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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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是怎么做起來的?很簡單,先做成一兩筆,話就傳出去了。你簡直想象不到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想借錢。我只在布郎克斯做,我家住那兒,還有哈倫東區,那是我的老據點。我挑人也是有講究的。你不能貸款給做正經生意的小商小販,他們缺錢了來找你,過后一尋思,又覺得你盤剝了他們,腦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就跑到警察或者檢察官那里把你給告了。也不能借錢給窮人,到時候他們要是砸鍋賣鐵都還不出錢來怎么辦?你還能把他們熬了吃了?好多做高利貸的就是因為這種又賠錢又被媒體曝光的事給搞砸了。我不想跟人打架,也不想和誰過不去,我只是想賺錢,想把這件事認認真真地當成一樁正經生意來做。所以我放高利貸這么些年,雖然沒有大發,也沒有賠過本,所有的賬一筆一筆都是收上來了的。很快,我就有了150多位固定客戶,有1萬多美元“在大街上”替我賺錢。 我也有周轉不開的時候。借錢的人太多了,手頭現金不夠,我也只好去借高利貸。這第一是為了信譽,人家找你兩次借不到錢,就不會再找你了。第二是我能弄到利息10%的貸款。為什么?因為對方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知道我能還上,沒有風險。一來二去,我的一個上家,約翰·羅伯茲成了我的合伙人。他負責提供現金,我負責發展新客戶。他不僅是我的合伙人,也是安東尼·本德爾和其他“科沙·諾斯卓”的合伙人。我知道他在安東尼最大的四五家夜總會里都有股份。約翰·羅伯茲沒有加入“科沙·諾斯卓”,因為他有一個兄弟是警察。一直到后來,他才混進了安那斯塔西亞家族。 我和約翰聯手放出去了六萬多美元。老規矩,我從客戶那里收0%,他從我這里取10%,也就是說,我倆對半分。這件事自然是瞞不過安東尼·本德爾的。恰巧就在這個時候,那小子在賽馬廳里賭輸了幾大筆。有一天,約翰·羅伯茲跟我說,安東尼找他去細細地盤問了半天我們的高利貸生意,聽那意思是要插一杠子進來。安東尼是個什么玩意兒我太清楚了。他要是插進來,無論干活不干活,至少拿走三分之一。我對約翰說,既然他沒挑明,咱們也裝糊涂。沒過多久,就有人放出一句話來,說你們要是想擠對誰,就擠對踏板車約瑟夫。我對約翰說:“事到如今,我也不好為難你了。安東尼再找你,你就從你那一份里頭劃給他。他若是想要我的份子,讓他自己來跟我說?!?/br> 安東尼果然來了,他把我約到新澤西州的公爵餐廳?!翱粕场ぶZ斯卓”的老板和好多發了大財的人都在那邊買別墅,講究的是一種“鄉村情調”。公爵餐廳就是他們在那里經常光顧的去處。安東尼說他在賽馬廳那邊急等著用錢,要我把放出去的債全部收回來。我說所有的客戶都照章辦事,按時付賬,我憑什么硬逼著人家立時三刻還錢?我說我可以把約翰·羅伯茲的份額算出來,先找別人借錢墊上,但利息要從中扣除。 安東尼說:“那他不等于白借你錢了嗎?” 我說:“當初和我合伙,是他提出來的?,F在要撤走資金,也不是我的主意。你如果馬上就要錢,只能這么辦?!?/br> 我和約翰·羅伯茲的合作就這樣結束了。最后一結賬,我還剩了差不多萬美元,我怕什么? 