真的離她而去,那她又如何能夠一人獨活留于世間。 不可能,也不能夠。 “君宇,君宇……”喃喃的喊著沈君宇的名字,楚將離的力氣越來越小,慢慢從棺沿上滑落下來,再也不能巴住棺木的側面。就連她的意識,也開始慢慢的潰散,潰散到連她自己都覺得會命不久矣。 “現在你總算知道,當初老七得知你死訊的時候,心中有多么悲痛了吧……” 忽然間,耳邊好像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嘆息,接著就是長長的一段話。奈何楚將離的意識已經消散的僅剩一絲,所以對于這句話都說了些什么,她完全沒有聽清楚。 可她還是費勁氣力的往上抬了一下眼皮,想要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大限將至,所以產生了幻聽??墒悄:?,她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背著光亮向自己跑來。 “呵呵,”嘴角忽然勾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楚將離似是笑了一般,輕聲道:“君宇,是你來接我了么……” 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后已經僅剩了一口氣。接著,她便再也沒了氣力,靠在棺壁沒了動靜。 而此時才跑到他跟前的君莫離,在緊急替她把了脈并且做了急救措施之后,這才放心的把她靠在一邊,同時滿臉不忿的站了起來,望向楚將離的背后方向。 “我說郡主都這樣了,你還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不施救,難道真想要她的命呀1皺著眉頭略帶些惱怒的說著,君莫離的眼神顯得極為不悅:“我要是再晚來一步,事情可就真的危險了。對了,話說郡主怎么會提前醒過來的,不應該???” 似是想到了什么,原本還在責怪之中的君莫離瞬間轉換話題,問道:“你是不是沒有給她喂足夠的藥?” “哈,”一直淡定的站在原地的沈承廷,忽然淡笑一聲,繼而聳了聳肩,說道:“沒辦法,雖然有解藥,可是那東西吃多了還是會對身體產生傷害的。更何況這么些日子以來,郡主根本就只能靠我們喂食一些流質食物,若是再這么下去,她的身子會垮掉的?!?/br> 說了一大堆的理由,但其實也算是承認了君莫離的話,沈承廷說的義正言辭,似是根本就不覺得這么做會引起什么樣的嚴重后果一般:“再說了,若不是讓郡主看到老七,她又怎么能切身感受到當初老七的心傷?!?/br> 這么說著,眼看君莫離又要發表什么看法,沈承廷趕忙上前一步,打斷他接下來有可能的說話,一把將楚將離抱了起來。 接著,他看了看依舊躺在棺木之中的沈君宇,又轉過頭去對君莫離說道:“而且現在,很明顯不是該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吧??ぶ鞅揪吞摵牧松碜?,此時再加上受了打擊急火攻心,只憑你剛剛的急救,恐怕還不足夠吧?!?/br> 不得不說,沈承廷所說的話實在是很有道理,君莫離除了能瞪他一眼表示郁悶外,也只能接受他的提議。于是,他便上前從沈承廷的手里接過楚將離,帶著她向著某個方向走去。 七拐八拐的,他們便離開了原先所在的地下,走到了光明的地方。 只是因為忽然由暗處來到明處,正午太陽光的照耀一時有些猛烈,讓君莫離禁不住的松開一只手,擋住了那直射的光線。等到沈承廷也出來之后,他便與他一起,走向沈承廷購置在京郊的一處別院。 而在他們離去以后,從他們出來的地方,又再次走出來了幾男兩女。他們互相看了看,臉上同時露出了愁苦的面容。 這事情的發展,真的是讓他們無言以對。而且,有些過于瘋狂?,F在的他們只能希望,在當事人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不會埋怨他們。 異口同聲的嘆了口氣,幾人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沈承廷的別院進發。只是他們的腳步,多多少少都帶有些遲疑和不確定,以及一些淡淡的糾結。 沒錯,他們是在為這件事感到擔心,但同時他們也對這件事感到了一絲莫名的興奮。如此瘋狂的行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次。而他們不僅能夠碰到,還能親身參與其中,著實是一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