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當我是傻子嗎?
口腔是腥甜的花液,喉結滾動,吞咽聲和低喘聲交織,裙下的人饑渴地埋入xue內,熟悉的瘙癢再次襲來,短暫的失神后,林書音抬高腿將人踢出裙外。 脊背微彎,雙膝拉向兩側跪在地上,西裝外套不知何時解了扣子,順著寬闊的肩膀下滑,松松垮垮掛在手臂上,都無需鐵鏈捆綁,愛慕是最好的教鞭,引導著求愛者擺出完美虔誠的跪姿。 嫩紅的舌頭探出薄唇,舔走嘴角殘余的液體,久未釋放的yinjing已經硬到充血,許舟仿若無知無覺,勾起裸露的細腿,唇瓣擦著皮膚慢慢上移,留下一長串的濕痕。 曖昧的啄吻聲不容忽視,緋紅的眼尾上揚,深情的雙眼像是能滴出蜜來,看的人心癢難耐,這副模樣恐怕不夜城里的頭牌牛郎見了也要自愧不如。 許舟在勾引她,雖技巧生疏,但足夠撩撥人。 濕吻落在陰戶,咕啾一聲又冒出新的情液,林書音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學著許舟伸舌舔著干燥的嘴唇。 他成功了,許舟嘴唇勾起壞笑,趴在嫩滑的大腿上,狡黠地看向情動的林書音,慶祝自己的勝利。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林書音姿態放松,由許舟抱進懷里,guitou抵住xue口,眼前一抹紅色閃過,半根roubang已經插入,林書音如夢初醒將人推開,坐回沙發上。 “這是什么?” 細白的手使勁按著左肩,余光處,白襯衫被血染紅一小片,許舟暗自懊惱,大意了,之前打算的苦rou計用不上,倒還栽了跟頭。 就算許舟不說,林書音也猜得出來,臥底訓練包括簡單的醫療急救,她的縫合技術不說精湛,至少不會出現崩裂這種錯誤。 林書音俯身掐起許舟的下巴,“許舟,你當我是傻子嗎?” 汗濕的劉海自然下垂,半遮住明亮的眼睛,兩人離得極近,林書音甚至能看到許舟雙眸含霧,繾綣且迷人。 斥責的狠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半個字,林書音眼神飄忽不定,將人甩到一邊,她心軟了,竟想施舍點愛意給這可憐的家伙,像是落荒而逃,匆匆開門離去。 房門開合,許舟自虐地掐著左肩,她的憐惜,哪怕只是瞬間,也令他亢奮不已久久無法平復。 左肩鈍痛,許舟卻毫不在乎,穿上外套遮好血跡,原本深情朦朧的雙眼瞬間清澈冷漠。 “宋sir,您找我?!?/br> 宋文柏咬著根煙,隨意抬了抬下巴,楊科會意,立刻關閉百葉窗。 銀色打火機吐出火舌,指間猩紅一點,宋文柏長吁一口煙,“最近有消息嗎?” 連日心神不寧,腦子都比平時轉得慢,楊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目前在綠林社的眼線夠不到高層,所以有點困難……” 阿梁是警局最接近綠林社核心高層的臥底,失去阿梁,如今希望只能全放在林書音身上。 可問題就出在這里,他們已經連續半個月沒有收到林書音的消息。 “要不,我去和林書音談談?!?/br> 十年潛伏卻身死別墅,阿梁的結局到底是給警局帶來不少挫敗,更別說親眼目睹阿梁死狀的林書音,這時候千萬不能吝嗇交談,物質幫助也好精神安撫也罷,只要能牢牢抓住最后一張底牌就都是有用的,要不然一切努力付之東流。 宋文柏沉默地靠在窗邊抽煙,楊科憂心忡忡,“前幾天綠林社在鶴仙樓辦宴,許舟那小崽子差點被發現,多虧林書音逃過一劫,說明她還是想做事的?!?/br> 煙霧飄渺,宋文柏語氣隨和,像是隨口一提,“吳四海的事不是結了,綠林社抓他做什么?” 大概是因失手殺人急躁難耐,迫于抓住任何能討好宋文柏的機會,楊科不假思索地回答,“搶貨,就前陣子綠林社丟的那批貨,都在找兇手,聽說綠林社內部鬧得沸沸揚揚?!?