約瑟夫·瓦拉奇的一個客戶是曼哈頓上城區樂土餐館的老板,借高利貸賭博一輸再輸,主動提出把餐館的股份讓一半給瓦拉奇?!拔艺f先容我想想。這家伙——他的名字叫艾狄——不是傻瓜,我得調查一下他的餐館有沒有債務……我又去那里蹲了幾天,找酒保、店小二聊,找客人們聊。最后弄清楚了,連店堂帶生意一共值1.8萬美元,扣掉他欠我的500美元,我再給他5500美元,就當上了樂土餐館的半個老板?!艺f生意上的事不用我cao心,等著拿錢就是了。但我還是三天兩頭地去,帶朋友吃飯,帶客戶談生意,還請來一個新的大廚。不過,我那半個老板只能在暗地里當,因為我有犯罪前科,如果我的名字堂堂正正地列在上面,餐館的營酒牌照就會被吊銷。你知道,賣酒水比賣飯菜來錢。所以我和艾狄私下里簽了一份契約,讓他老婆做的見證人?!边€有一個問題就是,餐館掙錢不少,這些錢在稅務的賬面上都必須有個交代。瓦拉奇急需一個做掩護的收入來源。正好,一個同樣的情形給他帶來了一家服裝廠。 馬蒂的服裝廠在布郎克斯展望大街595號,就叫了個展望服裝廠。他是我的老主顧,舊債新債加起來一共借了好幾千。但他從不拖賬,每到星期五一準兒把錢送過來。忽然有一次,他問我能不能寬限兩周,兩周過了,又要再寬限一周,我就去了。我說:“馬蒂,怎么回事?”才知道客戶嫌他的機器老,不愿給他活兒了。我到廠子里轉了一圈,照我外行人的眼光,那些機器看上去都蠻不錯的。馬蒂猴精,他猜出了我的心思,說你若幫我一把,把這關過去了,這廠子就算咱倆的。我去找他的客戶談,對方說,只要馬蒂換了新機器,他保證把活兒給得足足的。 ………… 除去馬蒂欠我的錢,我又投進去1.5萬美元。我們要買那么多我從沒聽說過的機器。 馬蒂很在行,他搞進一批二手貨,再這里修修那里弄弄,就像模像樣地開工了。我不僅不用cao心生意上的事,也不用cao心稅務局了。 這時候,我們有了一個兒子,叫唐納德,從此梅爾卓被拴在了家里,再也沒心思陪我出去應酬。天長日久,我就在外面養了一個情fu,叫羅拉。我給她單租了一套公寓,還時不時地給她買衣服首飾什么的。 約瑟夫·瓦拉奇同時經營著他的彩券、高利貸、餐館和服裝廠。他生性中沒有安分守己那根筋,等各項業務都上了軌道,又開始動賽馬的心思。 提審瓦拉奇的司法人員們都說,賽馬可能是瓦拉奇唯一真正喜歡做的事。每當講到賽馬,他就會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在狹小的審訊室或牢房里來回踱步。說到精彩處,便情不自禁地眉飛色舞指手畫腳。 一直到197年,我還以為賽馬不過是為了決定彩券的中獎號碼。后來跟人去過幾次賽馬廳,下注的時候,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給你支招兒出點子,但我差不多就沒有贏過。那年冬天,我帶著梅爾卓,跟豁嘴和另外幾個“科沙·諾斯卓”的人一起去佛羅里達度假。有一天在跑馬場,梅爾卓下了兩美元的賭注,只因為她喜歡那匹馬的名字,我和豁嘴使勁取笑她,旁邊一位老頭兒說:“別聽他們的,夫人,我看你的眼力不錯?!焙?,真讓他說著了,那匹馬贏了。梅爾卓賺了00美元。 我算是徹底服了。我誠心誠意地對老頭兒說:“老人家,謝謝您指點我太太,這是我們在這里贏的第一票?!彼f不用謝,我就是看見你們把她弄得緊張兮兮的,想幫她一把。 我問:“這些比賽的勝敗都是事先就定好了的?”他看了我一眼,大概覺得這個問題很愚蠢,說:“你是新手吧?”我說是,他笑了,說:“這么說吧,你要記住的第一點就是,即便有人想cao縱比賽,在真正的較量中,也可能有他無法控制的因素,或出現他無法預料的結果?!