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您會后悔的H
遠離鬧市的郊區空曠靜謐,耀輝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指間火星明滅,腳邊躺著成堆的煙頭,苦艾味由舌尖擴散吸入咽喉,成癮的尼古丁只帶來片刻清明。 耳邊回蕩的呻吟一聲低過一聲,耀輝只覺荒唐,一手提著變涼的云吞面,側過身望向遠方。 車門開了,昏睡過去的女人被男人輕抱在懷中,耀輝扔了煙跟在身后,男人后背僵直,明顯的軀體化癥狀,馮毅診治多日,可情況不算理想,強行突破界限,不知到底折磨的是誰。 窗簾緊閉,室內昏暗,分不清白天黑日,在這棟完全隔絕外界的房間里,逐漸消失的時間觀以及高潮迭起的快感都是那么窒息。 赤紅性器在腿間進進出出,女人像是受不住,徒勞掙扎,被按著腰腹重重坐了回去。雙腿綿軟,林書音跪都跪不穩,被男人抱在懷里,粗長rou莖強硬頂入xue口,撐平xue壁內每一寸褶皺。 宮口窄小,本不該是性器到訪之地,卻被反復頂撞,小腹酸軟抽搐,后腰發麻,林書音沒忍住叫出聲,“啊——” 不要再進了,不能再進去了。 耳邊是男人的喘息,仿佛祈求實現,粗長慢慢后撤,林書音趴在男人肩上小聲啜泣,卻不想下一秒退出大半根的性器猛地貫入,囊袋陷進陰戶,整根喂進。 “嗚啊” 眼尾掉出成串的眼淚,小口被撬開,莖身輕而易舉闖入宮巢,比他想象中還要溫暖,黎堯捏住林書音后頸吻了上去。 yinjing抽出插入間帶出紅rou,交合處滿是腥甜愛液,蜜汁四濺,黏膩不堪,可黎堯已經習慣疼痛,腰腹挺動,專心鑿向深處。 進入這處溫暖,沒人能放手,他也不例外。 凜冽寒風來勢洶洶,在這場蕭瑟冬風里無人幸免,耀輝眼睜睜看著落葉飄零,萬物凋零,曾經迎風生長的綠色如退潮般極速消退、凋亡。 明媚的、鮮活的、堅韌的生命力消耗殆盡,囚籠失去了它唯一的顏色,在這片荒蕪蒼涼的土地里,真正腐爛的只有林書音。 某個寒風刺骨的下午,這只囚鳥終于愿意離開封閉的房間。 較之戶外的枯黃,玻璃溫室花房是另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綠色藤蔓順著木質框架一直向上生長,從玻璃房的縫隙鉆出屋頂去。 女人躺在秋千上,手臂懸出吊椅外,望著玻璃外,一片陰影投下,男人剛靠近,女人便轉過身,留下一個瘦削的后背。 黎堯也不生氣,手指摸上柔和的肩線順著背溝緩緩下移,滑過腰窩,伸進腿間。 雙腿被分開,木然的女人難得有了反應,想要合上腿,黎堯扯著腳踝朝兩側掰得更開,大量白漿汩汩流出。 體內伸進一根長指,黎堯體溫一向偏低,而xiaoxue溫熱,像是塞進一條細長的冰柱,林書音嗚咽著挺腰。 滴答滴答,白濁漏出秋千椅的空隙滴落在地,積起小小水潭。鼓脹小腹稍有平復,接著又再次凸起粗長的形狀。 黎堯沉腰推入,xue壁掛著未排盡的jingye,濕軟滑嫩,一路暢通無阻,撞進深處。 一下又一下,像是撞鐘般,一刻不停挺進撞入,林書音徒然抓著秋千架,被cao得來回亂竄。 宮口大開,小心裹吸棒身,roubang大力抽插,在xue內瘋狂攪動,xiaoxue成了容器,承載著滿溢的jingye和愛液,rou棍一個攪弄,響起咕嘰咕嘰的yin靡水聲。 聽得人耳骨酸麻,黎堯不禁喟嘆,全然享受在這種親密無間的黏膩中,馮毅說的是對的,可惜的是,他沒有早點開始。 