/br> “你和許舟挺熟啊,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br> 楊科笑呵呵點頭,而后笑容凝固,臉色蒼白,“宋sir……” 呲啦一聲,香煙被按滅,“你和許舟私自聯系為什么不上報?” “我、我怕他在林書音面前說漏了嘴,萬一、萬一林書音知道手機的事兒,和警局離了心,這以后不好辦了啊?!?/br> “那綠林社內部的動向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br> 楊科急得滿頭大汗,吞吞吐吐,“這,我、我也只知道大概,許舟心思不老實,他……” 盛滿煙蒂的煙灰缸砸向身旁的玻璃墻,嗆人的煙灰撒的到處都是,接著便是男人怒不可遏的斥責。 “你阿嫲給你取名楊科,你就真以為自己是科長了?!” “和綠林社的人私聯,你有這么大能耐,要不要我直接讓位你來坐??!” 玻璃墻面被砸出一道裂紋,辦公室外頓時竊竊私語,他們何曾見過宋文柏那么大火氣。 不止是普通職員,就連楊科也是第一次見,他跟了宋文柏那么多年,宋文柏永遠理智清醒,偶爾會在林書音的事情上失了分寸,但也從不會像現在這樣遷怒于他。 提及阿嫲,楊科感到難堪,多年副科難升遷,宋文柏的話無疑戳中了他的痛處,漲紅著臉,“宋sir,我……” “牽好你養的那條狗,再不知好歹亂咬人,你和他給我一起滾出安城?!?/br> 眾目睽睽下,楊科含胸垂首走出辦公室,他到底是宋文柏手底下的一條狗,用的慣就給個笑臉,一旦觸及底線便是豬狗不如。 到了停車場,楊科難忍屈辱,面色陰沉捶打著方向盤,不料身旁的安全帶被猛地拉緊纏住脖子。 楊科始料未及,手慢了一步,徒勞抓著帶子,脖子上青筋暴起,面紅耳赤,“誰?” “手機呢?” “許舟?” 許舟松了安全帶,楊科趴在方向盤上咳嗽,鼻涕眼淚流個不停,嗓音嘶啞,“你、你怎么在這……” 許舟坐在后座,一手扯過安全帶,做足了威懾的模樣,“手機?!?/br> 安全帶彎曲再扯平,楊科捂著銳痛的脖子往后怵,“我不是說了,再等等?!?/br> “等不了?!?/br> 似是想起什么,楊科語氣硬了些,“你說的搶貨,就是綠林社成功在安城販賣毒品?” 見許舟沉默,楊科來了底氣,“你事都沒辦好就想要東西,交易可不是這么做的?!?/br> “呵”,許舟冷笑一下,手指松懈,長長的安全帶慢慢收回至卡扣。 楊科皺著眉,只見后座的年輕男人雙臂交叉放于膝上,傾身向前,“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因為聽你的話才乖乖劫貨吧?!?/br> 昏暗的車內,男人的眼神如蓄勢待發、饑腸轆轆的餓狼,銳利又危險,楊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這種不認主的野狼最難馴服,一不小心就會被死死咬住脖子,一命嗚呼。 可他想活。 楊科轉過身思忖斟酌,他為宋文柏盡心盡力做那么多年的事,不曾有過二心,可宋文柏呢,只因為他私自接觸了林書音身邊的人,便絲毫不顧情面。 他何必再費盡心思替宋文柏賣命。 “手機,丟了?!?/br> 果然是不守信用的條子,許舟瞳孔驟縮,揪起楊科的衣領,惡狠狠道,“丟哪了?!?/br> 傷痕累累的脖子再次被勒住,楊科搖著頭,“我不知道,宋文柏從不給我說他的事?!?/br> 又是宋文柏。 一個手刀,剛還掙扎的人軟著身子暈了過去,許舟戴好帽子溜下車。 分開處理暴露的風險太大,危及林書音生命的事宋文柏不會做,他很大可能是將手機和摩托、手槍一起處理。 可為什么汽車報廢廠對峙那日不見手機。 許舟壓低帽檐,眼神凌厲,一定有人提前拿走了手機。 —————————————————————— 宋文柏的總警司相當于正處級。