彼v了一件事,說有一個人有**匹馬,從來沒有贏過,為什么?因為有一種不定期舉行的鼓勵性比賽,參賽的馬必須是在該年度中從來沒有贏過的。那人的馬全都符合參賽條件,而且他買通了其他的馬主,總之,他的馬全被排在了同一場比賽里。這是一種不可能輸的情形,一場下來,他可以穩穩當當地賺0多萬美元。比賽開始了,他內定的贏家一路領先,誰知在一個轉彎時馬失前蹄。結果,那家伙差點兒傾家蕩產。 “哇!”我說,“我懂得您的意思,但是您怎么會知道我太太賭的那匹馬會贏?”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點。我并不知道它準贏,但我了解一些它的情況。一個小馬倌告訴我,它的實際速度比報紙上登的快秒。也就是說,他們在提供這匹馬的數據時隱瞞了它的真實成績……你要是真想用心鉆研這一行,就得成天泡在馬廄里?!?/br>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撥云見日、茅塞頓開。 后來這里的賽季開始時,我又在紐約見到了那老頭兒,他給我介紹了他的幾位朋友,個個都是行家。他真是一個挺不錯的老頭兒,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你們他的名字。 約瑟夫·瓦拉奇也成了行家,而且在“科沙·諾斯卓”里小有名氣,連他的上司們在下注時也不時地跟他討個主意。不久,瓦拉奇有了自己的馬匹,他很舍得在這些牲口身上下功夫花本錢,對它們的鐘愛勝過了老婆兒子甚至情fu。但他實際上并沒有靠賽馬賺多少錢,因為他要他的馬每場都贏,幾乎從不理會其他人試圖和他聯手cao縱比賽的要求。 戰爭來了?!拔抑傅氖侨毡救宿Z炸我們的戰爭,不是‘科沙·諾斯卓’的內訌和爭斗什么的?!蓖呃婧苷J真地加上一句?!艾F在,彩券業和高利貸江河日下。工作多了,鈔票多了,誰還會來向你借貸?彩券更糟糕,你知道為什么嗎?只有當經濟不好的時候彩券業才會興旺。買彩券的都是些窮人,他們想錢想瘋了,又沒有別的法子掙錢?!痹诖酥?,瓦拉奇已經賣掉了他在樂土餐館的股份,“那一帶搬進來很多有色人種,他們的口味和我們不一樣?!敝挥姓雇b廠還紅紅火火的,因為接到了軍隊的訂單。 “科沙·諾斯卓”的成員們紛紛另尋門路。瓦拉奇的兩個好朋友弗蘭克·利沃賽和多米尼克·派特利里,即豁嘴,開始從墨西哥販運嗎啡,再制作成海洛因。他們曾邀請瓦拉奇加入,“我當時一點也不懂毒品,所以沒有興趣?!辈坏揭荒?,弗蘭克和豁嘴就進了監獄。十年后刑滿釋放,豁嘴即被遣返意大利。 一天,一位加油站老板來找我,說:“約瑟夫,你路子野,能不能給我搞點汽油票?”戰爭期間首先保證軍需,民用汽油實行計劃供應。我當時不知道,“科沙·諾斯卓”里頭已經有人在開始做黑市汽油票了。你看,這個加油站老板就比我消息靈通。自從卡索蘭蒙戰爭之后,我一直告誡自己要盡可能地和“科沙·諾斯卓”保持距離,但是現在,這一點恐怕很難做到了。 汽油票有各式各樣的,主要是加侖數不同,從1加侖到0加侖不等。我讓他把想要的種類和數量寫下來,還有他愿意出的價錢。我開始往各處打電話。幾天后,一個叫弗蘭克·露其亞諾的——一樣的姓,但是和查理·露其亞諾沒有關系——說他手里有貨,兩邊的價錢一比較,我能賺189美元。這不算一單大買賣,只有1萬加侖汽油。但是我做了什么?一個人給我錢,一個人給我票,我只是在中間一倒手。我對自己說,這樁生意我做了。 和弗蘭克·露其亞諾的第二單買賣是10萬加侖,我凈賺1700美元,價格忘了,只記得利潤。加油站拿到汽油票以后,就可以倒賣黑市汽油,價格高出近一倍,仍然供不應求。兩次交道一打,弗蘭克成了我的合伙人。