讓人著迷的情欲氣息中,偏有一種氣味格格不入,黎堯親了親滿是紅痕的rufang,眼神落在桌上的云吞面。 林書音雙眼迷蒙,剛要看去,roubang突然抽出,被掐著腰坐進男人懷里,xue內空了一瞬又被重新填滿。 曖昧的rou體交合聲中,瓷碗摔碎的聲音格外突兀,站在溫室花房外的男人不由心驚。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走出花房。耀輝自知什么都瞞不過黎堯,雙膝直直砸向地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黎堯卻笑了,“你可憐她?!?/br> 沉默良久后,耀輝搖了搖頭,他只是覺得這種懲罰對林書音來說有些殘忍,于是自作主張半擋車門、買云吞面,但這不是同情。 這種施舍來的情感,她不需要,他也沒有資格憐憫。 深邃黑眸藏于鏡片后,耀輝頭低垂著不敢再看,他不如阿梁,從未看懂過黎堯。 「我給你選擇的機會,是放她走,還是留住她?!?/br> 耀輝沒想到黎堯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像是要印證什么,從那天開始,他就被留在別墅。 盡管他尚不懂得這話的意思,現在的林書音如牢中囚鳥,毫無生機,一潭死水,又怎么會逃。 可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錯了。 耀輝抬頭看了看鐘表,這次她在花房的時間格外的長。 林書音接連躲過幾個傭人,這是她在玻璃溫室觀察到的一條小路,人少且直通后門。 后門連著廚房,方便傭人搬運食材,只有下午六點才會打開,而且時間只有半個小時,林書音躲在羅馬柱后小心觀察,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傭人搬運結束后,貨車駛離,最后一個傭人隨手關上鐵門,眼前一暗,還未看清便被敲暈,在密碼鎖即將關嚴前,林書音踢飛一塊石子卡住門縫。 鐵門外,林書音身形一頓,一臉戒備。 耀輝視線下移,定格在林書音腳上的軟底室內鞋,此刻他竟有些慶幸,她從沒放棄過掙扎反抗,一如往常充滿旺盛的生命力。 不愧能頂替阿梁的位子,這么快就發現問題,真要和耀輝硬碰硬,她沒有勝算。 但男人沒有阻攔的意思,將一雙女士平底鞋放在地上,林書音皺著眉,她和耀輝并不熟悉,對他更沒有恩慧,他為何要幫她。 耀輝自然不會背叛黎堯,哪怕他愚鈍至此,此刻也該明白黎堯的用意。 如果憐憫,就留下她,可黎堯就沒想困住林書音,他只能選擇黎堯想要的結果。 所有他們以為的自主選擇的背后都另有推手,無論是他還是林書音,其實根本沒得選。 垂于身側的手不自然握緊,耀輝讓開位置,林書音不再猶豫,跑過男人。 這正是黎堯想要的,以卵擊石真的值得嗎,耀輝擰著眉,終是沒忍住,“書音姐,您會后悔的?!?/br> 外面等待她的,只會是比現在更殘忍的結局。男人語氣隱忍,似是想以這種方式留住她。 如今安城還愿意稱呼她為“書音姐”的恐怕只有他了,林書音明白耀輝是提醒,停了下來,換上了那雙平底鞋,“多謝?!?/br> “后悔”,或許吧,但讓她留在這棟別墅坐以待斃,她只會更后悔。 別墅遠在郊區,林書音沒想到會遇到張怡。 “書音姐!” 女孩眼底掛著黑眼圈,神色疲憊可還是難掩驚喜,激動地跑向她。 安城關于她的流言早傳遍了,“所以你就來這里找我?” 張怡點點頭,其實她知道自己來也是白費工夫,但還是想來找她,萬一呢,萬一真能幫上什么呢。 