到后來,我也只是做批發和大宗的買賣。從194年中至1945年,我一共賺了0多萬,算是小打小鬧?!翱粕场ぶZ斯卓”里頭靠黑市汽油票做到上百萬的人有的是。這種生意太需要有像“科沙·諾斯卓”這樣的組織了,因為市面上很快就出現了許多假票。 真正的汽油票是從物價辦公室里面偷出來的,“但是‘科沙·諾斯卓’不會做這種事,這種危險的事都留給那些專事偷盜搶劫的個體團伙去做。他們偷來了汽油票再賣給我們,因為他們沒有足夠龐大的批發銷售渠道?!笔Ц`事件越來越多,有的物價辦公室便在下班時將汽油票送進銀行保存,結果是許多工作人員監守自盜,再在黑市上出售。再后來,回收汽油票也出現在黑市上。按理說,加油站和車庫等上交的汽油票應該當即銷毀。但是,用瓦拉奇的說法,“沒有多少被扔進火里?!薄翱粕场ぶZ斯卓”買通了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讓這些汽油票中沒有過期的部分又回到了市場上。同時,黑社會還cao縱了戰爭期間的其他一些緊俏商品,如rou、糖、奶制品等等。 當時黑市汽油票的市價一般是三到五美分1加侖。據物價辦公室估計,整個戰爭期間,平均每天的黑市汽油票交易達50萬加侖。全國物價委員會主任切斯特·波爾士就此發表公開講話,敦促全國人民抵制黑市,說:“前方將士的生命就維系在這成千上萬加侖的汽油上?!?/br> 約瑟夫·瓦拉奇用黑市汽油票倒來的錢又買了一匹賽馬,還在街和111道盤下一家愛達餐廳?!斑@真的是一家很不錯的餐館,我付給大廚的工資每周50美元,二廚175美元?!碑敃r一個警察的工資才每月00多美元。 1945年年初,瓦拉奇接到一個電話?!班?,約瑟夫,你聽說了嗎?” “沒有?!?/br> “維克多回來了?!?/br> 維克多·靳諾萬斯是被警方引渡回來的,還是為了十年前那樁謀殺案。 195年,維克多伙同露其亞諾家族的一個縱隊長先后兩次從一位做正經買賣的商人那里一共詐騙了16萬美元。幫助他們行騙的一個惡棍叫斐迪南·波西亞,外號陰影。維克多們原先答應事成之后付給陰影.5萬美元,但后來翻臉不認賬。陰影是個老油子,成天跟在維克多們的屁股后面不依不饒地追債,還和朋友威廉·蓋洛一起砸了受維克多“保護”的一家酒店。維克多們遂起殺心。槍手之一叫鄂尼斯·魯坡羅,他的任務是等陰影被做了之后,再干掉威廉·蓋洛。 陰影被秘密謀殺,連尸體都處理得干干凈凈。鄂尼斯·魯坡羅得信后即對威廉·蓋洛下手。但讓威廉僥幸逃脫,只受了一點輕傷。 警方根據威廉·蓋洛的證詞逮捕了鄂尼斯·魯坡羅,并傳訊維克多·靳諾萬斯,致使維克多亡命意大利十載。 1944年,鄂尼斯·魯坡羅保釋出獄后不久,又被牽扯進了另一起未遂謀殺案中。保釋期間觸犯刑律是要被重判的。因為維克多·靳諾萬斯已有近十年無人見其蹤影,鄂尼斯決定斗膽向警方供出陰影斐迪南·波西亞被謀殺一案,以換取從輕發落。鄂尼斯只有間接證據,不足以對維克多·靳諾萬斯提出起訴,他于是又招出了另一名證人、陰影被殺時的現場目擊者彼特·拉坦帕。這個彼特·拉坦帕就是0年前在新新監獄里捅了約瑟夫·瓦拉奇一刀的“同監難友”。 聽到維克多·靳諾萬斯在意大利被捕,并將被引渡回美國的消息,彼特·拉坦帕馬上要求警方保護。 他被送進了布魯克林監獄的特囚牢里。彼特·拉坦帕患腸胃病。1945年1月15日晚,他在自己的單人牢房里吞服了幾丸胃痛藥后上床睡覺,從此再沒醒來。法醫的驗尸報告說,他體內的毒藥劑量“足以使八匹馬斃命”。 彼特·拉坦帕之死至今仍是一個謎。布魯克林警方和檢察長辦公室又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試圖尋找本案新的證人和證據,但一無所獲,最后不得不將維克多·靳諾萬斯無罪釋放。 鄂尼斯·魯坡羅也被釋放。盡管警方曾警告過他,并主動為他提供保護。但也許是在監獄里呆的時間太長了吧,鄂尼斯堅持要求出獄。鄂尼斯·魯坡羅的余生充滿了恐懼和提心吊膽,他于1964年死于非命。 (據紐約市警署檔案記載:1964年8月7日,在牙買加灣海灘發現一具男性尸體。死者的后腦部被子彈削去,前胸及腹部數十處戳傷,兇器應為冰鑿。經鑒認,死者為鄂尼斯·魯坡羅,三周前失蹤。) 1967年,四名“科沙·諾斯卓”成員因涉嫌謀殺鄂尼斯·魯坡羅而被捕判刑。 瓦拉奇并沒有立即晉見剛剛歸來的二老板,他正被自己的麻煩攪得焦頭爛額。 弗蘭克·露其亞諾拉我跟他合伙開了一家“麗都夜總會”。我們各出1.5萬美元,執照注冊在他的兒子安東尼名下,因為那孩子當時還沒有犯罪記錄。1946年冬天開張那天來了50多位客人,生意一上來就很不錯,每月進賬500美元。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漸漸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每次問弗蘭克要我的份子,他都支支吾吾。好幾個月過去了,我一分錢沒見著。這天,我碰見布郎克斯的一個賭注登記人,他說:“嘿,約瑟夫,你的那個合伙人父子倆可沒少讓我們賺錢?!?/br> 我說:“他們輸得很慘嗎?” “輸得落花流水。先是賽馬,現在又是棒球?!?/br> 那天晚上我找到弗蘭克攤牌。那老小子居然說他請了一個律師,如果我對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找他的律師談——當然是“科沙·諾斯卓”的內部律師了。 我說:“弗蘭克,你給我聽好了。我們一起做了這么些年,倒騰汽油票什么的,憑良心講,合作得還算不錯。別讓我發現你搞了什么貓膩,否則你得請一打律師?!?/br> 這話顯然對他不起作用。第二天晚上我去麗都,正好碰見他從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拿出一卷鈔票。我一把揪住他說:“弗蘭克,你這玩笑可開得太大了?!?/br> 他說:“你要敢攔我我真跟你急。我往揚基隊扔了好些錢,不撈回來怎么行?你放心,我會贏回來的?!?/br> “科沙·諾斯卓”內部有一條很嚴的戒律,是當年薩爾瓦多·瑪然詹諾定下的:一個成員絕對不允許對另一個成員動手,我們稱它“禁手律”。在紐約,這條戒律特別嚴厲,因為這里不像別的城市,譬如巴菲羅,只有一個家族,所有的人都在一口鍋里攪馬勺。紐約有五個家族——實際上是六個,算上新澤西州的諾瓦克——你一不小心就踩到指不定誰的地盤上了。我的意思是,這家伙可能會搶了那家伙的生意,那小子又可能拉走這小子的客人。所以必須得有非常嚴格的“禁手律”。1940年,巴比·多義耳那么孫子,我都沒敢揍他。 但那天晚上弗蘭克愣是把我給氣糊涂了。其實我舉起拳頭的時候——信不信由你還真想起了“禁手律”,只不過心一橫,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左右開弓,先チ慫幾個大耳刮子。他爬起來要跑,我追上去把他堵在一個角落里,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他的血濺得我渾身都是。要不是幾個廚子攔住,我肯定會把他給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