林書音好一會兒沒說話,赤誠之心難遇,可她幸運,遇見了李斌和張怡。 偏僻公園里,兩人在一輛積灰的黑車旁停下,林書音在車盤底座摸索一番掏出把車鑰匙,車門陳舊,得用力扭動才打得開,車身一震,林書音扇走飛塵,駕駛座上放著一個黑包,備用手機、現金和幾張假的身份證件。 車位和這輛車是幾年前她用不記名卡買下來的,為的就是應對今天這種情況,林書音將包扔在后座,熟練發動汽車,“上車?!?/br> 張怡愣了愣,“哦哦?!?/br> 林書音先是帶著張怡去人多的集市買了幾身方便行動的衣服,周末休息,今天人擠人,人群涌動中,不遠處幾個男人的眼神屢屢投向這里。 一個胖子兩個瘦子,沒見過的生臉,應該是綠林社新招的人,林書音選著衣服,轉過張怡打探的身子,“別回頭?!?/br> “還記得車停在哪嗎?” 張怡緊張地點點頭,林書音手上動作不停,挑了好幾套黑衣,這時候天冷,大街上穿黑衣的到處都是。 “我們分開走,在車內匯合?!?/br> 林書音胳膊上掛著好幾件衣服,一股腦全放在收銀臺上,刻意大喊,“老板!結賬!” 果不其然,那幾個男人動了。林書音一邊應著老板,朝身側低聲道,“你先走,記住,別回頭?!?/br> 張怡額頭直流汗,林書音拍了拍女孩的后背,“跑?!?/br> 女孩挺直腰板,聽話地竄了出去,林書音付了錢快速閃進人流,繞過幾家店,抽出購物袋里的一件長圍巾走至一個胖男人身后。 繞頸纏繞打了個死結,男人臉被蒙住,原地打轉,吱哇亂叫,亂作一團。 聽到喊叫,張怡心一顫,卻不敢停,跑得喉嚨出現血腥味,喘著粗氣跑進車里,不過幾秒,林書音緊隨其后。 引擎轟鳴,拉開手剎,猛打方向盤,車子漂移出前后包夾的兩輛車外,而后快速掛擋,腳踩油門,汽車像離弦之箭一樣飛馳而去,瞬間消失在視線之外。 海港碼頭,林書音將一個黑包遞給張怡,黑包里有現金和一張假的身份證,還有幾套換洗衣服,“你跟著我不安全,這船一路北上,會停很多次,遇到喜歡的地方就下船?!?/br> 話落,又補充道,“去哪都比在安城好?!?/br> 女孩沒有立刻下車,林書音看了一眼,張怡再也憋不住,抱著個包嘩嘩流眼淚,“對不起書音姐,其實我……我……” “我知道?!?/br> 張怡一下子收了淚,滿臉驚訝,林書音抽了張紙遞過去,“你不會演戲?!?/br> 又是手帕又是性sao擾,未免太巧了,更何況張怡藏不住事,不過這個年紀也不奇怪,她像張怡那么大的時候,李斌也說她不會演戲,動不動就露餡。 “不管宋文柏對你說過什么,都忘了吧,安城的一切,全都忘了?!?/br> 張怡使勁點點頭,一想到分開又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擤鼻子的聲音跟打雷似的。女孩抱著個包依依不舍,連連回頭,林書音坐在駕駛座上覺得好氣又好笑。 等張怡上了船,林書音發動汽車調轉車頭,后視鏡里,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見,在船上一直招著手,林書音低頭淺笑。 再抬頭時,后視鏡里張怡被兩個男人架住,細長針管刺入脖頸,接著將暈過去的女孩扔進車里揚長而去。 汽車急剎車的聲音如同銳利的金屬摩擦,尖利而刺耳,車輛熄火,林書音幾乎控制不住手抖,打了好幾次才開火。 那些人,不是沖著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